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爹的坟炸了(1 / 2)
杨铭点上一炷香,在墓碑前跪下。
「爹,条件有限,这小地方你先住着,以后孩儿发了大财定给你打造一个纯金的。」
「至于仇人——」
杨铭想了想,他无权无势,标准的小瘪三,怎么斗得过恶仆如虎狼的韩家?
就说那动手的贼子俞老二,两棒就把杨氏父子砸死,杨铭现在想想还有些脑壳疼。
与杨老爹断绝父子关系,不沾因果的想法转瞬而逝,他怕又一次被老父亲拖下去。
想到天行者面板,杨铭多了一丝信心。
「放心吧!爹,我会为你报仇的!」
「哼哼……我要使劲的吃,吃成五百斤的胖子一屁股坐死一个。」
杨铭说着向下一拜:「爹,保佑我好好的吃一顿吧!」
「呼呼呼——」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那祭祀之香突兀烧了三分之一。
紧接着一只油纸包裹的烧鸡出现在墓碑之下,油光滑润,泛着令人食欲大振的光泽。
杨铭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份怪异现象,心中没有只因上桌的喜悦,反而是透骨的心慌。
「……爹……」
「……孩儿胆小,你有什么不满你就说,不要……不要吓唬孩儿!」
「汪!」
杨铭有些胆小的把阿丑抓了过来。
黑狗血有辟邪的说法,再加上他有童子尿,杨老爹要是敢诈尸他就立马把他镇压回去。
坟香慢慢的燃烧,没有阿飘出现的异状,杨铭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看着坟前的烧鸡突然想到了诡天赋通幽,能与过去的存在交易。
他看了一眼杨老爹的坟,突然恍然大悟:「坟墓就是通幽的媒介,这只烧鸡是老爹在过去给我烧过来的?」
杨铭接着试验:「爹,给孩儿一杯水。」
坟香肉眼可见的又短了一小截,一个缺边破碗盛着茶水凭空出现。
杨铭看着这破碗,突然起身去屋里翻找,不久便找到一个同样的破碗。
杨铭拿至坟前,两者对比,竟相差无几。
世界上没有绝对一模一样的东西,但现在出现了。
杨铭又继续思考:「与过去的存在交易,等等,我是靠什么和对方交易的?」
「金钱?我也没钱啊!」
杨铭突然想到了一些诡异之事:「又或许是寿数。」
传闻一个小乞丐一夜之间暴富,但不久之后白发苍苍,已至暮年。
这等诡异怪谲之事杨大宝听过不少。
这个超凡世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诡异。
有人头掉了还能说话,有人眼瞎了还能看路,有人因为痔疮活活把自己挠死……
杨铭不知道自己被夺走了什么,思来想去就给自己一个探测。
小厄缠身
描述:人有一运,必有一厄,福祸相依。
杨铭理解了:「我被夺走气运了。」
气运是玄学之说,世间有承大运者,封皇称帝。也有霉运当头者,诸事不顺。
杨铭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坟香,暗自琢磨着还要不要交易。
厄运缠身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吃饭时当场噎死,行路时一块天降陨石当场砸下。
但是这种易子相食的世道通幽是杨铭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正应了一句话,良心要是有换钱的渠道早就被换了。
一句话,抓住现在才能抓住未来。
至于气运什么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
杨铭跪下,继
续交易。
「爹,孩儿今遭大难,请爹赐孩儿神兵利器,孩儿定手刃仇家,报我杨氏之仇。」
「爹,孩儿要的是神器,不是你的锄头把啊!」
「爹,给孩儿一株仙药,助孩儿仙道有成。」
「爹,孩儿要仙药,不要你泡酒的驴鞭!」
杨铭总算知道了,杨老爹不是修行中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好东西。
但杨铭还想挣扎一下。
「爹,赐孩儿无上神功,保佑孩儿不受欺负。」
坟香快速的燃烧,眨眼就要见底。
杨铭期待的盯着坟香,眼看着坟香就要烧尽,原地突然多了一本古朴的书籍。
老农功。
杨铭看清了书名,顿时大失所望。
「爹,我要神功,不是这本庄稼把式!」
这根本不是功法,就是一本庄稼汉子挥舞锄头的把式,是爷爷传下来的东西,原本还在垫着桌脚呢?
杨铭指着坟包尽孝道:「爹,你夺孩儿气运,却给我这种破烂货,你每年的香火就让阿丑给你烧吧!孩儿不伺候了。」
「轰——」
风儿一吹,坟香烧尽,只听一声炸响,杨老爹的土坟包凭空炸了。
杨铭护住阿丑,灰头土脸的咳了两声,紧接着看到杨老爹在坑中死不瞑目的身影。
杨铭赶紧跪下:「爹,孩儿知错了!」
碑木之上慢慢流出血字,歪歪曲曲,给人一股阴森之感。
【找到你娘和小妹】
「这是什么?执念?!」
杨铭猜测。
杨氏父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被乱兵掠走的杨母以及杨小妹。
无奈的是财力不够,最远的触及都过不了平安城。
杨铭点头示意:「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小妹与母亲的。」
用锄头重新填好杨老爹的墓后,杨铭坐到歪脖子树下,拿着杨老爹给的老农功。
杨铭打开探测。
老农功:白色品质。
描述:万般皆是修行,种地农活也在其中,大道至简,30年苦行方可修成。
杨铭无语:「30年?大道真是至简到了极致。」
「汪!」
阿丑看了一眼烤鸡,舌头伸得长长的,饿了。
杨铭把烧鸡取了过来,拔了半只鸡腿给阿丑。
怎么说也是杨家的狗腿子,饿死了杨铭现在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杨铭继续翻看老农功。
其上无字,是一篇篇插图,一个老农民干粗活的图画。
或耕耘、或割稻、或挑粪、或插秧……
难怪杨老爹会把爷爷传下来的东西踮桌脚,真正的修行秘籍怎会是这种乡野粗俗之事?
这本老农功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里面的农民干活动作标准,一站一定仿佛有某种神韵。
杨铭猜测道:「难道……其中有什么技巧窍门?」
既然有疑那就练,反正又不是没有回头路的辟邪剑法。
杨铭拿着锄头照着老农功上的插图站位,两手前后握着锄柄,举过肩头,腰部躬起。
干农活既是一门力气活,也是一门技术活,锄地挑担,看似简单,实际上做起来需要细腻的技巧。
杨铭反复模仿锄地式,挑、砸、起、合,一锄一式都显得极为卖力。
不知不觉间,他仿佛沉寂其中,化身一个老农民,不辞辛苦的耕着田地。
直到阿丑的一声犬吠把杨铭惊醒,杨铭这才察觉自己足足练了半柱香了。
这老农功有古怪!
「汪!」
阿丑的叫声没有停下去,反而变得更为激烈,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汝……何名……」
一丝沙哑的声音响在杨铭的耳畔,就像是老太监扭曲的低语。
杨铭的心一瞬间悬起,快速退开,看清了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