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奴隶(1 / 2)
纪长哲闻言面无表情的侧头盯向赵游,那双平日里满是散漫之意的双眸,此刻如这风雪剐人般刺向赵游。
赵游被盯的后脊不由紧绷了下,但缓过神后,心里的不爽被那眼神激的越发重了,导致他控制不住的想发大招继续怼纪长哲。
这一天天装的,搞的像谁不知道谁似的,他纪长哲要真有心想救助外面那批流民,老早便让人开镇门安置他们了。
现在装的这般深沉,不就是为他无作为要直接放弃外面那批无辜的流民,而表现出的“虚假愧疚”吗?
难道在这陪他们淋场雪、吹吹风,就算是自我惩罚了嘛?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所谓的“惩罚与愧疚”,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温言峰在赵游和纪长哲拌嘴起,就收回外望的视线,专心盯着赵游的一举一动,所以在发现赵游的神情变化后。
及时扯了扯赵游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赵游不准在闹,不讲其他的,就二公子赵辙需要在此求医这一点,都不能在此时得罪纪长哲啊。
压制住了赵游,温言峰才拱手代为赔罪道:“赵游……小儿心性,言语中多有得罪之处,温某先暂代他向纪里长赔个不是。
等二公子到了,温某定向二公子如实转达,让二公子好生教教其规矩”。
唉,三公子真得去抗抗事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只一昧按着性子同纪长哲逆着来。
要是前些日子,他们怎么闹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反正以他俩那……在京里时,隔三差五就要闹一场事,丰富茶馆说书先生谈资的交情。
闹的再怎么过,他也不认为纪里长会真拿赵游怎么样。
可现在纪长哲明显被外面那群流民惹急眼了,心里的怒火正压抑着不知往何处发,这时候还凑上去抚虎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要是不制住,让他们俩人由着性子的搓伤口互呛、撕破脸,恐是二公子安全赶来,怕没法安心在此治病养身体了。
纪长哲闻言用力的闭了闭眼,半晌才挥了挥手道:“无事,此事也不怪赵三,是本里长刚才情绪有点过了。
不过镇墙上这风寒的很,温公子你和赵三若没什么事,便早些回去吧”。
讲真,刚才这事是自己情绪先失控了,虽然在心里做了那么多的预备,但在真见到外面那些衣衫褴褛,冻的瑟瑟发抖只能靠圈成一团取暖的流民和峰城百姓,他的内心还是激起了怨怒。
他真的不清楚为何那些高堂悬坐的“大人”们,次次都能打破他所认为的恶与底线。
也不知明明嘴上喊着君舟民水,要仁民爱民的“大人”们,为什么要下达各种恶意针对流民的命令。
是,不可否认,他们不是月朝的百姓,若让自己在两者中选,他肯定也会重月朝的百姓,以月朝百姓利益为先。
可这并不代表,就要逼他们入绝境啊!
这数百云国百姓,和后面陆续到来的数千、上万、甚至数万云国百姓,来月朝所求的,不过是一线生机罢了。
将他们控制起,分散到各个偏远人稀的边境或苦寒地,为月朝开荒种田纳税不也是种良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