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狐妖（一）（2 / 2）

“上千年？”陈阳惊异了一声，他再次端详着面前的这位少女，没错啊，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怎么可能活了上千年啊！

“嗯，实不相瞒，我是一只狐妖，原本我生活在南方的十万大山，是陈平杀害了我的族人，并把我锁在了这九层妖塔中的。”

“你是狐妖？”陈阳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听说狐妖道行足够，就能幻化成人形，他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是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了他，让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嗯。”少女点了点头。

难怪她看起来那么迷人，原来她真的是一只狐妖。

“你是狐妖，被锁在这九层妖塔是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救你。”在知道了对方是狐妖后，陈阳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呵呵，是妖就有罪吗？就该被你们人类关在这暗无天日的九层妖塔里吗？那么你们人类呢？所犯的罪错难道少吗？为什么你们不该被关在这里？”少女幽怨的说着，她抬头望向陈阳，眼神中带着质问。

“这……”陈阳被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你告诉我？我们妖族到底有什么错？仅因为我们是妖，就该被你们人类追杀吗？我的姐姐妹妹，她们出生以来，从未害过一条生命，她们犯了什么错，陈平有什么理由杀害她们？”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这个世界本就是人妖对立，大家所站的立场不同，也就有了不必要的杀戮。无论是你们妖族，还是我们人族，其实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一人。”陈阳大声道。

“是谁？”

“天道！”

“天道？”少女不太明白的看着陈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分立，造就神、仙、妖、魔、人、鬼六界，六界并存，各有法则，以至纷争不断，千亿年来，六界征伐愈演愈烈，究其缘由，全都是天道作祟。要不是天地分设六界，又怎么会有这么多无端的杀戮呢？”陈阳一字字道。

少女越听越觉得陈阳说的有道理，她不住点头，看向陈阳的眼神多了些许崇拜。

面前这个少年，仅用了三言两语，便解开了困扰她千年的心结。

当然，陈阳这些话都是从修仙小说中学来的，实际上，他狗屁不懂，更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神、仙、妖、魔、人、鬼六界以外，还有天界、佛界、修罗界、十方界等等。虽然他以后常去这些地方溜达，但那都是后话，此刻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无所知。

“少年郎，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会有这般独到的见解。如果我那些死去的姐妹能听到你的这番话，她们也会死的瞑目了。”少女言下凄凄，要不是跟她不熟，陈阳真想搂她入怀，再好好的安慰她一番。

“让你见笑了，见笑了。”陈阳也没想到，他胡扯一通，居然能被少女如此夸奖，实在不好意思，脸都快红了。

“所以说啊，你也别怨恨那个陈平，他说不定也有他的苦衷，否则他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杀害你的族人呢！”陈阳这句话明显是帮爷爷开罪，他可不想被那连面都没见过的爷爷连累。

“其实我早就不恨他了，在九层妖塔里关了五百年，我早就看透人生了。什么恩怨、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们人类有句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人生苦短，与其让仇恨占据内心，还不如看空一切，风轻云淡，了此一生。”

“你能这样想，那就真是太好了。”陈阳嘿嘿道。

“嗯嗯。”

“对了，你我虽属人妖两族，但好歹相识一场，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陈阳问。

“白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