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4章(1 / 2)
慕容丹砚听源美慧竟然如此说话,登时大怒,只见她双眉竖起,双眼紧盯着源美慧,如同要喷出火来,怒吼着说道:“你这个妖女不知羞耻,竟然还想着利用厉大哥为你做事!今日我先将你斩了,看你还敢不敢搬弄是非,坑害咱们!”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右手反手拔出长剑,做势要向源美慧刺去。厉秋风急忙将她拦住,口中说道:“慕……穆姑娘不必动怒!她说她的,咱们不必理会便是。”
厉秋风说完之后,转身对源美慧说道:“你说话不尽不实,屡次坑骗咱们,念你是一介女流,厉某这才没有与你为难。你若是再出言无状,休怪厉某不讲情面!”
厉秋风说到这里,不再理会源美慧,转头对黑衣人首领说道:“听她称呼阁下为哲别,不知道哲别二字是不是阁下的名字?”
黑衣人首领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哲别在蒙古话中是箭矢之意,以哲别为名,便是夸赞这人是神箭手。千百年来,以哲别为名的蒙古人不知道有几千几万人,不过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昔年成吉思汗手下的大将只儿豁阿歹。这位将军原本是成吉思汗敌人部落中的悍将,曾经于战阵之上射杀过许多成吉思汗手下的勇士。后来他被成吉思汗所擒,感念成吉思汗不杀之恩,于是投降了成吉思汗,跟随成吉思汗东征西讨,屡立战功。成吉思汗见只儿豁阿歹勇猛无敌,而且箭术通神,赐给他哲别之名,从此军中称呼他为哲别将军,只儿豁阿歹的名字反倒无人提起。家父生平最佩服之人,便是这位哲别将军,是以在下出生之时,家父便以哲别作为在下的名字。只可惜在下资质鲁钝,实在有负哲别这个名字。”
厉秋风听哲别说完之后,口中说道:“阁下在香积寺外曾经以羽箭射杀了许多松田家的武功好手,箭术着实惊人,哲别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
厉秋风话音方落,只听源美慧笑着说道:“哲别固然了不起,可是身为统兵大将,若是没有智计韬略,箭术再利害,也只是一介莽夫罢了。要想统率大军纵横天下,所向无敌,须得文武双全。你们汉人之中,若以武力而论,有一位大将赵云赵子龙,曾经在长坂坡百万大军之中七进七入,杀死曹营有名有姓的将军五十余员,七十高龄之时,又在凤鸣山斩杀韩家五父子,称得上是天下少有的猛将。可是唐人评论赵云赵子龙,却说‘虽有子龙之勇,犹赖孔明之智’,可见单凭武艺,成不了大事。”
源美慧说到这里,看了哲别一眼,这才接着说道:“以武力而论,你带领四五百虎狼之兵,打得甲贺、伊贺两家数千人狼狈不堪,不敢与黄金寨正面相抗。即便松田家带甲数万,兀自不能与黄金寨决一死战。只是你再勇猛,也只是匹夫之勇,须得有人为你出谋划策,方能遂了你的生平志向。这位厉先生来自中土,武艺如何,你已经亲眼见过,更难得的是他心思缜密,极富智计,若是他能为你出谋划策,何愁大事不成?!”
慕容丹砚被厉秋风拦住,无法冲过去将源美慧一剑刺死,心中愤愤不平。此时又听源美慧劝说哲别将厉秋风留下,她心中更加不满,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你这个扶桑妖女,有什么脸提到咱们汉人的大英雄赵云赵子龙?厉大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岂能为扶桑人和鞑子效力?我劝你这个妖女还是不要做什么清秋大梦,乖乖从这里离开方为上策。否则当心你有头睡觉,无头醒来!”
源美慧压根不屑理会慕容丹砚,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哲别的眼睛。哲别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我已经屡次邀请厉先生共图大事,可是人各有志,厉先生不愿意与松田家为敌,我也不能勉强。”
源美慧不等折别说完,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厉先生,你要成就大事,只靠着你和这个小丫头,压根没有丝毫指望。这位哲别将军勇冠三军,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若是你能与他联手,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是以依我看来,两位应当多亲近亲近,共图大事!”
厉秋风被源美慧纠缠,心中颇为恼火,此时又见这个女子执拗地劝说自己与哲别联手,心中对她越发厌恶。是以源美慧说完之后,厉秋风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厉某没有什么大事可图,不劳姑娘费心。何况就算厉某真有什么事情要办,也不必借助他人之力。几位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否则松田家的追兵赶到,就算你们想走,只怕也走不了了。”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说话,心中大感欣慰,暗想厉大哥是英雄豪杰,自然不会被这个妖女的美色迷惑。只是这个妖女不知羞耻,死活都要与厉大哥纠缠,着实令人厌恶。我须得想一个法子,将这个妖女远远赶开,免得厉大哥受了她的蛊惑,一时不慎,做出错事。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源美慧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厉先生,你自称到扶桑国来做生意,可是从来没有看到你带了什么货物,说话做事,也与做生意没有丝毫干系。自从咱们见面之后,你时常提到倭寇之事,又对扶桑国朝廷和大名的情形极为关心。若是我猜得不错,厉先生不是商人,而是大明朝的官员。此次来到扶桑国,多半是与祸乱大明东南沿海的倭寇有关。”.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听源美慧如此说话,心中大惊,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源美慧见三人如此模样,心中颇为得意,口中说道:“厉先生武功高强,极富智计,而且言行极为谨慎。只是看到我是弱质女流,又是被你们从海中救出的孤女,对我自然没有什么提防,是以说话做事,对我的忌讳反倒少了许多。也幸亏如此,我在厉先生身边小心窥伺,才没有被厉先生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