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契约（1 / 2）
有人撬开了被堵住的洞窟，光线重新亮起，一个看上去只比曲水大几岁的男子出现，嗲男本就男单漆跪地，呼吸凝重，见男子的到来惊惶地行礼，曲水也看到了曲月身上多次伤身累累。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嗲男很在意年轻男子。
此年轻男子面容不见抢匪之色，倒有些出尘脱颖，不像是百鬼窟之人，“你是谁？”曲水坐在地上，让受伤的曲月躺在怀里，担心初到的男子比嗲男更厉害。
“我叫平子。”
这个平子的地位，看上去应该比嗲男还高，这王羡裴到底算不算百鬼窟的老大？曲水自嘲道：“这古四存心想害我，这些情报一点也没给我说啊。”
嗲男打算再动手，平子却阻止了，“乐成叔，别打了，何不听听这位小哥到底想如何？”
嗲男原来姓乐，单名一个成字。乐成不敢违抗，小声提示，“不是怕这小子，而是这柳忠正已经到了百鬼窟。”
“柳忠正进不来。”平子示意曲水有何目的：“这位兄台可是柳忠正派来的？”
曲水思考着脱险，“我们几个根本不认识柳忠正，和柳忠正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悄悄拉了拉柳灵兮裤脚，让其不要说话。
平子继续问：“那你们几人为何要大闹百鬼窟？”
“兴趣，全是兴趣，这不是传闻柳灵兮要来铲平百鬼窟吗，我等几人全是来凑热闹的，索性也试试能不能铲平百鬼窟或者弄个老大当当。”
“一派胡言。”在场的人差点忘了王羡裴还在。
“王老大，我要知道还有比你厉害的就不来了。”曲水又转了弯，“不过，既然柳忠正来了，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与柳忠正合作，只要柳忠正得到了百鬼窟的地图，铲平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吧。”
百鬼窟的地图？在打斗中早不知道哪去了，只有百鬼窟五个大爷拥有的百鬼窟命脉，此时已经被遗弃在某个角落。
平子看上去并不想惹起纷争，“铲平百鬼窟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呀！当然有，这烨州大大小小的男人哪个不觊觎柳灵兮的美色，我要是能铲平百鬼窟，指不定可以做柳忠正女婿。”一旁的柳灵兮涨红着脸只差动手。
“为女子？为富贵？兄台直言不讳，也让人钦佩。只可惜了这百鬼窟的生命，都要成为你取悦的献礼。”平子摇摇头，“看来不能让你如意了。”
“如今更不能让他们离开了。”乐成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其实也不用流血。”曲水把乐成的话听在心里，本来只是想逃，眼见事情有了转机，何不尝试尝试，“实际上，有一种方法，即可让我取悦柳忠正，赢得柳灵兮，也可让百鬼窟完整。”
“哦？”
乐成不屑，“为何我们要帮你取悦柳忠正？”
曲水的目标是平子，不理会乐成，“首先，我来问你。”看着平子想继续听下去，曲水开始卖关子，“百鬼窟的人看中名声吗？”
“百鬼窟的确是打家劫舍之辈，要讲名声也讲的是谁更狠更恶。”平子的评价让一旁的王羡裴很不舒服。
“嗯，我再问你，王羡裴真能坐吃十年而不抢？”
平子没有直接回答：“这得问问王大爷。”
曲水却不等王大爷说话，“不用王大爷回答了，之前王大爷连柳灵兮这种肥肉都不放在眼里，足以证明很富有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不如先说说你的方法？”平子猜不透曲水的目的。
“也行，先说法子，再问不迟。方法很简单，以王老大为主，对外声称百鬼窟已被柳灵兮感化，并号令百鬼窟从此不再抢劫即可。”
“什么狗屁？”王羡裴没有说话，反倒是仍被捆在一起的吴二、刘三异口同声。
“当然，也不是真的再也不抢，就是先对外宣布永远不抢，撑个十年八年坐吃山空再抢，到时我也娶了柳灵兮，说不定柳忠正早逝，我也继承将军之位了。”不知何时曲水捞到了丢弃的百鬼窟地图，拿在手里，“威胁百鬼窟的并不是这图，答不答应，我想与平子单独谈谈。”一旁的柳灵兮却没有气愤，或许是真的相信曲水。
“不行！有什么就在这里谈！”乐成显得很紧张。
“放心，我要是想对平子不利，也逃不出你的手掌，我这不是还有三个人质给你吗？”
“无妨。”平子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答应了曲水。
“不行。”乐成还想阻拦。
平子或许出于好奇，或许是真的胸有成竹，并不听乐成的劝告。
曲水起身，将曲月交给柳灵兮，“请帮我照看一下曲月。”柳灵兮点点头，曲水便与平子进入到另一间石窟，确认过四周无人后，曲水开口问：“阁下是否姓周？”
平子一脸惊愕，顿失刚才的风雅，吞吞吐吐地问：“何出此言？”
“别紧张，我也是猜的。乐成嗲声嗲气，不是装的，因为乐成是太监对吗？”曲水也没想过平子会回答继续说：“你出现之前，乐成有闲情观看刘兄与王大爷的对决，说明不是必须立即除掉我们；而你出现之时，乐成很吃惊，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能让一个化气为形的高手谦卑，这个年轻人要么武功极高，要么地位极高，你显然是后者。你出现之后，乐成就强调不能再让我们离开，加上百鬼窟地图被乐成轻易丢在地上，所以我猜你比百鬼窟地图更为重要！”
平子沉默不语，曲水继续说：“王老大少说有上千手下，而上千人需要抢多少钱财才能十年不愁吃穿？在玄度国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的惊天大案，那么王老大的钱财是从何而来的？我熟读史书，柳忠正生擒恒帝时，不过区区数百虎煞骑，根本控制不了整个月灵城局面。也就是说，恒帝的家眷是有很充裕的机会逃离的！”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平子打断了曲水，“我是恒帝幼子，父亲被生擒时，我仅有五岁，乐成带着我逃离了月灵城，带着大量的财宝来到这百鬼窟。”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过去，只要确定你是恒帝后人即可，我们该谈的是答不答应我的法子。”曲水不等平子发泄压抑二十年的情绪。
“如今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能，一定能，你会让我出去的！”
没人知道曲水是与平子达成怎样的协议，两人回到之前的石窟，平子让乐成答应曲水的要求，并取来笔墨写下誓词交给曲水，“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在场的人无不疑惑，乐成想要追问，平子摆了摆手，乐成只好照办。曲水拿着誓词，念了念：“柳灵兮聚，以情动众，百鬼窟人，情深义重，悔过自新，再不掠夺。来来来，吴二爷、刘三爷你们也来签上名。”
刘三十分激动：“我签个屁啊，王老大不抢饿不死，我不抢等死啊，我不签。”
吴二倒是很冷静：“我签？等你一走，王老大翻脸不认人，我喝西北风去？我还不得立马出去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