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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斯尼尔王朝打基梅牌。”陆沉以一个十分代入的语气述说道,“帝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国际秩序上做出让步,但是斯尼尔王朝并不领情,而是三番五次地挑战里弗自由邦的底线。对此,我方——”
“说够没有。”花月夜不耐烦地打断,“快点把牌出了把子移动了,别每个回合都发表形式各异的演讲啊。”
“撕毁里弗条约,基梅或战争。”说罢,陆沉把手中的一张牌放在棋盘上。
所以刚刚的演讲意义在何处?
“快快快,我要打皇帝会战!”陆沉兴奋地说道。
“这个时候里弗还是自由邦吧,哪来的皇帝?”花月夜纠正道。
然后我看着他们移动各自的子,在所谓的基梅地区发动会战。
看了几个子之后,大概理解了基本的机制。
“这里没填上,阵会乱。”我指着里弗前线的左翼,对陆沉说道。因为明确知道这是陆沉的疏忽,我才这样指出来的。
“确实。”他看了眼花月夜,但这时意识到这话并不是花月夜说的。
于是二人都看向我。
“你之前玩过吗,专员?”陆沉问道。
“没有。”我说。
“来一局吗?”陆沉问道。
我看向花月夜,看起来她并不反对这样。于是我就答应下来了。
因为历斗行陆一共三个列强,算上我刚刚好可以有完整的体验,所以花月夜选择了斯尼尔王朝,陆沉选择了里弗自由邦,我则是选择了质元帝国。
大概看了一下手中发到的牌依旧可以触发的事件,做出了基础的推测。
“这个桌游的背景是后同一国秩序初期吗?”我问。
“没错,在斯尼尔王朝爆发勒门危机之后二十年左右。”陆沉回答,布置着棋盘。
虽然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现在还是下棋优先,之后有机会再问吧。
于是我们三人将注意力聚焦在棋盘上。
一开始陆沉还在很热心的指导我,把具体的规则细节一一告诉我。后来,我做出的不合常规的操作逐渐无法被他理解,尽管我一一向他讲解,他也有诸多不能理解的地方。
棋局才到一半,局势的热度还没有上来,所以三方都在可以斡旋的范围内扩展势力。
但是在热度上升之前,他们就在大部分的外交博弈上输给了我。逐渐,即便是斯尼尔王朝和里弗自由邦加起来也无法和质元帝国抗衡。
于是陆沉带着花月夜提前十来个回合发动了突袭战争,这游戏统共才不到一百回合。
尽管我玩的质元帝国在综合国家实力上超过他们,但是因为专注于经济发展,并没有成型的武装力量。
最后凭借着几乎没有发展过的陆军,借助游击战术迟滞了侵袭部队。然后借助军事经济转型用人海淹死了他们。
直到斯尼尔王都沦陷之前,质元帝国的军事实力依旧不如他们。
“现实中不可能做出这种操作。因为军权不可能那么分散。”在结束前,我这么说道。
“桌游对现实的模仿肯定是有局限性的。”陆沉看着全线溃退的棋盘,说,“你能那么做,是基于对游戏的理解比我们更好。”
之后,和陆沉交流了一些经验和观点,而花月夜就在一旁听着。
我突然想起了庆贺的话,于是就问陆沉对神冶专员的看法。
“成为神冶专员并不能改变既定事实。”他说,“那只是一个虚无的头衔,诸同不会给专员任何保证。”
“那为什么还要创造那么一个头衔呢?”我有些疑惑。
“这我并不清楚。”他不那么坚定地说,“实际上,神冶专员只有在同一国存在的那十几年内出现过,不论是动机还是影响都尚不清晰。对此,我看不出任何倪端。”
我无言以对。
尽管这里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希望,或者说建议或者说是迫于某种压力,希望我担任神冶专员。但是他们自己,却对此持有极其消极的态度。
这背后一定有着某种阴谋。某种我尚不了解的暗匣。
我和他们寒暄了两句,就做了道别,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去了。
这次也是要读来自田圭的书,不过主题从玄乎的专员转到了实际的异相技艺。
虽然说异相技艺本身就是极其主观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玄乎。
不论如何,我对这种系统性的怪异现象感到诧异,至少最初是这样的。但是经过思考之后,我认为这种现象既然已经存在了,那么它就是合理的,自然的。
正因为在某种尚且不明的事物运转机制的基本框架下,人们自然会基于自己的感知将某种经验解释套用在他所认为的现实上。
对于或门自由市来说,研究世人对异相的不同看法,并分析其中的缘由和影响,就是异相技艺的核心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