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一人之国(2)（1 / 1）

随着极富表现力的演出结束，金发化为人形与阿尔西斯特携手向利维坦献礼，他们所要传达的东西也全都在刚才的乐曲中了，利维坦淡淡的笑了起来，缓缓抬起手来，抬手动作结束的同时，弗朗西斯科手中的圣书消失了，出现在了利维坦手中。单手展开，她淡淡翻了几页，看了不到一眼的功夫，便单手合上。合上书的同时，她出现在了舞台中螺旋树体的中央，与那同时出现还有那螺旋树体的坍缩，巨大的潮汐力撕扯着舞台上的一切，仅仅一瞬间，舞台上阿尔西斯特与金发所留下的东西都消失了，最终成为了那圣书中的经文。“你们的即兴表演是在指望孤的一时兴起，让孤兴起却希望孤什么都不做，原本孤是不愿考虑这些事情的，但这是你们让孤停手的方式，孤无法不注意到，heavyistheheadhoearsacron。你们让事情变得复杂了，但孤不愿枕而无眠。”说罢，跟随利维坦是巨人侍从从看台一跃而下，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将舞台震裂，他如同一个野蛮人一般，双手同时锤击地面，同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野兽般的吼声。利维坦一步步向他走去，而他也慢慢的平息下来。但被他双手锤击与吼声引起的湖上波涛却并未停息，利维坦一步一步从他的手臂走上他的后背，他顺势站了起来，利维坦坐在他的肩头。“演出还没结束，接下来是快步舞的节拍。”说罢利维坦伸出手打了一个响指，围绕着舞台的湖水跳动起来，却没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出现，此起彼伏如音浪，并且还在持续攀高着。这看起来像一个并不宏大且常见的术，但是要记住，利维坦举手投足间便能摧毁方圆百里的一切。想起来了，贝拉小姐曾今说说过的话。水魔力最具攻击性的手段是水束，固定路径内速度极快的水流。水束最大的特点便是它在流动时不会因为水滴散落而发出声音。利维坦的这个术看起来是波浪起伏，实际上是改变了整个湖水的运动路径，将一片湖水分成了千万条水束，并且水束的速度在持续上升，她利用了一种特殊的正反馈回路，使水束运行时能够一直受到其他水束的增幅，这显然是质密且复杂的。而这样的特殊回路最终只想一个目的，使水元素能够彻底脱离水本身。这一过程所呈现出的画面是十分醒目的，在舞台的周围所有围绕着的水束在某个一个时间出现了近乎倒退的现象，作为最终形态的能量正在加速的其余水元素的能量化，她是能打破元素本身的极限的人。如果说元素的顶点是元素精灵，那她就是站在那之上了。舞台四周的湖水正以指数型增长的趋势消失着，能量的总量持续上升，这很快突破了能量现象的临界值。如同小岛一般的舞台正被一种力量向上拉扯着，地面上的沙石不安的抖动着，到此，这个术算是酝酿完毕了。实际上这个术的整个过程也没超过一分钟，并开始对阿尔西斯特与金发发动攻击了，与先前的术一样，是单纯的能量轰炸，紫袍主教也近乎同时加入了战场，圣物的力量加持，他是有应对这个术的能力的。利维坦坐在巨人的肩头打着哈欠，“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孤同为觉醒者，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孤是相当清楚的，本以为你会更努力一点，没想到你还是不愿以孤为敌，你执意来打搅孤却不愿拿出像样的诚意，这是孤无法接受也不允许的。”说罢，一道能量笔直的对我轰击过来，金发视乎察觉到了什么。而我却什么都察觉到，或者说那太快了，从一开始我便没有参战进入的能力，但有什么东西更快，我几乎没看到金发有移动的意图，但此刻他却挡在了我身前，这种速度与先前弗朗西斯科一秒挡下十六道攻击所展现的速度没什么区别，那是圣物所有的力量。紫袍主教是无暇估计这边的，利维坦在此时大笑了起来，“孤的手是能抓住未来的，而你，你如何能做到。受人摆布，苟延残喘，拿平凡当成弱小的借口，即便你一意孤行，你全力以赴，那亦如风中残烛。无聊，如果你的存在是为了他人的延续，孤要问的是，神明是什么。”说这话时的口气与那日金发对安布洛斯的语气没什么区别，此时安布洛斯回到了看台，他慌张的看向舞台，又看了看我。我将他离开以后所发生的事详细的描述出来，他点了点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发，我一再确认我是否有参与其中的能力，但却没有任何头绪，从一开始就无法理解，直到现在也毫无明确下来的迹象。只能像修女一样抓起他的手为他祈祷，这便是我所能做的极限了。在那村子里时，村民们说我有治愈伤患的能力，那之后我并未察觉到那种东西，此刻也只能为那点微薄的希望而祈祷了。“审判日”，安布洛斯看向倒地不起的金发，发动了光元素，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我试图催动元素，但受到了那个术的能量场的干扰，难以发动魔法。没想到的是，安布洛斯直接拿着光元素的战锤跳进了湖中，并且一刻不停的在湖水中倾泻光元素。他在破坏那个术的稳定结构，那个术需要非常大量的水元素作为根基来发动，后续能量的维持也是需要稳定的水元素供给。安布洛斯的行为无疑是切断了水元素的来源，后续只要场上的部分能量耗尽就破局完成了，利维坦相当明确的知道这一点，但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边打哈欠一边看着。大概持续了五分钟，术的能量耗尽，被弗朗西斯科破坏。金发视乎也有所恢复，坐了起来看向湖中的小岛。安布洛斯从湖中越出三人与利维坦对峙着，利维坦淡淡从巨人的肩膀跳下，巨人则是一个爆步冲到安布洛斯身前，抓着他的肩膀跳了回去，“你叫什么名字，教士。”“安托万?安布洛斯”“孤是利维坦，是权力的化身，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孤的追随者。”安布洛斯早在几年前便将余生许给了神职，没有得到回答，这并不是值得利维坦去在意的事情，这件事也到此为止了。利维坦踩在巨人伸出的手掌上坐到了巨人的肩头，巨人纵身一跃便离开了这座剧场。随着利维坦的离场，弗朗西斯科也离开了，阿尔西斯特来到金发的身前，将坐着的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下次再会是什么时候。”金发转过头看向他，笑了起来。“奥古斯丁啊，若是天国之门会敞开，那它又是因何而关闭的呢。”阿尔西斯特离开了，金发也离开了，安布洛斯同样没有停留。回到工会，无论是坐下还是躺着时都无法不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但始终没有任何头绪。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阿尔西斯特还是金发或者利维坦，他们都是觉醒者，安布洛斯是知道的。湖中剧场是事件结束后，工会收到了来自城主的委托，是那天晚上的纵火案，已经证实和金发他们没有关系了，但调查进行的不是跟顺利，因为失火的地方是商业街，而火源是一家知名的服装店，初步断定是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但在经过各种调查之后排除了这个结果，后续又调查的服装店的具体经营情况，同时进行了对可疑人员的排查。最终结果确定是几名海盗伪装成了佣兵来到城中实施纵火，在对海盗的审问后只问出了海盗窝点所在的岛屿，却没有问出纵火的原因以及纵火后依旧停留在城中的后续计划。这个事件让很多在城中经营的商人产生了危机感，如果海盗的问题不解决，恐怕会有商人撤离的现象发生。为了稳定这种恐慌心理，城主对冒险者工会发布了委托，出海同海盗交涉，如果他们决意破坏坎纳尔的商业，坎纳尔将会进最大力量剿灭他们。当然，如果交涉只是为了传达这样的话让城防军去无疑有最大的效果，实际上这次交涉的目的是套出这次事件的始末，商店老板对这次失火缄默不言，甚至一开始有想撇清关系的意图。而海盗一方也不想在城主的土地上透露更多消息，但总不能将海盗直接放走，原来冒险者也需要干这样的事情。进入牢房中挑选了一个自主意识淡泊的海盗由他来领路，据传他是被一个亲戚带领从事海盗的，到目前为止是他第一次出海。由让这样的人来引路恐怕是不会生起任何意外的，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真的很难将他与海盗联系起来。工会长看到他也第一时间出现了嘲弄的笑容，有他在，这次的委托就能事半功倍了。他本人恐怕就是因为在海盗群体中格格不入才会被派遣到来做这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