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寂静之夜XII（2 / 2）

“自己来看！”

山陵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韩服便走到天涯旁边，山野依旧在骂，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眼前的中控台，也就是韩服操作过的主机上从一串乱码突然显示出六个大字：

山陵！山陵！山陵！

相斧在呼叫他，但为什么是他？

其他的工程师试图关闭相斧，但相斧的进程就像一个病毒，关掉一个就会再蹦出来新的，并且正在发疯般攻击tpr的内网，他正在试图覆盖主机的安防程序，且处于上风。

如果内网被相斧侵占，tpr就玩完了，如果相斧活了过来并挣脱限制器，tpr也完了，山野没想到自己刚从武关回来就遇到这种事，当然急得破口大骂。如果遇到的事其他事情自己还能处理一下，但是他并不懂网络安全之类的东西，只能干着急。

天涯本来是喊山陵来看相斧攻击服务器的，这六个大字属实吓了他一跳，相斧能看见他们？

“叔，放开他，韩主任，您过来一下。”天涯看向周围的tpr工程师，他们的电脑应该都没出现异常，似乎相斧只想给山陵看和天涯看见。

韩服踉踉跄跄走到他们旁边，颤巍巍说：“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按照你给的字条做事的，前期一切顺利，我成功读取到了那把枪和相斧相关的信号，日期和时间都能对上，但是……”

天涯和山陵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那六个大字又重新变成一串乱码，而韩服此时的视线正在主机屏幕上。

“可以了韩主任，我们相信你，叔，带他先离开。”天涯当然听不进去韩服的解释，在林森带走他后屏幕再次变为了那六个字。

山陵！山陵！山陵！

山陵猛的抬头看向相斧的“眼睛”，那个暗淡下来的红色光环正对着主机，他能看见。

我要见到山崎！

屏幕上写出这一句话，山陵一瞬间不知所措，相斧很明显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消息，但山陵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能相信这个“叛徒”，而且这么多人都在上面围着，他和天涯尽力用身体挡住屏幕，该怎么和他对话？用键盘吗？还是说话？这样一定会被其他人注意到。

天涯冷静下来，然后低声问山陵：

“你想听他说什么吗？”

山陵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相斧是个叛徒，并且按照尼克的说法，是他逼迫山崎开枪的。可换个想法，相斧舍命相救，他那个电子大脑到底在想什么？

“快！时间不多了！”

山陵最终点头示意，天涯将自己的手机掏出并连到了主机上，然后支开了他：

“你去问问老爷子在武关都问到了什么，我会用二进制语言告诉他减缓攻击，如果他真有什么想说的，就不能这样吸引人的注意力。”

“你这样太大胆了！你的手机有多少私人资料，他会泄露给艾达！”

“我相信他！”

随着天涯不断在键盘上敲击，相斧攻击内网的攻势逐渐减缓，给工程师们一种自己的工作有成效的感觉，这让他们信心大增，但没人知道天涯装模作样的敲键盘其实是在和相斧对话。

山陵默默凝视着相斧，脑子里全是疑惑，为什么要找山崎？他到底有多重要？

“山陵！你和我来。”山野先行离开，山陵看看相斧，又看看天涯，慢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