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幻痛（2 / 2）

“要是我们当时就杀掉了它，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但是眼看它死去，我会更痛苦，姐姐。”

那一刻你看着她晶莹的眼睛，想要让她的这份童真永远的存在的下去。

突然，耳朵捕捉到了一句女孩发出的细微的‘不要’和痛苦的呻吟声。

韩若绮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在不远处的拐角里有两个男人正把一个女孩子压在身下，她的裤子被撕的粉碎，只是他们还没有到最期待的部分便被出现的她打断。

“放开她。”高跟皮靴踏在冰冷的水泥地里仿佛打着节拍。

其中一个男人非常熟练地提起他半脱的裤子掏出一把手枪。

下一秒，伴随着一股劲风他已经倒在了韩若绮抬起的脚下，随后她脱下外衣披在女孩身上，路过身边被打倒的两个男人时又多踢了他们一人一脚，确保他们多躺一会儿。

“以后在这里不要逗留太久了。”

有时候真的不理解这里为什么会被全世界的人视为伊甸园，人类的乌托邦。

这样想着，思绪又回到回忆中

飞机机舱因为雪天的乱流剧烈抖动着，女孩的对面坐着你的父亲，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女孩也只是默默的看着膝盖上放着的一把黑色的长刀。

机舱窗口向外望去隐约能看见暴雪中的一点点微弱的光，开始下降。

机尾舱门缓缓打开，强大的气流灌了进来。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不需要一个活人，把里面的人全部杀光。”

然后她就被留在了这片雪白的世界里，你呆滞在原地，看着扰流夹着冰冷的雪落到你摊开的手心里融化。

之后的事情，好像只是一阵恍惚，伴随着痛苦的呜咽。

等回过神来时，周围的雪都被染红了，她面前的雪里插着那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黑色的长刀，女孩摊开满是刀茧的手，看着这些白色的不速之客落到手心化成血水，感受着伤口渐渐冰冷到失去知觉。

她叫韩若绮，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名字了，他们现在都叫红霜。

走道冰冷的风吹来，让止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停止了回想，裹紧了黑色的外套，阴冷逼仄的走廊里，房间密集，充满污渍的老式防盗门锈迹斑斑，有些还布满涂鸦，前面有一个人靠着走廊抽烟，这让本就污浊的空气更加难以忍受，很少有房间能够辨认出房间号。

“27……21……”每路过一个房间韩若绮都在心底默念。

这里叫蜂巢。

是沧海市城中区的一片公共出租房，但是毫无限制，许多偷渡客，犯罪的人都盘踞在此。

终于在这一团乱麻中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221房间。

韩若绮用前台给的万能房卡打开了面前的221房间的房门，里面的空气沉闷，应该是前几任房客的体味，他的目标已经不在这儿了，昨晚在监控发现了他的存在，迈了稍大的步子，跨过了地下阴湿的污渍，这应该是谁的呕吐物。

房间很小，大概五平米左右，床在左边，门正对窗，她来到窗前把手放在玻璃上，右手手掌亮起几个光点，一块画面从右手延展在面前的玻璃上。

一个沙漏的标志出现开始加载，韩若绮左手的手指指尖泛起光芒，开始操作在界面上起来。

昨晚房间门口的监控录像出现在玻璃上，很明显房间的摆放不太一样，这个视频应该是提前录好上传上来用来迷惑人的，看着视频里男人的脸，和几年前满是血污绝望的那张脸重叠起来。

“你究竟在计划什么，‘暗箭’。”她低声道。

出来后刚才她就看见几个正在卸掉她摩托车上配件的小混混，其中一个注意到了一边观察的韩若绮，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支着手默默吸食着手里的香烟。

片刻，鼻青脸肿的他们又把刚才自己卸下的配件装回去，只不过这些渣滓暴力的拆卸让有些车身有些损坏，让她有些不开心，于是抓住其中一个让他把车拉去最近的修理厂，“车上有跟踪器，我会盯着你们的。”

他们二话没说赶忙冲过去一齐推起车来。

妹妹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她最近搞了个慈善机构，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看到新闻采访里她略显生涩又坚定的眼神，韩若绮总是忍不住微笑。

“有时间去看看她吧。”看着烟雾升腾，她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