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千世界（2 / 2）

大概过了五六天，村子被克劳德施了魔法，也没有外人打扰，村子里只剩下他们六人。尸体也全被统一埋到土里，如果不是满地发黑的血渍，没人知道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所为。

今天所有人都起的很早，因为今天是给瑞吉娜剥离以太的日子。

瑞吉娜早早地就坐在屋内等待了。

经过几天的调理，虽然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这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但多少有了些红润，起码看起来有了些人样。

“准备好了吗瑞吉娜。”

瑞吉娜点点头：“恩。”

克劳德在口袋里摸了摸，一块漆黑的水晶石出现在手中，没有任何反光。

随着魔力的注入，那石头突然抖动起来，悬浮在瑞吉娜的眉心。

一缕缕与黑色石头完全相反的纯白光芒从体内飘出，融入石头内。瑞吉娜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石头就咣一下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了。”

“这就结束了？”

“对啊结束了。”

“(?_??)”瑞吉娜脸上写满了疑惑，她以为克劳德会念出什么奇怪的咒语，献祭些牛羊，还会有奇幻的法阵出现在地上才对。

就这？就这？

瑞吉娜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除了多了些这两天吃胖的肉，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不痛不痒。

“它本来就不属于你身体的一部分，与其说是寄生，我个人认为它更像是以某种方式挂在了你身上，所以剥离它你不会有任何感觉。”

“那以太去了哪里？石头里吗？”

“并不是，这石头只是把一件剥离以太的工具而已，至于它已经重新散落在这世界里了，等下一次它汇聚附着于某个人身上时，会有人来解决的。”

“以太到底是什么东西？”瑞吉娜天天听克劳德他们提起这玩意，实在难忍心中的疑惑。

克劳德想了想，拉着瑞吉娜走到壁炉的位置，将一个盛满水的碗支在火堆上，很快碗里的水便沸腾起来。

“看到水里的气泡了吗？”克劳德指着水面翻涌沸腾的气泡。

瑞吉娜点点头。

“每一个气泡，就是一个世界，不断出现，不断消失。”克劳德拉着瑞吉娜坐下，缓缓解释：“我们来自其他的世界，来到了你所处的这个气泡中。”

“你说世界会消失……”

“是的，世界会消失，每一个世界都会走向消失，而我们就是来阻止你所在的世界消失的人。”

瑞吉娜不明白的摇摇头。

“以太，就是维持这个‘气泡’存在的东西，是每一个世界的本源，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以太。

关键是这东西还很讨厌，会像脏东西一样，在某个时间点某个地方粘在某个人身上，如果那个人死亡，会对以太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加速世界的崩溃。

你注意到碗里每个气泡之间的间隙了吗？在每个世界之间，也有这样远近不一的间隙，水构成了这碗里每个气泡的间隙，创界源，则是构成了世界之间的间隙。

瑞吉娜你仔细看，这些泡泡是怎么消失的。”

盯着沸腾的水面思索了一会，瑞吉娜回答道：“越变越大，然后爆开？”

“对了，气泡会越来越大，直到它达到极限，然后爆开，世界也是这样的，以太这种东西会无限制的扩张本世界的空间大小，而越大的空间，意味着越脆弱的空间壁垒，所以很容易碎掉，我之前去过很多世界，有些世界已经脆弱到人们能做到撕裂空间这种地步了。”

“那世界这么多，你们怎么管得过来？等到最后，不会一个世界都不剩下了么？”

“放心，像我们这样的队伍，组织还有很多，比我们强的更是比比皆是。”克劳德摸了摸瑞吉娜的头，笑道：“更何况，旧的世界死亡，新的世界会诞生，就像这碗水一样，新的气泡不断从碗底出现，大千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

某个世界的消失，会让那里的以太与世界之外的创界源接触，所产生的庞大能量足以开辟一个或多个新世界，直到新世界进入下一个轮回，这也是为何称它为‘创界源’的原因。”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们要阻止旧世界死去呢？新的世界出现不是好事吗？”

“你愿意你的世界消失吗？”克劳德反问。

瑞吉娜坚定的点点头，至少截止至目前，她对这破地方一点好感也没有。

“……”克劳德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咳咳……”克劳德清清嗓子：“总之，绝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自己的世界走向毁灭，这一点我相信你以后会意识到的。”

瑞吉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愿意相信克劳德的话。

“行了，再透露多了，组织就该叫我写检讨了。”克劳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等我们走后，可不能再随便做这种屠村的事了，虽然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但那也是生命啊。”

“你们要离开了吗？”瑞吉娜敏锐的捕捉到克劳德的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