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现实（1 / 2）

方奕眉头一皱，脸上的疑惑更重了，“黄医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实在不明白。”

“既然张强死了，那原本跟着他的‘妄语人’应该是跟在你身边的吧。”

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在他耳中却如同炸雷，让方奕手心浸满了汗水。

妄语人？

那个黑色人影叫做妄语人？

我一直弄错了，这个黄医生才是和张强有关联的重要人物！

方奕不动声色地向着窗外瞥了一眼。

通过半透明的窗户，可以看到窗外有两名抱着资料的年轻医生路过，他们年轻充满活力，在对面还有一名推着清洁车的保洁阿姨。

双方面对面，擦肩而过，斜射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随着他们身影的走动与穿插，温和的光也在玻璃上闪烁。

外面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且平静，方奕在这一瞬间，竟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这个黄医生不可能在这里和我动手。

看着透明的窗户和单薄的木门，方奕心中生出这样一个想法。

又或者……整个医院都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的瞳孔也不禁放大了几分。

黄医生还是那样平静，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方奕那微妙的变化。

“我猜你八成是因为妄语人的呢喃，才来到这里的吧！那东西的癫狂与不可理喻已经影响到你的自我了。”他将眼镜从脸上拿了下来，用桌子上的眼镜布擦了擦，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黄医生，你想象力可真丰富，看来当精神科医生还有不少的风险，有跟着发疯的可能呢……”方奕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打趣玩味的表情。

“到现在了，你还准备装？或许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相互合作共赢。”

黄医生擦拭好眼镜，正准备重新戴上时，一只布满黑色血管的畸变手臂向他袭来。

方奕的动作非常快，根根修长坚硬的手指合拢握拳，带着远超人类范畴的力量，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

砰的一声，令人悚然的骨裂响起。

黄医生的脸上的眼镜瞬间被打爆，玻璃碴子飞舞四溅，整张下巴四分五裂。

鲜血溅在雪白的墙壁上，一同溅在上面的，还有黄医生。

他的身体像是无力的稻草人，在方奕巨大的力量下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

他整张脸血肉模糊，下巴消失不见，裸露的牙齿浸着鲜血，舌头也被巨大的力量撕裂。

方奕没有迟疑，一脚跺开办公室的房门。

让他意外的是，门竟然真的让他打开了，没有任何阻力。

开门的瞬间，门外的阳光倾洒进来，方奕赶忙踏出门外，他能感觉到之前的阴沉与压抑一扫而空。

在门外，一名年轻的女护士正巧路过，突然炸开的门吓了她一大跳。

当看到胸前一片血迹的方奕她愣了愣，一转头，她瞥见了屋内半张脸已经消失的黄医生。

原本疑惑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渐渐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惧，面对着站在面前的方奕，她用手掩住口鼻，不断后退，似乎在极力掩盖自己的惊慌。

即便如此，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看到女护士这幅模样，方奕原本带着些许欣喜的面孔也渐渐凝固，原本以为逃离黄医生威胁的心又重新沉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黄医生。

对方眼神涣散，被打裂的下巴将整个口腔裸露出来，他能够看到对方缓缓蠕动的红色喉管，鲜血随着咽管的蠕动流出，似乎在做临死前的呼救和挣扎。

怎么会？猜错了？

方奕看着眼前惊吓过度的女护士，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真假。

“啊！”恐惧的尖叫响彻了整栋楼。

听到动静的的护工和医生全都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