第三百五十一章 炮打冥水庙(1 / 2)
大木坨子贪得无厌,又问:“镇河营果真是富得流油啊。一个地窖就埋了金猪,怕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宝物?”
刀婆子目光躲闪。
大木坨子顿时翻脸。
寒着面孔,抿着嘴唇,腰间二十响摆出,眼睛跟刀片瞪着刀婆子,杀气凛冽。
刀婆子吓坏:“大王多虑,我个糟老婆子哪敢有二心?只盼大王做成大事,名垂青史。”
大木坨子冷笑:“你个老虔婆,别净挑好听的说。镇河营为啥要埋十八头金猪?难道真是钱多了,用不完?你说金猪是镇水用的,为啥抚仙湖没泛滥?分明有诈!”
刀婆子暗骂对方白眼狼。
一看大木坨子吃人的嘴脸,她扛不住,软了膝盖。
“我也是听我师傅的师傅传下来。说镇河营下,还有一方洞府,藏着去水晶宫的钥匙。凡人拿了金猪,就不打钥匙的主意了。”
大木坨子挥挥手,叫来二当家,跟他兵分两路。
他带人去拿金猪,洗劫澄江城。
二当家带人去镇河营,找刀婆子说的洞府。要找不到,以谎报军情,剁了老虔婆的狗头!
刀婆子暗暗叫苦,心道上了贼船。
又不敢翻脸,只好实话实说。
吩咐二当家,洞府藏在镇河营下面,常年被抚仙湖埋住。
如今湖水退去,露出镇河营,把石狮子挪开,入口就在基座的淤泥下。
进了洞府,有三道大关。
前头放着象牙碗,后头摆着玉衣,中间是只大花瓶。
二当家进去,不要拿别的,只拿象牙碗捧在手里,往里倒半边灯油,拿头发丝当灯芯引燃。
这时候,洞府大开,露出内堂。
里面仙山玉树,云深雾绕。
玛瑙为地,珍珠为帘,金银珠宝无所不有。
这时候,也不要拿。
继续往里走,看见水晶宫壁画的房间。
里头三样摆设。
白银的牛,青铜的象,翡翠的人。
这三样东西动不得。
三样摆设后头,有条石蛇。舌头是活的,可以转动。左三圈,右二圈,一条小路往下,就是镇河营埋的最深的地方!
底部有道石门。
石门打不开,上面有两个陨铁的门环,把门环取走便是,切记不可挪动里面其它物品,否则必有大祸。彡彡訁凊
二当家谨记在心,带了一半人马去了镇河营。
大木坨子带着剩下兵马,裹挟刀婆子,叫内应打开城门,冲入城内。
家家户户,能跑的早跑了。
大木坨子也不废话,直接往冥水庙去搬金猪。街道溅起一圈圈尘土,净是妖魔鬼怪癫狂的笑声。
发现大木坨子的人马少了,老爷子不敢轻举妄动,以为对方有了戒备。
冥水庙内,摆着金猪,供在大黑天下。
大木坨子眼睛发直,叫手下来搬。
刀婆子趁机去了后院。
越过石狮子,就是水鬼塔。
刀婆子把一截头发埋在塔上,自言自语,念出生辰八字。
又自问自答,喊了几声“开可开,转可转,叫你开你不开,叫你转你不转,走不走?快走!”
寸小头守在镇水关上。
居高临下,见大木坨子的人马去了冥水庙,心中焦急,又等不到老爷子的命令。
守着那门明朝大炮。
这种炮只能打一次,打的实心弹,威力很大。
怕浪费了机会,寸小头苦苦等待。
山匪欢天喜地,将金猪搬出庙门,搭上马车。
埋伏起来的居民不干了。眼见山匪来抢钱,个个恨得牙根作响,都快磨出火星子。民兵没经过训练,沉不住气。
不待老爷子发话,就惊动了戒备的山匪。
“开呼!”
大木坨子嘴里冒出一句黑话,吼了声,镇住人群,拔出二十响就是一梭子。
一个民兵直愣愣倒下去,眉心被子弹爆开血花,脑浆子粉碎。
死了人,有逃跑的,有还击的。
一众民兵在冥水庙前,与山匪干起来。大木坨子也不怕,狞笑几声,大手揪住刀婆子,带她往外走。
“小的们,把金猪运车上,哪个不怕死敢阻拦,给我拍板子剁了。”
“得嘞。”
山匪大开杀戒。
街道血水横流,死伤众多。大木坨子有恃无恐,走在乱巷,见人便开枪,连山匪都被他打死两个。
二十响没了子弹,大木坨子走到马前,把刀婆子丢上去,就要走人。
“狗东西。”
好几个民兵扑到跟前,手持长矛就捅。
以为大木坨子没了枪,就会束手就擒,不料对方吐出黄牙狞笑,翻手多了一道白气,横着往前扫过。
那真是。
秋风扫落叶,大江横潮水。
民兵始料不及,被白气扫中,喉咙咯噔一声,连人带棍棒,碎成两截,头颅喷血从街头滚到街角!
山匪闻见血腥味,愈发凶残,杀得民兵节节败退。
本来只是抢金猪,见民兵如此不堪一击,大木坨子膨胀,起了血洗澄江的心。
方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