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鱼雷对弈（2 / 2）

着名水兵显然没有听懂王舒以的话，他一边跟着王舒以跑出舱室一边高声叫道：“舰长，用水枪怎么打鱼雷？”

“我明白了。”这个时候老水兵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个没脑壳的瓜娃子，我之前给你们说过什么？发射鱼雷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风浪，不然那些海浪会让鱼雷射偏。”

王舒以一边上楼梯一边说道：“老前辈说的没错，鱼雷的威力虽然很强大，但是外界的一丁点扰动就足以使之偏航！我就要用水枪让鱼雷偏航！”

王舒以一马当先，几步冲上甲板，此时罗斯军舰已经意识到了领航舰已经打算鱼死网破的意图，集中火力对领航舰发动攻击，罗斯海军军舰速射炮数量众多，而且射速高达五枚炮弹每分钟，领航舰身边一时间满是“呼呼”的炮弹飞过音和“哗啦哗啦”的水柱溅起音，王舒以抬头看向远处的战歌号巡洋舰，抬起手用跳眼法快速测量了一下距离——三百五十米，考虑两舰的相对速度，此时正好是罗斯军舰发射鱼雷的绝佳时机。

此时甲板上满是赤红的火焰，灼热的火苗烤得人身上发痛，浓黑的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在浓烟之中，几个水兵正拿着水枪，对准甲板上的火焰，水枪中喷出白亮的水柱，浇在火焰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王舒以半跪在甲板上，压低身子躲避飞溅的弹片和浓黑的烟，眼睛死死地盯着海面，这个时代的鱼雷都是以高压空气为动力源推进的，高压空气会在水中形成气泡，这些气泡浮出水面就会形成一条白色的长带，在蔚蓝的大海上分外夺目。

这条白色的长带清晰地指示出鱼雷的航迹，王舒以完全可以根据这条长带发现水下的鱼雷，就在这时，一条白色的长带出现在了领航舰左舷的海面上，千钧一发之际，王舒以疯狂地冲向了拿着水枪的一名水兵！

“快把水枪给我，有鱼雷！”

那个水兵回头说道：“舰长，您说什么？”

王舒以用手往海面一指，厉声喝道：“没看见那里有鱼雷吗？赶紧把水枪给我！”

水兵回头往海面看了一眼，可惜他不懂鱼雷的原理，根本没有认出水面上那条白色的长带便是鱼雷的航迹，于是他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用水枪灭火。

王舒以刚想上去把水枪夺过来，突然舰上传来了冒良初的声音：“我舰左舷发现鱼雷，右舵十五！”

王舒以知道冒良初下达“右舵十五”的命令是把舵右转十五度，带动领航舰转身以避开鱼雷，不过领航舰却一点转向的趋势都没有，而是继续保持原来航向冲向战歌号，王舒以正在想是怎么回事，突然看见冒良初带着几个水兵朝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

只听冒良初在远处高声叫道：“舰长，你在干什么呢？我们人手不足，赶紧过来搬舵轮！”原来领航舰上有两套操舵装置，一套液压操舵装置，这套装置在领航舰舰艏的司令塔附近，冒良初下达操舵指令操舵员就可以操舵，操舵指令通过液压传动放大装置传到舰尾的舵面上；还有一套是手动操舵装置，位于舰尾，就是冒良初口中的“舵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