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幸的此岸（1 / 2）
合着前面讲了这么多故事，你还是舍不得是吧！
东方珉气不打一处来，幸好他是个理智的人，如果不理智早把他分了。
“没想到圣父是你这种胆小鬼，真是活该斗不过那个老巫婆！”东方珉收拾好武器起身，摔门而去。
对方不信任自己，给他看白骨巨蛇留下的卷轴也白搭，现实不是gal，不会因为给他特殊任务道具就能走不同的路线。
但现实是开放世界，可以把他宰了！反正死不了，就往死里干。
“等等！”小老头在东方珉即将关门之际叫住了他，眼神变得锐利且不怀好意。
这就像绵羊忽然露出獠牙一样醒目，让东方珉不由得握紧剑柄。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这里活这么久吗？！”
白骨峰最多的三样东西分别是枯死的树和树人、雪、被大雪覆盖的尸体。
圣父总不能化身成烧烤达人吧？！退一步来讲那些尸体还能吃？！
“倒是想听听。”
小老头猛然挥舞右臂，甩出一条强壮的树枝向东方珉袭去！
东方珉挥剑劈砍，进一步压制住他。
此时的小老头脱下人皮现出一个类似于树妖的造型，横七竖八的树枝把小木屋捅出许多窟窿，他的身形也被卡住。
“看来你并不是很灵活啊！”东方珉提着剑就朝着他的头砍去，不管这老小子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对自己动手，这时候就应该不给他bb的机会直接弄死！
“叮！”东方珉的全力斩击并没有在小老头的树头上留下一痕迹，反而是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得以挣脱束缚！
木屋在这个冲击力下彻底破碎，小老头抓住机会给东方珉来个串串烧，没料到根本捅不进他的身体，把他像沙袋一样击飞了。
“淦！”肚子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出口成脏，颤颤巍巍的扶着剑才没有跪下去。
“不耐打啊！”小老头发出难听且戏谑的笑声，调戏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东方珉。
艹艹艹，冥界之主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卡拉米调戏，说出去都丢人！
无奈的是卡美洛也没说明怎么运用冥界力量，总不能现在就破开锁链拔剑吧？
“你这家伙已经不是人了吗？！”
“你太天真了！人类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下面有多大风多大雪你比我还清楚，我想要活下去，想要对那个臭巫婆复仇就必须这样。”
东方珉差点没破口大骂，既然目标一致你不帮忙还大打出手，脑子呢？！
仅仅只是一击就让东方珉缓不过来，他开始围着东方珉转圈：“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最开始我利用神迹降临把自己和树木融合到一起，可依然解决不了活下去的问题。直到几十年开始持续有你这种外来人到达这里。”
“你把他们都吃了。”东方珉发现自己居然很平静地说出来，明明之前发现炼金魔人要吃器官才能活下去的时候怒不可遏，口出狂言只剩两三天的时间一样打爆他们。
“是的，好在变成这样子不用吃太多，一个人够我吃一年半。有时候暴风雪也会波及到山顶，不得不冬眠，那样就更加节约口粮了！”小老头找着机会想捅第二次，先把东方珉打至跪地再考虑怎么分尸。
“你就是这样才斗不过那个老巫婆的，在不当人这方面上，你这样怎么可能斗得过比你更早不当人的老巫婆？”东方珉勉强地笑道，因为疼痛还没消失，控制面部都有些难。
小老头被戳中伤口怒从心中气，挥舞着触手般的树枝砸去，砸出好几个大坑。
“看看！一被戳穿就是这样，能不能有点新奇点的反应，虚伪又自私！你建立的苦乐教到现在什么勾巴都不是，你所希望的乌托邦更是空中楼阁！你以为自己不当人来折磨自己的内心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去复仇，实际上你只是在不当人的路上越走越远罢了。到今天为止你能肯定复仇成功吗！！！”
来到这里这么久，东方珉也看出神迹降临的端倪，痛苦是最容易出现强烈意志的方法，有时候不一定需要折磨自身。
让一个人足够懊悔或者悔恨就可以了！
“你……”
有那么一瞬间，小老头脸上出现了两幅面孔，他们在挣扎着，扭曲着。
“看来你堕落了啊，圣父。”
那应该是神迹降临的作用，因为愧疚或者其他强烈的感情把他分为善良的与邪恶的。
都说一个人如果长久处于独居状态，那么这个人很可能连话都不会说了，这老小子还能跟东方珉大声bb，平日里没少跟自己哔哔赖赖。
趁着小老头跟自己做挣扎，东方珉一个冲抱连同自己冲下悬崖！
夜里的风雪相比于白天更加猛烈，刮的不止是风霜，还有冰雹！
“嘭！”“嘭！”
两人都掉落到雪地里，仅仅上百米的距离还无法摔晕摔伤小老头，他顶着强烈的冰雹想着东方珉的方向走去。
他似乎摔晕了！
此时东方珉已经来到灵魂的意识深处。
此地只有晚上，没有早晨，天上挂着个青色的月亮不知道是暗示冥界还是其他。
“你貌似有点丢人了，东方。”一个衣着打扮跟中世纪绅士差不多一致的男人拉起了东方珉。
尽管东方珉失去了跟他有关的记忆，但一想到这里是自己的灵魂深处就立马知道他是谁了！
“夏洛克？！”
“看来卡美洛跟你提过了。”夏洛克扶了扶眼镜框，表示在意料之中。
“契约内容是什么？！”
现在也顾不上那个小老头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复活的真正原因。
从冥界意志手中抢人不付出点什么代价，他可不信。
“不问如何打败外面那个树精而是问这个吗？失去记忆的同时也让你性格出现了变化倒是我没想到的。”夏洛克径直走到附近的茶桌上，给东方珉倒了杯红茶。
一连串的事情让东方珉根本没时间去思考以前的自己，所以性格出现变化也反应不过来。
“契约内容就是你成为冥界之王，代替冥界意志出现到人间，冥界意志不方便做的事由你来做。比如阻止灵魂的消耗，短时间内大量生命的死亡，前者会影响世界的平衡，后者会让冥河决堤。”
“不是还有卡美洛吗？”
可东方珉并不知道，卡美洛只负责追捕藐视死亡之人，其他事并不在契约范围内。
“他是死人，死人没有冥界石榴是无法出现在白天的，而且让他当冥王冥界意志也不放心。”夏洛克呡一口红茶，继续说着：“你之前的性格接近与疯癫，让人捉摸不透，毕竟我不认为一个下级的炼金魔人凭着物理知识去反杀众多下级炼金魔人会是一个好选择。”
原来我这么牛逼啊？！
“好好好！我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冥界之王只会物理攻击我说出去都不好意思。”东方珉开始摩拳擦掌，事情发展到这了，不解锁什么特殊的力量的说不过去。
夏洛克没接话茬，他感觉失去死亡之书记忆的东方珉更接近于一个憨批，这个影响他要背百分之九十的锅。
他指了指另一边的巨门，“那冥界意志与你的契约，不要推开，去碰一下就好。”
银白色光泽的巨门矗立在另一边，以卡美洛给的剑插在中间分开了门和夏洛克的两个区域，互不干涉。
那把剑此时插在一个石槽上，就像传说中的亚瑟王拔的石中剑一样。黑色的剑身刻有某种符号或者文字，发出神秘的紫光，跟外面的那把一样有锁链缠绕。
东方珉路过指了指剑，夏洛克摇摇头。
巨大的门上面刻有一轮圆月，门把手处有锁链缠绕不给打开，不知道里面封印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东方珉看够了直接双手按在门上，下一刻，天上的月亮流出殷红色的水。
那是冥河！
夜间的风雪声刺醒了昏迷的东方珉，一个鲤鱼打挺，发现自己的手臂流出冥河的水！
冥河一接触的地面便伸出许多黑色的手臂，发疯似的抓取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然后拖进冥河！
“臭小子你在哪里！”整座白骨峰回荡着小老头的怒喝，这里的风雪本来就是针对他的，他到了山腰一样不好过。
所幸今夜没有乌云，东方珉可以借着月光搞偷袭。
冥河伸出的黑手并不会想不开去抓东方珉，他就这样流着一路的冥河去找小老头算账。
反正风雪也冻不住冥河，没必要管。
只是东方珉现在还没注意到，碰到过冥河的尸体们，稍微动了一下！
“你好像很着急？！”东方珉手握利剑一挥，甩出一道单凭人类决对无法挥出的剑气。
剑气摧枯拉朽般撕裂小老头的躯体，涌出的黑手抓住残躯就往冥河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