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咖啡和照片（1 / 2）

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能重新支配身体行动。

艾·拉红肿的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紧接着兰兴奋的叫着：“爸爸醒啦！”

乔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摸了摸兰的小脸，然后安慰的看了艾·拉一眼。

他一点都不奇怪自己躺在医疗室，但很快他想起濑川。

他会落得什么下场呢？被流放？处决？还是更残忍。

他从病床上直起身，一眼瞧见对面坐着的启星。启星一脸困倦的支着下巴，眼睛倔强的剩下一条缝。

乔忍不住问艾·拉：“他什么时候来的？”

艾·拉小心的压低声音：“昨天晚上你被送来的时候他就跟着了，一直没走，我也不敢跟他说话啊。”

乔转了转脖子：“没事，他不是坏人。”

艾·拉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是那天……”

兰扭着身子抱住乔，撅着小嘴一脸委屈，打断了母亲的话：“爸爸终于醒了，你吓坏我了。”

乔搂着孩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这时，启星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乔愣了一下：“嗯。”

这，这当然醒了啊，不然是诈尸了。

启星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才说：“先生找你。”

乔应了一声就准备下地，然后想起来问启星：“先生怎么样？”话说，昨天可真是给他开了眼，虽然他明白那种级别的战争在唐桁眼里就好像小学生打架一样。

“他在医疗室，好像…”启星皱着眉“说是心理测试有一项不合格？”

乔边穿鞋边问：“是因为那个烟雾吗？那东西不是致幻吗。”启星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对，但是我不知道致幻和心理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点别的吧。”

过了一会，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反应过来两天前他们还剑拔弩张。

还好启星没说什么，只是小声说了句：“跟我来。”似乎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乔跟着启星来到一间玻璃房前，唐桁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房间里一张桌子后，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其中的女人递给唐桁一个像是项圈的东西，唐桁没有任何表示就接过带在了脖子上。

他们面前的玻璃突然浮现出一连串数据，乔看出那是人体的实时监测。

“怎么是测谎？”启星疑惑的看着偶尔滚动的数字说道。

乔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唐桁似乎有点不情愿似的，神色不太友善的盯着桌子。

一个女声从玻璃处传来，冷冰冰的不带感情：“请您如实回答以下问题，您只需要回答是或否。”

唐桁点了点头，但是没吭声。

“您是否没有对京岛濑川做出攻击行为？”

“是。”

乔忍不住想，如果丢的那个杯子也算攻击行为的话，那唐桁真的有点可怕了，因为系统很快判定唐桁没有说谎。

“您是否已经不再出现幻觉？”

唐桁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是。”

反正就是零零碎碎一些不着边际的提问，唐桁一一通过，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表示过疑问或者其他多余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对测谎完全提不起兴趣，只想着赶紧结束。

到了最后一个阶段的问题乔都有些困了，枯燥乏味的问题和回答催眠效果好的不得了，一旁的启星靠在玻璃上眼睛都睁不开了，乔猜他应该一晚没睡。

乔想了想，还是小声的问：“京岛濑川……会怎么样？”

启星愣了一下，非但没有挖苦他，反而一脸认真的对他说：“那要看先生和站长的意思了，其实如果先生不想追责，他还能混个流放，如果先生想要严厉一点，那他可能就被处决了。”

乔不无担忧的说了声谢谢。

这时，问答也接近尾声，但是这回系统判定唐桁没能通过，乔和启星一下精神了，竖着耳朵听起来。

女人又问了一次：“您是否从未经历过可以导致心理疾病的事件？”

唐桁平静的回答：“是。”

“未通过。”系统冷漠的给出了判定。

女人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她紧紧的盯着唐桁，一字一句生怕唐桁听不懂似的说：“先生，请您如实回答，这关乎您是否可以继续任职。”唐桁没有什么反应，女人只好又问：“您是否从未经历过可以导致心理疾病的事件？”

唐桁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很快抬起来望着女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