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吻没了(1 / 2)
“母后你可总算来啦!我都快闷死了,这呆在寝宫不能出门,快憋死人了,别提有多难受了”
“起来吧起来吧!好一位清秀可人的绣娘?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西雅公主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眼前单膝跪地人儿,清清秀秀的面庞,不卑不亢的神情,眼神之中透漏着一丝丝的倔犟,西雅不惊微微一笑,反问着这位不要命,前来送死的绣娘。
“喂!你可知道我西雅的特殊身体,这么漂亮年轻的小脸蛋,要是被我碰一下,可不是单单毁容那么简单哦?”西雅不禁用手在兰香的眼前晃过,单单只是拨弄了兰香耳垂被风吹起来的头发,那发丝便轻轻断落在地。
兰香看着眼前略带一丝玩弄笑意的西雅公主,眼睛直直的盯着西雅公主在脸庞拨弄的纤纤玉手,这公主要是一个不经意或是不小心间,哪怕是指甲壳划过她的脸,她的小命便会没有了,兰香静静盯着西雅公主的手指,额头间立刻紧张出豆大的汗珠,只见兰香紧紧闭上了双眼,一副豁出性命的神情。
公主看着眼前纤瘦的人儿,不禁得心生怜悯起来,于是西雅问道:“你为何不求饶?兴许我能放你一条生路,在我跟前做事,随时随地都有送命的可能哦?”
“奴婢不怕,奴婢在被卖到这里来以前命如蝼蚁,早就是被人糟践的身子了,若不是碰到师傅收留,奴婢早想一了了之。如今能够跟在公主左右,伺候公主,为自己博一个前程,就是九死一生也要试一试。”
“哈哈哈,,,,,,好一个丫头,有胆识,我郭真没有看错,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哦?英雄不问出处吗?过往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从今日起,你的这条命便是我的了,本公主一向嫉恶如仇,你的仇人若是有朝一日碰见了,定当让他尝尝我这毒手的威力。”
“奴婢先谢过公主。”兰香对着西雅公主行拜谢礼。
“不过,本公主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叛徒,第二讨厌的就是你们大宋的男人,懦弱没有担当,薄情寡义的众多,又喜欢三妻四妾,这若是放在我们金国,早就是罪不可恕的千古罪人了,就是人头落十次地也都少了。”公主西雅气愤的为女性打抱不平。
“兰香日后唯公主之命侍从,绝不敢做背叛主子的事情!”
“好,从今日起,你便跟随我左右。”西雅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小小的月牙,湖畔般在兰香心底泛起丝丝涟漪,兰香知道,自己的命从这一刻便属于西雅公主了。
于是拿出自己手中玄冰紫水晶盒中的天蚕冰丝做成的防毒手套,递给了公主,这手套薄如蝉翼,带上冰透凉爽,冬暖夏凉,除了戴久了有一丝丝的不舒服的闷闷的感觉,其他的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缺点。
“不错,是个好物什,你这几日收拾收拾东西,过几日便随我一同去大宋吧!先下去吧!暂时不用你服侍了。”
“是,公主!”兰香鞠躬离开了公主寝殿,留下了公主独自一人。
西雅不停的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这副天蚕丝做的洁白无瑕的手套,这上面薄如蝉翼的金丝秀法简直漂亮极了,与她淡紫色的薄纱蝴蝶裙搭配的相得益彰,这搭配与配色,与她身上昂贵的服侍搭配的天人合一,甚是完美。
三日后,酉时三刻,按照金国的规矩,在规定的时间内,公主坐上了此去大宋金丝楠木马车,身边跟随着兰香,以及大批的迎亲队伍。
这一走,离开了金国,便是与国王王后天各一方,不过王后国王倒是不担心西雅公主的安全,因为如今复活后的她,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体弱多病被大宋嫌弃的公主了,如今的西雅公主,身携剧毒,身体安康,此去大宋嫁给大宋的王爷,便是一雪前耻。
随着一路上象牙塔一样的牙乐奏乐声响起,舞士与舞娘赤脚在巨大的马车台上表演,欢快活跃的箜篌声在公主的马车之中响起,一路之上,西雅面蒙薄纱,身着红色蕾丝衫面料的喜服,胳膊之上挽着红色的丝带,腰间一圈都束着细细的水晶链子,显得腰身格外的纤细。
头顶金冠步摇,面带红色七彩细纱,随着马车的走动,步摇垂帘晃晃悠悠,车里的兰香不停的给公主扇着白色羽毛扇子,这公主体质偏寒,倒也不觉得热,只是此去同行的丫鬟与兰香倒是额头泛出豆大的汗珠。
天气逐渐升温,夏日炎炎,此行的队伍已到大宋关在,不日变要进城去,公主西雅这时贪玩的性子便随着炎炎烈日,变得躁动起来。
“兰香,你们随着马车进城去,我便不与你们同行了,若是有人找公主,你就穿我的婚服,与那病恹恹的王爷拜了堂,我玩够了,自会回来找你,若是那病娇男敢冒犯你,你就替我下毒杀了他,好让我们一行人打哪来,回哪儿去!”
“西雅公主,这…不行的,使不得。”兰香急匆匆的道。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听说那病娇男之前还嫌弃我,如今报应不爽,自己倒是活不久了,嫁到这里来,那是他日子活到头了,冤家路窄,我定能全身而退的,你放心吧!一切事情我来扛,你若是胆子小,就等我回来找你吧!”
“公主,……公主!”兰香极不情愿又无奈的看向换上了黑纱裙的公主西雅,无奈的看着公主从马车上溜走,叹了口气!
大宋皇城内,集市一片热闹,街头巷尾耍杂卖艺的,做生意买卖的,不停的有商户小斯叫喊着,西雅蒙着黑纱,手里拿着细长的长鞭,找到一处马厩处,将马匹交给了店小二,丢了一锭金子,便自顾自的到处看热闹去了,将鞭子挽在了腰间作腰带,便一路小跑小满闹,四处买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这些稀罕玩意儿对她来说,从未见过,那冰糖葫芦也是从未吃过的。
好奇的西雅公主四处张望,走动,看着耍猴的卖艺的,不停的逗留,又四处行走。
皇城西门口底下,斑驳的光影交错间洒下,露出星星光点,倒影之下一黑一白的双影在柳树湖畔耳语,桥边姑娘洗漱着浣纱,桥上看风景的人儿成双成对。
炎炎夏日,微风习习,吹散了柳树荫下的男子头发,只见那黑衣男子对着白衣男子说道:“王爷,咱们今日不能再这样子了,今日可是你大婚的喜庆日子呀!这要是被人发现王爷不在王府之中拜堂成亲!小的命难保是小,王爷恐怕你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这日子,哪一日不难过,本王还不是得过,在朝堂之中众兄弟尔虞我诈,争来斗去,我本无意理会这官场生活,想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可是谁又放过我呢?皇兄弟之间为了皇位,自古以来手刃兄弟的不在少数,如今我也只能装病不上朝,为的是能逃过一劫!可皇兄他们依旧步步紧逼……心思歹毒!”那白衣男子说话淡淡然,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般的难受,如鲠在喉般的欲言又止。
“王爷!水寒知道!这也是权宜之计,王爷还是再忍耐些日子,水寒知道王爷这几年忍辱负重,装病装傻,可是皇上下的圣旨咱们是万万不能违抗的,若是被其他的有心人抓住把柄,参您一本,这………!唉!”黑色衣服的男子苦口婆心的娓娓道来。
“你回去吧!我只是近日里来憋的有点难受了,出来透口气,会回去的,你放心!”白衣男子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却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仿佛一切又都没有发生过,那哀伤的神情恍惚间便收入到了心底最深得地方,让人不曾发觉,男子转过身来到了桥底下一个卖面具的摊主面前,拿着一块白色狸猫面具带上,丢下了一串铜钱便离去了,消失在人海之中。
街上的另外一端,西雅蒙着黑穿过人群,不料面纱被风吹起,遗落到不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