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旅程的意义（1 / 2）

今天是被梅勒关在铁笼的第三天。

梅勒还是每天晚上睡前分发三块看起来很小的发霉面包，轮到瑞吉娜这，仍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女人分到了额外第二块面包，因为梅勒像前几天的猎巫小队一样，按住女人在角落一阵欺负。

等到晚上梅勒睡着之后，瑞吉娜才从女人口中得知了那不叫欺负，而是强奸。

女人告诉瑞吉娜，这种事在她在买主家里长大后会经常发生，甚至会怀上买主的孩子。听的瑞吉娜小脑袋直摇。

直到后半夜所有人都睡过去后，女人蹑手蹑脚的摸到瑞吉娜身边，突然伸手捂住瑞吉娜的嘴巴。

瑞吉娜从睡梦中惊醒，还以为是梅勒又来打她了，满目惊恐，吓得呜呜大叫。

“嘘！”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瑞吉娜乖乖的安静下来，笼子里的其他两个男性奴隶打鼾的声音顿了一下，咂砸嘴，鼾声再次响起。

女人在确认瑞吉娜冷静下来后，这才松开捂着的手，在自己衣服中摸索起来，一把抓住瑞吉娜的手，将一块又凉又硬的东西放在瑞吉娜手中。

“小点声，吃完就睡吧。”女人摸了摸瑞吉娜满是干臭泥巴的头顶，像极了伊莲娜的轻抚。

瑞吉娜将那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是一块酸中带臭的东西，和之前见到的发霉面包一样，那是女奴隶用肉体换来的。

这块面包让她回想起离开家后老乔治夫妇给她的那节香肠和面包。

沉默许久，瑞吉娜压低声音道：“谢谢……”

“不要谢谢我，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我的女儿。”

“她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汉娜和我丈夫都被猎巫人绑在柱子上烧死了。”

“抱歉……”女奴隶的话让瑞吉娜回忆起之前的记忆，声音有些低落：“我被梅勒抓住之前也在躲避猎巫人……您的女儿一定也有一头红发吧？”

“红发？你是红发？”女奴隶的声音显然高出几分，但立刻被她压住了，黑暗中，瑞吉娜自知说漏了嘴，也感觉到女奴隶在缓缓远离自己。

“你是女巫么？”女奴隶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不是，我绝对不是……”瑞吉娜肯定的回应。

沉默片刻，女奴隶的语气才缓和了一些，喃喃着说：“也是，如果你是巫师，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瑞吉娜见对方没有恶意，才敢继续问道。

“猎巫人会抓走一切被怀疑是巫师的男女，然后处死，其中不少巫师都是红发，所以红发也自然被认成了巫师的标志，小家伙，如果你没用泥巴糊住头发的颜色，梅勒会把你卖给猎巫人的。”

“可……可这也太荒谬了！”瑞吉娜有些喘不上气，只因为巫师有红发，就把所有红发人都认定是巫师……难怪伊莲娜从来不让她出门，难怪自己的家一定要住在山脚下而不是和其他村民一样住在村里。

只是因为这一头红发，就判定了一个人的身份吗？

“吵吵什么呢？又想吃拳头了吗？”梅勒的脚步突然传来，恶气汹汹地撩开黑布，剐了一眼瑞吉娜和女奴隶。

“对不起，梅勒先生。”瑞吉娜低声道：“我刚说了梦话，是她推醒了我。”

梅勒的眼神在瑞吉娜和女奴隶身上来回扫了扫，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随后指了指女奴隶。

“伊芙，别以为今晚我对你好就肆意妄为的，你的命还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被我卖给某个村里的傻子做老婆，最好老实点，别让我知道你有偷偷给她食物或者有逃跑的想法。”

“你多虑了，我当然不会把食物分给其他奴隶的，要知道我自己还不够吃。”

“最好如此。”梅勒没再多想，裹紧衣服返回火堆：“后天差不多就能到集市了，祈祷自己能找个好主人吧。”

黑暗中，瑞吉娜将伊芙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

第二天的夜晚，瑞吉娜不再像往日一样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梅勒，接连被打了四天，每天都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而且连食物也没有，若不是昨晚伊芙给了她块面包，估计今天就饿死了。

伊芙实在是看不下去瑞吉娜每天被打成那副德行，便在白天偷偷告诉了瑞吉娜，只要在梅勒面前表现出‘已经被驯服’的模样，就能换到食物，只要瑞吉娜还倔犟一天，就会继续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