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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拦截，如果晚一些的话就会被来袭导弹集中。

若是那样，某片区域的来袭导弹未被清理，那么因为编队攀升和下降带来的水平位移差会使得来袭导弹可以顺着梯度击中上位的机体。

如果早一些的话，空气阻力造成的弹片和编队的速度差很可能破坏机体。若是击碎玻璃在仓内反复弹射，人会化作肉泥的。

而我刚刚是手动估测的时间，越想越后怕。

这时46从后面赶了过来，花月夜则是跟在后面。

“界门现在正在对西联发动新一轮炮击。”46说，“不过所幸的是，因为我们晚起飞了二十分钟，西联的第一轮空军袭击未能成功。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第二次打击。”

他瞟了一眼雷达图。

“敌袭呢？”他问。

“解决了。”我说，“一场超视距空战。”

我在终端上操作了一下，回收了一轮侦察机，派出了下一轮，并借它们的掩护重新调整了编队，使其从原先的线性排列转为墙阵。

46用他的移动终端借过了作战记录，站在驾驶座后面观阅着。而花月夜则是坐到副驾驶座位上，看着我操作整个“剃刀”编队。

我提醒46随时可能遇到第二次敌袭，让他抓好扶手，或者回到位置上。他抓住了扶手，继续反复观阅那段空战的各个视角。

在行进过程中，我把速度降到一马赫上下，方便机动。而且抬升了整体的高度，因为采用的是离子引擎，所以加力什么的没有收到阻碍。

等到离开了西联的领土几十公里之后，我启动了自动驾驶，恢复线性排列并且降低高度。

“距离安都亚还有一千多公里，我们再等大概五分钟就到了。”我对着周边的人说。

我仓内瞟了眼，看到陆沉正带着耳罩式耳机，享受着他的终端游戏。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时46结束了他的观阅，不过总的来说也只是看了三分钟左右。

他简单地给文件归了档，然后将视线转向我，出声询问。

“无可指摘。”他说，“但是更令人吃惊的不是你几乎完美的应对，而是这套成熟的战术。”

他顿了一刻，花月夜也转身看向他。

“这是早期太空战战术的变形。”他说，并解释，“墙阵交会，适用于高速接近的集团交锋，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覆盖尽可能多的控制域，一般都是斜墙。”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我这么回答。

“但是46，不论是或门还是界门都和太空站不沾边吧？”花月夜看着我们，问，“或许同一国有过航天的事例，但是也只有几枚遥感卫星的发射而已，并没有任何正规的太空战经验。”

这么说着，我心生疑问。

“46，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战术的？”我问。

“界门的游戏里有。”他简单略过我的问题，并继续分析，“尽管同一国对航天没有那么大的热情，但是或门人本身有着先进的航天技术，但是那些技术没有流传下来，只有初代或门人知道。”

“初代或门人？”我问。

“或门人在最初入侵的时候人口极少，为了在短时间内扩展他们的人口数量，他们对自己做了克隆，并由最初的或门人来教育。”46回答，“克隆或门人和初代或门人在功能执行上没有区别，但是知识储备比初代要少很多。”

回答了我的问题，他停下了一会让我消化，然后继续说明他的推理。

“因此，我认为，专员实际上是初代或门人。”

话刚说完，驾驶终端的嗡鸣器响了。我转回去，查看终端的各项数值。

看来我们的“剃刀”编队已经深入斯尼尔王朝的国境，十分接近安都亚。因此，需要现在就把整体航速减下来，并且选择着陆点。

只不过…

“我们应该降落在哪里呢？”我自语道。

总不能在城里降落。但是安都亚整个领地基本都是平原，我找不到什么地方把“剃刀”编队藏起来。

就算我们选择在某条路边降落，让“剃刀”返航，我们也没有当地的货币，不能简简单单地拦下马车送我们进城，更别说入市税了。

虽然我对下面的世界的具体情况没什么了解，但是已经在做恶意猜测了。

我先操作各架“剃刀”减速。

经过了一小会的思考之后，我想出了一个不那么好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