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当当、沁当沁(1 / 2)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当玄武苏醒过来,黑峡谷再次被仇恨的火焰点燃斗志。
舟弃竖摩拳擦掌,肥肥跃跃欲试,就连以温婉著称、爱低头的花夕也紧握拳头,一拳捶在木柱上。
花阳也敢第一次生吃牛角毒蝎,平日里见到蟑螂怕得要命的弱女子,只想也增加点灵力,虽无成功,但至少没有呕吐。
这群原本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的姑娘,此刻已变成仇恨的巾帼,用生活的痛诠释着生命的信念: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般静美。
男子汉同仇敌忾,他们誓要跟恶魔绝地反击、决一生死。
凡人微光,是仇恨令他们从容不迫,是血性令他们大气磅礴,是正义令他们傲视群雄睥睨天下。
为提振士气,花上霜连放九颗梦境丸,震得无边落木萧萧下;红衣女纸间雪也来了一段强大的漩涡舞,搅得不尽黄河滚滚来。
军师刘苦影的黑色丝帕,那也不是吃素的,被她抛向空中,形成墨龙,虽被秋风吹落,但也在无畏恶行的气势上加分不少。
这次,半边脸师父雾人也将出发,为徒弟兼义子——裤子云,讨回公道。
军师站在一个土包上,作最后的战术微调。
左先锋由玄武将军担任,肥肥已把养好伤的天马给他牵来。
右先锋由紫衣大侠执行,协助玄武突围。
主帅自然落在纸间雪头上,大家对她寄予厚望。
肥肥与老爹朱泰山负责狮吼,考虑朱泰山嗓子还未痊愈,目前他负责高举青铜大喇叭。
李舞黛以出神入化的天山问月剑,负责穿插。
舟弃竖负责纠缠狗头怪,并力争保护裤子云。
屁功夫没得的司北往,负责大声喟叹,用那句口头禅“苍天啊”,对官兵进行精神上的呐喊与施压,负责策反。
要是美人鱼不被投进水牢,该有多好,至少这次倾巢出动还可请来大量水军,让愤青的力量形成合力。
“谁去跟东风破交战?他的手中可有令人闻风丧胆的阴阳血滴子。”肥肥大声提醒。
“我!”这个声音斩钉截铁刀砍斧切,居然是军师刘苦影。
大家开始骚动。
军师浅笑:“我会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哈哈哈,军师呀,这是在打仗,不是说评书。”朱泰山尽管嗓子沙哑,但还是大声吼了出来。
花上霜也插话:“莫非军师想学三国的诸葛亮,想骂死司徒王朗?”
“人心都是肉长的,让我试试吧。”军师回答。
无论怎样,军师的想法就是在给大家打气。
“我和妹妹花阳干什么?”花夕问。
军师笑而不答,这可急坏她们。
只见军师从她的房间抱出一个木箱,打开并取出两套崭新的衣裙和两顶镶嵌着珠宝的凤冠霞帔。
大家的目光齐唰唰地被衣物吸引。
军师示意花夕花阳过去,她要把凤冠霞帔戴在她们头上,并要求她们去房间换好衣裙。
大家不解,一个二个把眼睛瞪得桐子般那么大。
军师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是钱无用大老板第一次来绝情谷时赠送的,是提前准备给女孩子们的结婚礼物,后来由于变故,我只想做纪念,没有拿出来,没想到关键时候,却能用上。”
肥肥多嘴:“怎么才两套呀,把我算作女儿的话,加上小不点,也应该九套才对。”
司北往对肥肥使眼色,示意她别添乱,感慨:“苍天啊,钱无用肯定打算多来几趟黑峡谷的,不就凑齐九套了吗,真是的,一点也不动脑子。”
当花夕花阳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凤凰金丝彩袍出现在大家视野,天啦,活脱脱皇妃模样,那种落落大方的仪态和雍容高贵的皇家气质,扑面而来。
玄武将军的内心正在起波澜,语气生硬地问:“军师,你想拿她们干啥?”
肥肥接话:“送给皇上李治当小老婆呀。”
这话把玄武气惨了,直呼:“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一旁的紫衣大侠也大吼:“皇帝算个球,这还有王法吗?我不干。”
军师笑道:“二位别吃醋,这只是计,我会完璧归赵的。”
玄武问:“怎么个完璧归赵法?难道真的要送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要回来?那样的话”
肥肥哈哈大笑,笑毕大声叫嚷:“那样的话,什么意思,你就不想要了是不是?上次你从京城归来时,还想把仙子们全部押到皇宫呢,现在心痛了是不是?再说,你都把自己那方面的武功给废了”
“你,你,你,”玄武气得直跺脚,“毒舌妇!二天生个娃儿会没屁眼。”
花阳已冲到肥肥面前,想当场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惜打偏了,肥肥一闪身,她则重重地摔倒在地。
司北往大叫:“苍天啊,别内斗好不好?军师,你咋不制止,攘外必须安内,我严重怀疑我们的战斗力。”
这时,军师走下土包,扶起花阳,一脸严肃:“大家别误会,我自有妙计。出发!”
两日后的正午。云台县。
这则由军师亲自出马的袖珍化军团,已抵达贺府外围。
但这绝对不是一支乌合之众,因为他们有共同的信念与理想。
军师的布置是:先租来锣鼓和两顶大花轿,高价请些啦啦队,打着“欢送我县仙子成功当选皇妃”的横幅,直接大摇大摆进贺府。
不必担心,这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舟弃竖与纸间雪,混入欢送的队伍之中,见机行事、伺机而动。主攻目标,第一时间找到裤子云。
其他男子则埋伏在外。
肥肥与老爹朱泰山,已选择后山一山头,青铜大喇叭已架在一棵大树桠之间。
下午。一切准备就绪。
“当当、沁当沁,当当当当、沁当沁”
锣鼓喧天。
巨大的横幅游进贺府大门,虚张声势的啦啦队正按计划鱼贯而入。
不到一会儿,贺府热闹起来,聚集着若干吃瓜群众,当然,不乏有懒散的官兵,甚至一些官兵衣衫不整。
“哟,谁家的女子如此幸运?居然被皇帝看上了?”
“真是祖宗冒烟。”
“唉,我咋生不出女。”
各种热议铺天盖地。
啦啦队簇拥着两顶花轿,锣鼓喧天,一直转悠于偌大的贺府,制造了不少高潮迭起的欢乐噪声。
终于,在靠近贺府心脏之地的一处高楼,突然传出厉呵:
“什么人?胆敢私撞贺府?”
原来,那是贺天问,他有点犯傻,走到横幅跟前,不断地看呀看,抠起脑门。
暗想,欢送皇妃这么大的事,老棒(爹怎么不早说?不会是假的吧,呵,怎么可能呢,谁也没那个胆子敢私撞贺府。
嘿,我得去花轿跟前,掀开轿帘看看。不不不,这可是大逆不道,会吃不了兜着走。
花夕花阳轻掀轿帘,故意露出脸面,那种皇家气质,瞬间气象万千重构非凡,令贺天问和不少看热闹的官兵和吃瓜群众,内心震荡。
趁贺天问还在犯迷糊和幻想,舟弃竖一把揪住他,扯进啦啦队之中,以防其他官兵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