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痛苦觉醒（1 / 2）
“你这家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人说出这句话？！
第三次冲锋明明已经被打散击溃了，为什么还有人执迷不悟？
“你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第三次冲锋你们已经输了，再也组织不起一次像样的反抗了，为什么还要反抗？！”
“你是痛苦骑士对吧，你认为你的苦乐教能为你带来力量吗？”东方珉反问一句。
有的人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无法看见无法跳出无法解脱，痛苦麻木且不自知。
“当然！”痛苦骑士脱口而出。
“那为什么你的妹妹会死，为什么你要亲手杀了她！如果你真的有力量，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样，告诉我！”东方珉指着那些被插着又被埋起来的骷髅，几乎是以咆哮的力度说道。
“我是为了救她！要是被教会亲自处理她一定会受尽折磨地死去的，现在她抛弃了肉体还在我身边！”
东方珉的拳头又握紧起来，果然是沟通不了，好想宰了他！
两人的速度在地上划出一条线，两把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金属声，多次的互相进攻都被对方及时格挡，形成一连串的敲击声。
最后还是东方珉技高一筹趁机一脚踹开，趁着他调整不过来砍断他左手！
痛苦骑士跟个没事人一样快速后退，伤口没一滴血流出来，断掉的仿佛是稻草人的手臂一样。
这家伙也不是人了，不如说这里的人都已经不是东方珉认知里的正常人。
人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为什么不砍脖子？”痛苦骑士的断臂一阵悸动，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原本被砍下来的断臂迅速干瘪。
以交手得出的结论来看，东方珉绝对能砍下他的人头，但为什么要手下留情？这是两种不同立场的碰撞，是你死我活的骑士决斗！
“之前有人拜托我尽量留你一命，看见你这样杀了我还嫌侮辱我的剑！我去杀了真神也不碍你的事，让开！”
痛苦骑士也虔诚不到哪里去，毕竟对于妹控来说妹妹和教会只能活一个，没了苦乐教不代表神迹降临没了。
“还不肯死心？！”
“我为什么要死心，就像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是你妹妹？”东方珉反讥一句。
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可能讨好任何人，不是一个圈子都别硬凑，我看你傻叉，你看我傻叉就行。
东方珉的身影越来越小，痛苦骑士重新坐回他的老树墩。
“这次应该会成功吧？！”
他不是傻叉，民众怨苦乐教已久，迟早要推翻的，他拦着也没用。
但苦乐教打什么主意他就不清楚了，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经过又是好几天的日夜赶路，大个子说的城市终于出现在东方珉的视野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幻视成了是由白骨组成的城市，怨气冲天！
之前砍下痛苦骑士的手臂已经被东方珉及时捡走，就是不知道干瘪了还能不能用。
那家伙没阻止自己拿走他手臂，是想赌一把吗？
城门没有士兵看守，城门也是大开，丝毫不在意敌人会不会攻打进来。
整座城死气沉沉的。
“你是？”一位蜷缩在城门角落边的老者拉了拉东方珉的裹尸布。
如果只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位老者的话，那就是邋遢。
老者也是裹着一张又破又黑的布，五官有大半都被污垢遮挡，原本的皱纹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是来推翻苦乐教的，请问该往哪里走？”
“那边。”老者随手指了个方向，这让东方珉有点意外。
这里的是个人都觉得苦乐教该死，只有那些既得利益者的狂热者才会拥护苦乐教。
反正在这里没这么容易死，爱咋咋地，抓起来一顿折磨说不定自己就撑不住而死了，好事啊！
大部分人的家庭已经破碎了。
“看上去不怎么样，有人吗？”东方珉推开了半掩的教堂大门，里面很有某个宗教的风格。
老巫婆临死之前可是说过上帝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年份被拖到这里来。
真神的雕像供奉在神台中间，神台四周布满灰尘，看上去很久没人清理了。
“没有人了，别来了。”一个身披红袍的骷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他这么说确实没错，毕竟他是骷髅。
骷髅的眼窝里没有相当于是灵魂的火焰，他用空洞的眼窝看了看东方珉，随意指了个座位让他坐下。
“我记得这种打扮是……”
“反抗军。”东方珉也不懂这种打扮是算密教还是盖亚教又或是辛教，但说反抗军肯定没错。
“哈哈哈，对，是这个。”红袍骷髅大笑起来。
“那么身为反抗军的你现在还来这里干什么？已经不需要拯救了，所有人已经在前天被带走了。”红袍骷髅倒是没质问东方珉为什么迟来这么久。
“都被处死了？”
“大概吧！活着也未必是好事，大部分人只是想死而已，或者说不再受折磨。”红袍骷髅的笑声渐渐平静下去，只剩下沉淀在时光长河里的落寞。
“这里就是地面上最接近神国天堂的地方，你知道怎么去吧？”骷髅人脱下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长袍，用曾经染满过鲜血的手去掰下自己的头颅。
“差圣父的血和一些灵魂。”东方珉拿出了干瘪的手示意道。
那个小老头整个人都变成树妖，砍成两半也没见半滴血飙出来，东方珉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任由那些黑手把他拖进冥河。
“还好我有二手准备，跟我来吧。”骷髅人在前面带路，把东方珉领到教堂地下室。
“你以前是教会二把手？”东方珉并不奇怪苦乐教里有人玩卧底，任何一个组织都阻止不了另一个组织的渗透。
“大概吧。自从圣父被夺权后我就一直隐忍，为了不保留这些年来也做了很多招人恨的事。”
这就相当于卧底的上司都被灭了，继续卧下去非常考验个人意志。
勾践卧薪尝胆是因为他还有的玩，别人复国可是连国都没了，难度都不是一个梯队的。骷髅人自然也没想过复兴自己的组织，凭他一个人基本不可能。
“作为灵魂的部分，就拿我的吧。虽然那时候我看不到了，请把柯蕾特杀了！”骷髅人在墙壁上抠出一块沾满血迹的砖头，连同自己的头骨丢在地上的魔法阵中。
一瞬间的强光压得东方珉睁不开眼，无数的灵魂等着东方珉做出决定。
干瘪的断手落入魔法阵，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巨大的手拔地而起托着东方珉直上云端！
巨大的手由石头和无数骸骨组成，跟之前遇见的石头巨人如出一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苦乐教没发现这个东西。
巨大的手速度非常快，快到东方珉要使劲抓住才不被吹飞，它就像童话里的魔豆一样，不到云端根本不会停下来。
平流层的寒流让东方珉想起了在白骨峰的冷，只是没有那里的这么严重。
看不见尽头的云端上铺着一条条红毯，像是专门迎接谁。
跟经常听到的故事一样，英勇正义还打了胜仗的人会受到册封，国王册封一遍，教会又册封一遍。
东方珉拿剑戳了戳红毯，确定不止是支持红毯后才踏出第一步。
正常人从平流层掉下去指定是找不到全尸的，东方珉也不想体验掉下去再爬上来的坐牢体验。
“虽然跟你们非亲非故，但我不介意帮你们一把。”东方珉丢掉面具，脱掉裹尸布。
那个木偶女说过自己现在正是冥河的化身，看见自己就等于跨入冥界，是无论如何都会死的。
为了避免老巫婆玩什么把戏，还是像堵死她的后路再说！
“你来了。”红毯的红色不断漂浮在空中，形成一只红色的巨大骷髅头！
按照苦乐教的说法，这是进入天堂的英灵的化身，实际上嘛，肯定跟活人有关。
“是拿活人的血肉弄成的？！”东方珉看出了它散发出的生命气息和怨气。
虽然失去了黑夜视觉，但能够带来能看见很多邪门的玩意。
“他们与我同在，而你，要堕落最深处的地狱！”红色骷髅头发出阵阵音波，引起平流层的海浪，同时喷出又细又尖的骨刺！
东方珉凭着过人的实力把骨刺全部打落，把剑直丢红色骷髅头。
“你们才要下地狱！”东方珉试着拔出卡美洛带来的剑，看着锈迹斑斑破烂不堪的锁链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坏，只能抄起这个家伙往红色骷髅头抡去！
看着坚固的红色骷髅头一瞬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
“这这这不可能！”它飞来飞去想要甩掉已经粘在头上的东方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