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烟起烟散(1 / 2)
赵安世在宫中这些年几乎把自己太保的毕生所学武技皆记入脑海,剩下的也只得后天积累,绕是这份得天独厚的天资实在羡煞旁人,贴身太监也是此生也是闻所未闻。
“还有几日就是祭天大典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手。”魏公公深夜造访。
那人也没多说:“必要时我会出手。不过我想白虎城守应该就够了。”
说完转身回了大理寺,律法之下他也不能过多逾越,不说是否能全身而退,到时候怕是大理寺也不能多留。
话说那白虎城守便是那御猫的统领,御猫以刺杀和探敌闻名同样这白虎城守也是一样的忠臣死士。当晚四位帝都城守齐聚与这年轻少主商讨对策。安世心里清楚他们可以这样平静的和自己商讨完全是因为父王那层关系,他心里明白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给你卖命,所以他一直留了个心眼,实在不行只能禁军和隐卫顶上了。但是安世并不知道此时四大城守更加慌张,当年公输盘布置帝都时为了保住皇城设置了四象阵并且历代城守必与城共存亡,此乃不可逆的天契,时过境迁城并没有破没有先例虽然不排除公输盘忽悠众人但也没人愿意赌命。眼下守住城才是正事。
那边尘土飞扬来的最快的居然是琅琊王和翊王。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倒是像来出游,丝毫没有顾忌身后的将士和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军队驻守在城外郊野他们二人则是便服从青龙城门入城。
“是个人选,但不是最好。”消息传入四大监耳中轻叹道。
琅琊王带着部下走着官道转头对翊王道:“赵翼缈你觉得你这皇弟真的适合这位置吗?”
“怎么,想坐这位置?”
“我一异姓王也能做皇帝,你当那几个太监吃干饭的?”
“王家家大业大何尝不可,你说对吧王赴却。”
“合着我们才是来谋反的。”王赴却无语到。
“得了,去看看安世。”
此时赵安世给人一种正苦涩,明知道有人要自己命却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感觉。一看来两熟人来了。
“各个藩王应该都差不多了吧。”
“都是来分一杯羹的打跑就是。”安世眼中火热
“其他还好说就那陈豺良不好对付,封地在西南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不知道站哪头。”
“他真要反的话兵可不少。”
一旁一声不吭的翊王终于说话了。
“一个陈豺良就能吓退一帮人。”
“怎么,怕啦?”
看着旁边的安世气不打一处来,“大老远跑来同你共进退,你倒好啥话不说。”
安世抬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看好我?我像是不留后路的人吗,你是不是忘了镇北王王兄了。”
翊王惊道:“你还真把那人屠招回来了。”
那镇北王便是那金甲铁骑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帝都以北的一座城,这驻扎的十分突兀一路直线赶往帝都却在这停顿。一身着银甲胄的将士接到指示颤抖不止然后快马出营。
镇北王轻叹:“欠李将军的还了。”
刚要转身一个红影闪过剑在甲胄上划出了刺眼的火花。护卫正要上来镇北王摆了摆手笑骂道:“你回头还能赶上李靖那厮。”
李将军褪去甲胄一身丹青素衣骑马驰在官道上,后面一红衣女子在后面追,这城中人见这景象还是十年前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和一画卷般的红衣少女在城门离别,就这样张出尘和李立青重逢了,那年李立青追随镇北王去了长城戍边扬名现在也算功成名就也赴了当年与出尘的约定,这张出尘也曾有响亮的名号作红拂女,不过现也是不在复出。后面的镇北王作为一个将他们拆散的人来说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相拥。
“咳咳,时间不等人明早就要走,不然成全了你,我的皇弟可就见不着了!”镇北王故意扯着嗓子,说完转身就走出尘也转身离开留李立青在原地不知跟谁,然后向弟兄们求助无果后还是跑向出尘。
镇北王只是摇头道:“还是养不熟啊”。
第二天清晨镇北王一行人整顿好准备走被身着红衣的出尘拦路。
“这次我要跟着指不定他又要被你骗到长城去。”
镇北王一脸无辜说了声:“请便。”
张出尘哼了一声便走了,李立青在一旁满头黑线。
在皇城祭天台上正在进行祭天仪式,四大监为主持而安世站在中间祭坛。四周回荡着若隐若现的琴声,虽然被人声盖过但仍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发生的一切。此时潜入宫中的黑袍已经布置好了。
前一天晚上,陈豺良带着兵伪装入城,其余的在城外待命。现在祭天台附近就已经是包围的形式了,安世如果知道他的好大哥为了成人之美耽搁了半天不知是何感想,此时镇北王面前赫然是帝都。
“希望那几个老东西识相,进城!”
与此同时一群服饰迥异的人上场,在场之人都以为是什么祭祀师也没什么大反应,但人群中不乏慧眼一眼看出这是苗疆的服饰。四大监也不再演了唤了声陈豺良。陈豺良提着矛带着部下跳上台。
“终于要动手了。”
陈豺良拍手示意,从街头巷尾出来的精兵围了过来。安世见这等来势汹汹的架势也不藏着掖着了把隐卫召了出来,自己时刻盯着一旁的苗疆人。
苗疆人的首领自顾自说:“当年那狗皇帝借铲除巫蛊邪术之名,下令一把火让我们苗疆密林燃了三年,族人死伤无数,我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所谓的巫蛊邪术!”
说完潮水般的蛊虫四散扩散局势瞬间一边倒,陈豺良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识相的退去,闲来无事瞎晃悠却迎面撞上了镇北王,奈何人家着骑马不得不避,后面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被撞翻在地生死不知,阵型硬生生被撕出一道口子。安世几人在隐卫保护下渐渐退回皇城,幸好留了心眼把祭天台搭在外城与皇城之间不然就避无可避了,原本百来人现在只剩下数十人,所幸青龙城门口早早有朱雀卫军接应。镇北王也选择避其锋芒从玄武门进城。头疼的又来到这边了。
“原本以为找镇北王兄能成为出其不意绊倒他们的一步棋,没想到出了苗疆这一变故。”安世捏着鼻梁面露思索。
“要不是长城那边战事吃紧,我就带那几家一起下来了。”镇北王摊手一脸无奈。
“那陈豺良可是带了近千的兵说不定还有的在路上。”
琅琊王倒是一脸无所谓,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
“这是你们三兄弟的事,我一外人人情我可是带到了的。”
“那也别想着跑。”
皇城外,百姓尽数奔走极少数还留在住处,城中街道黑压压一片士卒但静的出奇,为首的陈豺良从旁边小贩那抢来一苹果在手里把玩着蹲坐在台阶上。而在前方琅琊王的护卫配合着朱雀卫军与苗疆人拼死,四大监和苗疆族长倒是不急,陈豺良自然也能等得起。朱雀卫军的火器堪称一绝对付这蛊虫有奇效,诡异的是这些苗疆人已经血肉模糊却仍然不倒下,这使原本斗志昂扬的护卫有了一丝惧意。苗疆族长和四大监悠闲的在支起的行军账中看戏。
“我这些蛊人不错吧,这批是最成功的还保留了自主意识。”苗疆族长颇为得意。
一旁有眼力见的小太监接过话:“这速度可不行啊。”
“那不知大监可否……”大监一挥手打断,旁边小太监喊到已经去叫陈豺良借兵了。陈豺良也终是拍了拍身上灰尘起身亲自领了两千过去,后面兵如潮水般跟着。
陈豺良敢怒不敢言过过嘴瘾道:“我何时给人如此使唤,要是给老子发现这四个老不死的是纸糊的,我第一个给他们撕了!”
皇城外一片尘土飞扬,那陈豺良一矛疾驰在最前已然冲入阵中。与此同时,城内大批守城军已经集结到青龙门,城首高喊:“开城门!”
瞬间两军飞速出击,碰撞在了一起,一骑当先的是镇北王和他的精锐以三角的阵型直入大军之中。后面紧跟的是白虎轻骑,他们负责查漏补刀。青龙卫军负责两翼的敌军配合玄武卫军的防阵和朱雀卫军的远程协助下与如潮水的敌军勉强平分秋色。城墙之上琅琊王一阵肉疼,他那尽一千护卫给陈豺良那厮杀得一个不剩。镇北王一霎已到了陈豺良面前,一矛一刀激烈碰撞起来。
“不错快皇境了吧。”陈豺良自顾自说着,“看来在边疆磨练的不错,难得的对手”。
陈豺良眼才开始正视神愈发炙热出招也愈发加快。战场逐渐进入白热化,两方伤亡越来越多。李立青一剑击退对手,张出尘随后补上一剑,然后朝镇北王那赶去。三打一才堪堪稳住陈豺良,持续了数十回合陈豺良逮住一个机会一杆子打在李立青手上,然后顺势向上一挑,剑立马脱手然后拿矛刺向李立青,在李立青竭力一躲后矛重重刺入肩胛骨,李立青也被戳飞下马,镇北王当机立断一刀斩断矛的杆,张出尘也红了眼一剑直逼陈豺良首级,要不是陈豺良手下的箭来的及时打偏了剑锋,不然必定血溅当场,但饶是如此剑锋还是取走了他的左眼。两边不谋而合的同时后撤,毕竟都有刻不容缓的伤势。两边缓慢退兵都生怕对方反扑,所幸都忍住了。
远处几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几十个苗疆蛊人尽数炸开变成满天虫雾,在苗疆族长控制下掠过人群,所到之处人皆如被万蛊啃食一般。
苗疆族长手持祭祀杖入场:“杀你们的人叫枯茹!”
在虫雾的掩护下枯茹如过廊一般穿过战场,所到之处尸骨无存。
陈豺良捂着左眼望向行军账咬牙切齿道:“他们竟敢玩这手,我们走!”
“可是我们这次损失大了,现在走的话……”副将犹豫道。
“老子说走!”
这可给副将吓的够呛,陈豺良收敛了一丝怒气接着道:“别不服,不然叫你去带人送死去?这笔账算那几个老妖怪的头上。”
副将只能作罢高喊“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