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寂静之夜IX（2 / 2）

“第一次试验，最后检查房内密封性，准备释放真实视珠。”最后确认室内密闭性良好，白戟用力将那颗漂亮的小球扔在地上，彩虹色的粉末瞬间冲破束缚填满整个房间，一股甜腻味涌入男人的鼻腔，粉尘随着呼吸进入他的呼吸道，男人不禁打了个喷嚏，但更多的粉尘从嘴里进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稍微带一点点甜，随后是微酸，粉尘整个口腔如同爆炸一般不断刺激味蕾，整个过程十分迅速，只用了六秒，他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这是……什么？”男人用最后的意识吐出这四个字。

“你们真把新秦当做一个朽木吗？当我们新秦人都是傻子？”头顶的喇叭传来军官的声音，而男人已经意识模糊，无力应答。

“一个将死之人，我也没必要告诉你太多，但在去年的导弹危机之后，新秦的监察比以往更加严格，我们知道你们的人数，我们也知道你们的意图，罢了，第一个问题，是谁下了这么愚蠢的命令，让你们在武关公然袭击新秦军官！”

“阿贾克斯……我们受阿贾克斯的直接指挥。”男人脱口而出，他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这颗小小的珍珠状物质内含着一种强烈的神经毒素，进入人体后会迅速进入大脑，引发前所未有的感知体验。

吸入视珠的人会迅速进入一种极端的致幻状态，他们的感觉会变得异常敏锐，视觉、听觉、嗅觉等感官都会被放大到极致。这种状态下，大脑的认知与记忆系统被短暂重置，使得吸入者无法对自己的思维过程进行控制。视珠本不是用于拷问的工具，这只是这种危险化学物品的副作用，它的主要作用是用于斩首行动，所以才会被做成一颗“烟雾弹”。

“阿贾克斯？是艾达帝国特勤处的爱贾克斯公爵？他不像是这么蠢的人，那么。是调虎离山计？”众人疑惑了，艾达的特务机构负责人不至于这么蠢，那他吸引注意力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行刑官在检测他的生命体征，并间断性的供氧，在问出什么有意义的话前他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把你知道的全吐出来。”白戟问。

“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代号，我在新秦的假身份是李辉，国安特工。真实身份是帝国特勤处的一名特工，于三个月前到达新秦，由机动特遣队转入新秦国家安全局，在一个月前以高级军事顾问的身份进入武关基地，我们的任务是拍摄基地内部环境与构造，制作一份武关的大概地图并传回帝国，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在新秦的上级是一个神秘的中间人，他的电话号码是虚拟的，声音也是处理过，是他一手安排我们进入国安，但今天上午我们收到消息要问出尼克藏匿物品的地点，实在不行就刺杀他，其他的消息我们一概不知。”男人急了，这些话根本不是他想说出口的，但大脑根本不受控制，而且他现在头痛欲裂，不知道是不是这不知名粉末造成的后果。

白戟察觉到了不对，继续问：“是谁安排你进入机动特遣队的？”他只提到自己是某个中间人送进国安的，但没有提到他这种资格审查都没法通过的人怎么进的军队。

“那就是另一个中间人……我们同样没有见过，他帮我们跳过了复杂的程序直接进入部队……”

行刑官身上的红灯亮起，代表这个人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视珠会逐渐破坏大脑内部的神经细胞，过程十分痛苦，如果只是放着不管的话，这个“小白鼠”应该会在十分钟后彻底脑死亡，但在这十分钟内他会感到生不如死。

白戟挥挥手，行刑官手起刀落，果断地了结了对方。

位于天花板上的四个喷头喷出高压水流冲刷着整个房间，视珠会溶于三十七度的水并分解，同时也可洗去白戟和行刑官身上沾染的粉末。

站在显示器后面的军官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看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桌面上的烟灰缸装满了燃尽的香烟和烟灰，就像一盆狂妄又野蛮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