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楼 二（1 / 2）

“王掌柜？”莫三思缓步来到一楼柜台旁，轻轻道。当然，他还拿着扇子。

“公子？”

一个中年模样的人闻言惊醒，他面色憨厚老实，看上去就令人感到放心亲近，只是这两日来却连日酗酒，双眼都有些浮肿，面上也平添了许多皱纹，看上去就好像凭空老了几岁。

“唉，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公子别见怪。”

他叹了口气，转身又从立柜上拿了瓶烧酒，一把掏开木塞，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好香！好酒！”

其时已是子时（大约深夜十二点，我的朋友，这个时候就要睡觉了酒馆内已经没什么人，就只有零散几个人还在这里。

他们本来早就该打烊收工，却是为了莫三思与胡铁牛要在这里吃酒，才留下来做事服务，心里面自是老大不痛快。

此刻看包厢里胡铁牛已经大醉过去，众堂倌小二也不去管他，都偷偷趴在远处，磕着瓜子，等着看戏。

“痛快！”王掌柜一下子喝了一大口烧酒，摇头晃脑，斜着眼看着莫三思。

莫三思暗暗好笑，他知道王掌柜很不满于自己‘空降’酒楼，更是担心自己抢了他的掌柜之位，却碍于身份之差无可奈何，只能如此发泄。

当下他一把夺过王掌柜手中烧酒，笑道。

“王掌柜可是心中有所烦恼，难以排解？”

王掌柜被抢了烧酒，也没啥动作，只是看了莫三思一眼，仍旧是醉眼惺忪，神态更是迷离，喃喃道。

“唉，公子要喝我的烧酒，那我也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公子尽管喝！”

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在一旁围观的堂倌厨子小二都在竭力忍笑，却也在心中感到一阵凄凉。

当然，主要还是在憋笑。他们并不讨厌莫三思，听说这位公子在府中也不受待见，这才被迫来此酒楼。

莫三思当下也不多话，直接就着木桌，咕咚咕咚，一口气将烧酒焖了下去，流出来的酒液顺着桌腿而下，一直延伸到地面上，流到脚边。

王掌柜一愣。

“公子豪气！喝干了好，喝干了好啊！”

莫三思将空酒壶放下，擦了擦嘴角，笑道。

“王掌柜也不用跟我打哑谜，我只是想告诉王掌柜，我来，并不是要毁掉这个酒馆，而是要使我们醉仙楼更进一步发展的。”

“更不是为了，和王掌柜你抢生意的，抢饭碗的”

莫三思悠悠道。他手中一直摇晃的折扇猛然一收，“王掌柜，如何？”

在楼梯口，堂倌小二已然坐成了一排，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哦？公子如此说，按理公子身份尊贵，原也不必和一个酒楼掌柜争饭碗，可小的怎么听说，公子此次，就是来”

王掌柜浑浊的双眼稍稍明亮了些许，随意道。

“醉仙楼当然，从今往后，就是我莫三思说了算。”

莫三思冷冷道。他这句话干脆利落，说的斩钉截铁。

王掌柜冷哼一声，“那小人告辞了，待小人回家之时，且看公子手段，且看这乡里乡亲，买不买公子您的账！”

他说这话时，声音越来越大，双目明亮，一双眸子即使在黑夜中依然炯炯有神，哪还有半点颓废之人的样子？

“好！”有小二叫好道。

莫三思无语地看了小二一眼，小二冲他一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