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支边往事（1 / 2）

程吴芳1977年，程立武和吴青梅夫妇调到了车队和修配厂（统称修理厂种菜。

修理厂是一个很大的单位，有各级干部，驾驶员，修理工，还有一个托儿所，旁边还有许多菜地。

修配厂的房子比新菜地房子好多了，都是青砖到顶，上面盖着瓦，每个房子有二十平左右。

程立武分在靠马路边上第一间。

程立武在旁边用木板和油毛毡盖起厨房。

早上八点，六岁的程吴芳在父亲上班后，带着三岁的程吴名在家玩，小弟已被母亲送到了托儿所，程吴芳在等候小伙伴包蓉的到来。

单位里有许多孩子，但这些孩子都大程吴芳几岁，而且男孩子居多，象厂长家的最小的女儿就大程吴芳三岁，人家不稀罕和程吴芳玩，人家有三个哥哥。

远对门的贺工圆，也比程吴芳大二岁，右横排的鲁俊倒是和程吴芳一样大，但人家和贺工圆玩，右下的陈方，陈圆倒是只大程吴芳一岁，陈方，陈圆这两双胞胎家事多，每次程吴芳和包蓉去找她俩玩，这俩双胞胎都在洗碗，她家的碗洗得可干净了，用清水洗几遍后，还要用干毛巾擦干，然后再放入碗柜里，每次程吴芳和包蓉等得不耐烦！

包蓉父母是sc来的，父亲是修理工，母亲是仓管员，这个女孩和程吴芳一样大，长得白静，一双大眼睛，用红绸扎着两条小辫。包蓉也有个四岁的弟弟，叫包玉，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也和姐包蓉一样白静白静的。

包蓉也和程吴芳一样在家带弟弟。

那时单位托儿所只收三岁以下的孩子，职工孩子三岁了，不是自己大孩子带着，就是父母带到上班处自己领着，一般都是父母干活，孩子们几个在一旁玩泥巴或玩沙子。

程吴芳看包蓉总是不来了，就领着弟弟到隔壁陶爷爷家去了。

陶爷爷正躺在客厅躺椅上，旁边小茶几上有一个大茶杯，这种茶杯是白瓷的，上面写着几个字，程吴芳去年不认识，后来陶爷教程吴芳一遍，程吴芳记住了：

为人民服务，毛泽东！

陶爷爷是单位老职工了，是6年从qd来的支边人员，前几年去工作时，摔着腰，现在病退在家。

程立武告诉程吴芳：

“吴芳，去陶爷爷家玩不要乱翻爷爷家东西，要乖乖的听爷爷讲故事。”

“陶爷爷，我和弟弟来听你讲故事。”

“快来，小吴芳，几天不见，有没有惹父母生气。”

“爷爷，吴芳乖乖在家带弟弟，今天包蓉还没有来找我玩。你知道包蓉去哪了吗？”

“我也不知道，爷爷天天躺在家中，哪也去不了，不知道外面事情。”

“哦，那我听陶爷爷讲故事吧！”

“好，我再给小吴芳讲一遍！”

程吴芳从陶爷爷家客厅长椅旁搬了两张小椅子，让弟弟坐好，自己也乖乖做在陶爷爷左边看着陶爷爷。

陶爷爷喝了口茶：

“我们还是从我们来那年说起，吴芳，你还记得爷爷是哪里人？”

“爷爷，你是hn省qd县人。”

“好记性！”

“爷爷是hn人，我们领袖毛主席家乡人。”

“爷爷，hn远吗？”

“远！千多公里，我们是196年底来的，在路上就走了2多天，先是搭火车，又坐汽车，我们先到了glb，那个时候，可没现在条件好，到处是森林，原始森林，树老高老高，树藤老粗老粗，茅草盖过头顶，森林里有瘴气，蛇呀，蚊子呀还是小事，那时还有老虎，豹子，可怕人了！”

“爷爷，瘴气是什么？”

“瘴气，就是毒气，有害的汽体，深山老林里才有，会让人发病，得疟疾，痢疾，咽喉肿痛发炎等病。”

“太害怕了！爷爷，老虎吃不吃人？”

“老虎吃人，但现在人多了，老虎不见了。”

“爷爷，你们为什么来？”

“为什么，别的国家卡我们脖子，他们在cx战场上打不赢我们，就卡我们脖子，对我们实行经济封锁，不卖橡胶给我们，毛主席派家乡人来，叫我们来开发边疆，种“争气胶”，实现自给自足，建立自己的橡胶生产基地！”

“来了就种橡胶？”

“怎么可能就马上种，要先修路，架桥，先要砍坝，挖梯田，挖穴口，还要种包谷，种菜，一整天就是劳动，那时粮食少，供应不上，一个人口粮两三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