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炼(1 / 2)
“你不知道?”沛云反问。曾誉阳摆头:“她来时我也还小,后来父亲也只说受人之托照顾她,收了她做义女,这么些年来我竟不知道她族中还有人。”
“她既有名有姓自然是有族人啊,所以姨父也是收了她做义女啊。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些年她族人才没有来找她,现下既找到了自然还是要回去看看的,虽然在你家长大,可是那边好歹也算她的亲人啊,就是回去多住一段时间也是应当的,誉阳哥哥你只安心在家等待她就好。上次你家不是有官媒上门吗?要不然你趁段时间相看了?”说到最后,沛云有意提起让他相看一事。
长生插了一句:“你不知道?前些日子誉阳生病了许久,外面就有人传曾院使自家儿子生病了他都医不好,怕不是有什么难医的病,说好相看的那几家都给推了,说是让曾院使的儿子病治好了来。”
沛泽补充:“本来就是誉阳怕喝药,嫌弃他爹的药苦,寒又到了肺上,才生生拖了那么久。他父亲因为有一味药要找外面药铺拿,结果被那些人传成了那样。你说是不是变相地意味着他父亲医术高超了?哈哈。”
誉阳也苦笑无奈道:“本是无意之举,没想到竟然有这效果,现在我父亲都不要我去相看了,说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沛云关注的重点在于:“誉阳哥哥你是大夫吧?”“姑且算吧,只是我觉得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夫还有很远的距离,怎么问这个。”
“你是大夫也,你也怕大夫的药?你还怕药苦?”沛云忍不住拍打着哥哥的肩膀,“哥,竟然还有人和你一样怕吃药。哈哈哈哈。”
沛泽拉下妹妹的手,面无表情道:“你知我为何怕喝药?”“为何?”
“我小时候次次生病父亲都是让曾姨父给我开药的,你运气好,小时候就没生什么病,再加上后来曾姨父在御医院得到重用很忙,你少有的几次生病都没让他开药。”沛泽回忆起当初就是苦不堪言,“所以重点不是喝药,是怕喝曾姨父开的药,懂吗?”
怕的不是药,怕的是曾姨父开的药?不懂,有什么区别,又疑虑地看向誉阳,只见誉阳疯狂点头:“从我自己开始行医后,我就没要我父亲给我开药,这次也是他突如其来地非要亲自给我开药,我又不好拒绝,但是我实在是喝不了?”
这么恐怖?沛云不信,如果真这么难喝那还能让他做院使?
见她满脸怀疑,誉阳又解释:“他开的药我尝过,给我母亲他们开的都不会这样,就是给我们这些年轻郎君开的是这样,包括三四五皇子都是这样,你不信去问问他们,谁说起我父亲的药不摆脑袋。我父亲说这是要磨炼男子汉的意志。”
没想到曾姨父还有这样的一面,但是不敢置信:“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不就是药苦点吗?何至于让你俩这样。长生世子定然也喝过吧,他就不像你们这样。”
一旁的长生突然被点了名,只好缓慢开口:“我小时候喝过,希望你永远不会体会到那个滋味。不过依誉阳所说,他对你们女郎就要松得多,你应该是没有机会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