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清明（2 / 2）

程淼不熟悉舅外婆的邻居，只好看老人七八十了，称呼一声奶奶。

“你来的这么早？”

“是的，今天有时间，早点来！”

“早来要锄草！”

“谁早来谁锄呗！”

“你这孩子明事理！好孩子！”

程淼夫妻俩爬上对面橡胶山，程淼的外公就埋在对面半山上。

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踩着干燥的橡胶叶，程淼来到外公坟前，

老天！一年没来，坟头长满了草，爬满了藤，坟前那棵扫把花长了三、四米高，刚才程淼是看到那蓬扫把花才确定外公坟地位置。

这一年的雨水太丰盛了吧！

程淼有点后悔没叫上表弟了！

去年程淼和程吴名来，前天也电话通知了表弟吴建，可两姐弟己清理好草了，还不见表弟到，打电话问表弟：

“我到新城了！”

然而等程淼姐弟在舅外婆家吃了中饭，还没等到表弟的到来。

所以今年程淼不想约表弟，而程吴粮，刚才在超市碰见，人家低头走了，你能希望他来？

算了吧！父母是程淼的！外公也是程淼的！

章全友让妻子休息，自己一人抡起了锄头，程淼拍了一些照片发给王文芳，并打电话告诉她今年坟上草很多，后悔没约表弟，

“你约不上他，那年他会先来，他只会来做个样！”

程淼听到章全友叫声，

“什么事？”

“你去借把锄头，锄把坏了！”

程淼只好下山去舅外婆家拿锄头，进了厨房，程淼不见锄头，只见一把镰刀，程淼打电话给红山二表舅：

“舅，你家锄头放在哪？我今天来上坟，锄头坏了！”

“我不知道在哪，你怎么不明天来，我们明天上坟，我今天在外，等下中午来家吃饭？”

“舅舅，明天我有事，今天先来了，你在外不麻烦你了，我去学明表哥家吃。”

“要不你去段明家借，他家在另一边头间。他也是表舅。”

“好的，谢谢舅舅！”

程淼刚才看见另一边头一家在沙子，就找了过去，下货的正是段明夫妻，

“吴芳，我只有一把锄头！”

程淼只好到前面碰见的那位奶奶家借。

章全友用借来的锄头铲完了草，程淼拿着从舅外婆家的镰刀割藤子和小草。

夫妻俩花了一个多小时才锄好草。

“老婆，今年不要烧纸了！”

章全友看着遍地枯叶，擦着汗水说，

天气很热，早上十一点多己是太阳高照了，太阳透过胶树明焕焕地照着，程淼不知怎么办？

“舅，树叶太多，还能烧纸钱？”

“你犯傻，不要命了？”

电话那头红山表舅批头骂程淼，

“把钱纸撒在坟头就行了，别引起山火！”

程淼不敢想象胶林着火的后果，如果真着火了，唯一能做的是自己葬身火海了！

“外公，今年天干物燥，外甥女不敢烧钱纸给您，我就把钱纸和纸衣服放在坟前了，对不起了，外公！”

程淼边叩头边告诉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