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勇敢的赌注（2 / 2）
“哥哥还是很聪明的嘛。”丑丑笑着，很开心。
“丑丑失去意识的，你会死的！丑丑你不知道吗？”张笃大声的质问丑丑，仿佛像是在反抗者的怒吼。
“丑丑知道呀！”说罢，丑丑依旧笑着看着张笃。“好了，哥哥答应过丑丑不许动的。”
随机，张笃感觉捆着自身的触手正在收紧，一股强大吸力正将他身体中那澎湃的力量抽离，他奋力地挣扎，想要脱离触手的束缚，但是他发现他挣扎不开。
“丑丑，不要再继续了，好吗？”张笃哀求着，但是他挣脱不开丑丑的枷锁，他感觉到了浓浓的无力感，从穿越过来后，一切都不是他能够决定或改变的，他此刻变得消极，仿佛人生失去了目标。
“张笃哥哥愿意帮丑丑一个忙吗？”，看到张笃整个人都颓废了一般，丑丑笑着问张笃。
“丑丑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张笃此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一直是个失败者，在地球的时候学习成绩不行，工作一路踩坑，也不像大哥一样是优秀，我还能做什么？”
“张笃哥哥，能帮丑丑看看嬷嬷吗？”丑丑并没有因为张笃的自我否定而动摇，反而继续说着请他帮忙的事。
“嗯？”张笃很疑惑。
“丑丑说的是，张笃哥哥能帮丑丑照顾现实中的嬷嬷吗？”丑丑继续笑着解释道。
“丑丑知道自己的情况，丑丑入魔之深早已经无法逆转，也幸好是嬷嬷和张笃哥哥，丑丑现在还能保持理智，丑丑早已无法回头，但是张笃哥哥还有得救。”
“可是，就算你救了我，你也会被污染吞噬；你不救我，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张笃不可思议的问丑丑。
“丑丑的情况自己知道，如果没有张笃哥哥，丑丑很快也就失去意识了，因为周围的魔雾会持续的往丑丑身体里面钻；张笃哥哥也一样的。”丑丑解释道。
张笃被丑丑的话震惊到了。说实话，他之前还一度鄙视这种低效、呆板的污染方式，远没有那些修仙小说中描述的那么精彩。
可现在回头想想，呆板就意味着可复制性强，低效是不是可以解释为耗能少、成本低，虽然没有那些轰轰烈烈的魔化效果，但是面向大批量的目标时，这种低效、呆板甚至粗暴的污染方式效率最高。
此时的张笃知道，丑丑是在用一个契约帮他恢复斗志。但是想到那条魔犬和那如黑云般的黑雾，他心里的无力感更加的磅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一个5岁的孩子，他没有可能去击败魔犬和黑雾，更别说他都不知道如何出光幕空间。
“丑丑，我很感激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张笃低着头，仿佛一下被抽掉了脊梁，他不清楚未来路上会遇到哪些强敌，但是就他已知的敌人，他都无法匹敌，更别说是突破光幕，回到人类社会了。
“哥哥对自己没信心啦？”丑丑笑着问道。“丑丑拥有远比哥哥强大的力量，但自从被陈管家打败后，丑丑就一直怕疼不敢面对他，最后还不是被哥哥打败了。”
“我能击败陈管家是因为我借助了污染的力量，没有污染的力量，我就是个脆弱的孩子，将会被陈管家随意凌虐。”张笃很清楚，没有污染给他的力量，他自己迟早会被无面人打崩意志，更别说后面的反攻了。
“可是丑丑觉得，张笃哥哥能击败陈管家，最厉害的不是不认输吗？”
丑丑的话无疑是张笃心里的一束光，沉默了好久的张笃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笑着的丑丑。
“丑丑，你知道吗？在进灵魂地之前，我一直占据了你的身体。”张笃笑着问丑丑。
“这个丑丑不知道。”丑丑对此摇了摇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如果现在使用丑丑身体人的是张笃哥哥，丑丑很愿意！”
看着笑着的丑丑，张笃真的很想问他一句：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外面的人很复杂，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他已经承受了这个孩子太多的恩情。
“丑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丑丑也知道张笃哥哥甚至不一定能活着出去，但丑丑愿意竭尽全力帮哥哥。”
说罢，张笃感觉到身上这些触手的吸收力度变大了，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刮骨般的痛苦，大脑更是有种被针扎的感觉，相比之下，刚被无面人殴打的痛苦只是小菜一碟。
“张笃哥哥再忍一会，只要魔气清除完，哥哥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到时候就拜托哥哥了”
张笃明显能从丑丑的话中听出了颤音，虽然疼的全身颤抖，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睁开了一只眼，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丑丑，张笃虽然早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局，但当事情发生在他眼前时还是不可接受，身体和精神被抽离的剧痛让他虚弱无比，整个脸都在抽搐变形。
“不要啊，丑丑，停下，快停下。”
张笃虚弱的声音被丑丑听到了，此时的丑丑已经无法控制他的身体了，但还是硬挤出了个狰狞的笑容，嘴里嘟囔着“记得答应过丑丑，去看看嬷嬷。看看就好。”
此刻张笃的内心有一瞬间是宁静的，他看着丑丑那狰狞的笑脸，听着那最后的嘱托，时光如同像是树脂，将他和丑丑包裹在一起，一切都在此刻定格，他想答应丑丑，但是他做不到，他此刻就像是琥珀里的蚊蝇，被时光凝固在这一瞬间。
张笃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丑丑召出的触手依然在吸取着他身上的魔气，而他的身体在无意识的抽动，就像是张笃在啜涕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触手离开了张笃的身体，他像是一摊烂肉一般堆在那里，时不时的抽搐表示他不是个尸体。
属于张笃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被丑丑抽光了所有的魔气，又变成了那个人人可欺的弱鸡，甚至还不如原来。
而此刻，属于丑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