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英雄救美（2 / 2）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随着抢匪们齐声喊四爷，囚车停住了，到匪窝了。

“四爷，今天收获很多。”

四爷将目光转向了两位女子：“两位姑娘谁是柳灵兮啊？”

“都不是，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妹妹。”曲水抢先回答，“这柳灵兮没哥没姐的，更没婚嫁，她俩肯定不是您要找的人。”

“我让你说话了吗？”

陌生女子突然开口：“我就是柳灵兮，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他们。”

曲水向曲月递了一个眼神，曲月也赶紧承认，“我才是柳灵兮。”

四爷摸摸脑袋，“这一连几天都抓不到，今天一抓就是两个，头疼。”

突然间，曲水又解开了绳子，四爷见状大喊一声：“放迷烟。”

等石窟内火把再次点起，四爷却被制服在地，剩下的抢匪跪地求饶，“大侠，小的们多有得罪，您放了四爷吧。”

曲水和曲月将抢匪们全绑了，曲水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审判：“这位四爷报上名来。”四爷见自己被绑住了，想挣脱，“你就别想挣开了，我不但封了你几大聚气命脉，还特地给你绑了三条绳子。”

“哼，想我古四驰骋百鬼窟多年，今天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你。”

“古四是吧，待会再审你。”

曲水将目光投向女子，现在灯火通明，曲水才看清了女子模样。

这不是北方高大的女子，身体虽然透着一股不服输的气质，但仍显得娇弱。远了点，看不清五官，曲水慢慢走下座椅，来到女子跟前，红润的脸颊上没有一丝杂质，长长的睫毛充满了韧性，一双有神的眼睛展示着争强好胜的性格，樱桃小嘴突然动了起来：“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曲水呆呆地看着，毫不避讳：“难怪这么多人想一睹你芳容，不虚此行啊。”

女子被曲水盯得有些害羞，低下头，“你说什么呢？”一旁的曲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曲水暂时放下欣赏，“柳姑娘难道也是单枪匹马到这百鬼窟的？”

“你怎么就认定我是柳灵兮？”

“姑娘莫要掩饰了，刚才你挺身而出承认自己时，不像是在打掩护救大家。”不知从何时起，曲水的观察力越来越强。

“我是不是柳灵兮不重要，现在抢匪都被你擒住了。”柳灵兮扯开了话题。

哈哈哈，古四爷突然大笑起来：“抢匪都被擒住了？真是说笑。”

既然对方现在不愿承认，曲水只好先弄弄古四，“你还笑得出来？”

“不是我瞧不起自己，在这百鬼窟中，我只能排末啊。”

“继续说？”

“这百鬼窟里可不止我一家，总共有五家，分别占领着不同的石窟，我是霸占石窟最少的一个。”古四不甘心地述说，“这百鬼窟共有九百六十三个石窟，占得最多的是王大爷，差不多占了近一半，王大爷就算是十年不抢，手下的人都饿不死；其次是吴二爷，差不多也占了两百个石窟，同样富有，抢来存放的东西都够我吃喝好几年了；再次是刘三爷，占了也是近两百石窟；接下来轮到我古四，才有五、六十个石窟；最后就是比我还差的曾五爷，仅仅也是几十个石窟而已。别看我们成天在外抢人，这百鬼窟内也是互相抢夺的。”全石窟的人都在听古四述说，“本来想借助此次抓柳灵兮的机会翻身，没想到自己先栽了。”

“你就是靠着你这迷烟立足的吧，其他几位爷知道了破解之法，你就只有排末了。”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只有曲水想法不一样，“我助你登上老大位置如何？”

在场的都很惊讶，连配合的古四爷都不相信，“你小子想干嘛？”

柳灵兮收起放松的心态，尽管抢匪被制服了，但不排除其他人也有企图。

“我要抢抢匪！”没人知道曲水想干嘛，“但是我是有条件的，你得答应我才帮你。”

“第一，你先得放了我兄弟；第二，把你迷烟的配方给我；第三，助你登上头把后，你得宣布百鬼窟被柳灵兮征服，从此不再抢夺。”

“没了？这前两条倒是没什么，你这第三条是在诏安还是劝降？我坐这头把交椅有何意义？而且不去抢，我等着饿死啊”

“不是你说这王大爷和吴二爷的财富坐吃都能活上好些年吗，到时都归了你，你还担心什么，没饿死前，你就别出去抢。”

古四仍旧不相信曲水，“说着好听，你倒是有什么本事能抢来？”

“只要你答应了，我先给你松绑，再议如何争夺。”

任由生和刘泽霖都被释放，任由生重获新生，抱着曲水，“我就知道你能抓……”

曲水赶紧捂住任由生的嘴，“你别瞎嚷嚷，没死就闭嘴乖乖活着。”

刘泽霖也感激涕零，“多谢兄台相救。”

曲水赶紧也给古四松绑，“你赶紧说说这窟里其他几位爷的事。”

一听曲水要抢抢匪，瞬间傻眼了，“你疯了吧，曲兄，拿上我们自己的东西赶紧走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四详细给曲水介绍了其他几位爷。女子留了下来，没有离去，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是柳灵兮。而刘泽霖对曲水的计划颇有兴趣，愿意留下来帮忙，只有任由生焦急地踱步，“捡回一条命就很不错了，现在还折腾搞什么抢匪抢抢匪。”

王大爷在百鬼窟中心，财富最多，手下最多，高手最多，总之就是最难对付的，近些年，王大爷十分膨胀，根本没把其他几位爷放在眼里。其他几位爷分散在王大爷四周，吴二爷与刘三爷旗鼓相当，与古四、曾五之间隔着王大爷，任何一方都不是古四能对付的；只有曾五爷实力较弱，曲水认真听着每个人的特点、实力，“我们只有采取联弱抗强，才有机会。”

任由生鄙夷，“你是想先联合其他几家，干掉王大爷，再卸磨杀驴？”

“不错，不让你走，还是因为你最懂我。”曲水故意卖关子，不说出详细的计划，也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我们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柳姑娘。”

“我？”柳灵兮已经不再掩饰自己身份。

曲月私下问曲水到底打算怎么做，曲水摆摆手，“我也不知啊，赌一把吧，你想，要是我们帮助柳灵兮征服了百鬼窟，柳忠正还不得把我们捧上天，以后我们的路多了棵大树也好乘凉。”曲水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曲月却很担忧曲水做不到。

古四按照曲水的安排，大肆宣扬自己抓到了柳灵兮，邀请其他几位大爷三日后晚宴商议如何处置，但不都是三日后。在等待其他几位爷到来期间，曲水加快了解柳灵兮：“柳姑娘既要铲平百鬼窟，为何又偏偏只身前来？”

柳灵兮叹叹气，“我若真想铲平百鬼窟，我还会先宣告天下才来吗？还不是因为我作为将军继任人的结果。”看来柳灵兮心中有太多的苦闷：“在玄度国，没有女子任职的先例。但太平帝许诺了父亲三代世袭，我就很有可能成为玄度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将军。一些人羡慕，一些人反对，而我压力很大，我必须拥有将军的能力，才有资格继任。为了不给父亲丢脸，我从小就刻苦习武，学习为将之道。父亲在烨州名声不好，背负着叛徒的罪名如履薄冰，很多人都不希望柳家再统领北方兵马，就在我十八岁那天，反对我继任将军的人挑衅，我这才当众夸下海口，要解决困扰烨州几十年的百鬼窟问题，证明我虽然女子，但能做到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父亲反对我来百鬼窟，将我软禁起来，我是偷偷溜走的，以致于消息传出很久，我现场才到百鬼窟。”

“你不肯走，仍抱着铲除百鬼窟的希望？”曲水还是猜准了柳灵兮。

“说起来真好笑，我刚踏进这百鬼窟，就被迷烟弄晕了，一身的武艺都施展不出。多亏了你，现在我又看到了希望。”柳灵兮虽然从小是以男儿自居，可却不失小女子的情怀，大方地笑着，“不过，你真的能帮助古四收服其他几个人？”

“不瞒柳姑娘，铲除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我给古四提了要求，对外声称百鬼窟被你征服了，一段时间内不再抢夺也是为了证明百鬼窟的确被征服了，这样你回去大家都相信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柳灵兮看着曲水的脸，并不俊俏，尤其是三道伤痕很刺眼。

“我可不是为了巴结你啊。”曲水赶紧解释：“我就是突发奇想试试自己有几分能耐。”曲水面对的仇人，不光光是用武力能解决的，需要锤炼的还有计谋，这全当是练手，三日，是等待柳忠正来寻女儿，有的不是三日，为的是制造时差。

“那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呢？”曲水没有回答，说是保密，柳灵兮傻兮兮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初识就相信，那是因为柳灵兮没有见过曲水不靠谱的事。

刘泽霖为答谢曲水解救之嗯，决定留下来帮助曲水。刘泽霖拿回了自己的剑，正在爱惜地擦拭，曲水感谢刘泽霖能留下来帮忙，“刘兄，你怎么当上通缉犯的啊？”

“我不遵从限武令就成通缉犯了。”刘泽霖说话很干脆，“但我有自己的路，我不是破茧。”刘泽霖生于桐州紫嫣郡，从小痴武，有一颗狭义之心，但家中没有钱供刘泽霖进入武院，刘泽霖只好偷偷学剑，至今也没见过教自己剑术师傅的真面，刘泽霖只因违反限令就成了通缉犯。

“那刘兄此行的目的是为何？”

“和你一样，也是来一睹芳容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以为刘兄留下来是为了帮我，实则是为了帮柳姑娘啊！”

“我帮的是正义，不是帮任何人。”

“刘兄狭义心肠，却成为了通缉犯，刘兄能否帮我保守秘密，不要让柳灵兮知道此次是我将她抓回来的。”曲水心中波澜起伏，自己心中的正义不知从何时起荡然无存，回顾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这些抢匪又有何异。衡量德才的标尺是什么？需要用规矩加以限定吗？品行劣，不违规，即为正；品行良，不合规，亦为反？艺再低，不违规，即可用；艺再高，不合规，不可取？在柳灵兮承认自己身份后，刘泽霖并未与其交谈，毕竟一个是官，一个是犯。

刘泽霖深明大义，“在下明白曲兄的苦衷，为了救朋友，不得不出此下策，能屈能伸令人佩服。你成功救下了大家，也救了在下，这辈子都会铭记在心，决不会向柳姑娘透露半字。”

曲水尴尬地笑，这都是意外救的，但对刘泽霖这种人的承诺还是十分信任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任由生很想离开，身体却很享受这石窟中的食物，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曲月妹妹，我还是头一次知道你会武功，你兄妹二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的？”

曲月的心思在曲水身上，没有听任由生说话。曲水到底怎样掀起这百鬼窟的大浪？

回到曲水第一次被绑到百鬼窟，曲月正和古四交手，曲水没来得及给任由生松绑，不攻人只攻火把，就在石窟内火把全熄瞬间，四爷的大刀停下了，“赶紧放迷烟。”

曲月与曲水却相安无事，“这迷烟的确厉害，能让人瞬间晕倒，就连军情不过，你们这也太明显了，每个人脖子上都吊着大蒜，这不是告诉我用大蒜塞着鼻嘴就没事了。”曲水在熄灭火把的同时，顺手拿了几个大蒜。

曲水将古四拉进了后堂，待古四醒来，见曲水左脸三道疤痕，颇有抢匪的样子，“你小子想干嘛，你真是和我们一样是抢匪？”

“差不多吧，条件很简单，你负责抓，我负责救。”

“我抓你救？你这是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然后你成为柳灵兮救民恩人，从此荣华富贵？”古四还算机灵，“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啊……这……”曲水摸摸下巴，还没想好如何忽悠古四，“外面人多，知道的人多就没法演了，再说了，现在你有资格谈好处，你还被我捆着呢。”

“你想怎么做？”

嘿嘿……这才有了后面的英雄救美，还顺便救了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