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3）（1 / 2）

此时恰巧音乐结束，忧伤哀婉的《小夜曲》变成了欢快的《卡门》（不是卡农，也不是卡门序曲，俏皮的鼓点和手风琴等乐器将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恰到好处的响板点缀着节奏，她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收回了手。

白色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手背靠拢，挽成花状。她猛的张开双臂，优雅的与卫祥十指相扣，借力展臂，一下子从对方的躯壳内跃出，在空中划出一条华丽的弧线。

对方居然在空中做出芭蕾舞的旋转动作，随着她的旋转，卫祥的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

孟公子也感觉到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感觉台上有风，而且风越来越大。

扶好墨镜，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一丝动摇，就好像对方的一切行为都尽在他的掌握。

“哒”，音乐逐渐接近尾声，那台上的白色旋风一下子踏在舞台的顶端，显出身影。她纵身一跃，在空中优美的翻转，单腿落地，踮起脚尖。

仿若一只优美的天鹅。

如果她没拿着曾经名“卫祥”的“物体”就更好了。

对方估计早就死去，尸体没有流血，也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孟公子象征意义的鼓起了掌。

白色的舞者向他行礼，随后又做出起手式，她的一只腿向前伸展，另一只腿向后扭转，然后突然变换位置，看起来就像是在空中移动一样。

这是芭蕾舞中的“踢蹲”动作。

但孟公子对芭蕾的了解不多，就只是觉得好看优雅罢了。

随着对方不停的上下翻飞上蹿下跳来回蹦跶转来转去……

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一首又一首的古典音乐，世界名曲不停的洗涤着被流行音乐荼毒的孟公子的耳朵。

虽然对方不是人类，可以一直跳，但孟公子足足看对方跳了5个多小时芭蕾舞。

期间他几度昏昏欲睡，也几度试图用电子预言。但一想到如果用了电子预言，他就又要重新看一遍芭蕾舞，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就像是玩游戏马上就要面对最终boss时，要先进入一段又臭又长还不能跳过的对话一般……

终于，又持续折磨了孟公子半个小时后，对方终于停止了舞蹈。

“啪啪。”孟公子无力的鼓掌。

早知道就应该在一开始直接一拳招呼过去。孟公子现在巴不得对方像游戏里的boss一样亮血条。

但孟公子察觉到对方身上原本的恶意变淡了许多。

舞者做了个劈叉的动作，伸手摸向一旁的卫祥的尸体，从中拿出了一只口红。

孟公子意识到那貌似是萧羽昨天留在马戏团凳子上的。

舞者在没有五官的脸上抹了一丝红色的弧线，像是鲜艳的红唇。

“你是第二个完完整整看完我整场演出的人类。”舞者优雅翻转洁白的长腿，瞬间起身，温和的女声如同清泉细流，带着一点勾人的磁性。

孟公子什么也没说，等待对方的下文。

“第一个人类，就是这所动物园的创造者。他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我也只是把他当做粮食……”

舞者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歉意的说道：“真失礼，请容我介绍一下，我名为天鹅舞，于321年1月13日诞生，凡是成为我的观众之人，如果没有耐心看完我的舞蹈，我就会好奇，好奇为什么他没有耐心，好奇他的脑……”

“就是钻进他的体内吗？”孟公子直接替她回答，“别误会，我很有耐心。只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说话方式如此像人类的ne。”

“您对我也很好奇吗？”舞者似乎语气带了笑意，“真是荣幸。”

“舞蹈就免了，今天已经欣赏过了。”孟公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刻薄，“再艺术优美的东西看多了也是会让人审美疲劳。”

“中肯的建议，我接纳了。”舞者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