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未曾开言先转腚(2 / 2)
无心恋战的官兵在窃窃私语。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抢夫人上瘾了。”贺离骚在得到报告后,马上将剩下的七位夫人统统藏在七口大空缸里,然后盖上盖子。
喊杀声越来越近。
尾随在贺离骚屁股后面的杜台山不停地埋怨:“我早就说过不该对花上霜等人穷追不舍,这下倒好,惹火烧身了,如今裤子云已是玄幻宗门舟家的女婿,跟他作对,真是自讨苦吃。”
贺离骚颤抖地回答:“说东是你,说西是你,说什么舟弃横武功再强大,也是体制外的,上不了大台面。即便上了台面,未曾开言先转腚又如何,随便找个理由都可收拾,这下出事了吧。”
贺天问惊恐万状,拉着贺离骚的手逃向北湖。他们口衔芦管,把整个身子浸没于北湖中。
唯有东风破骑着口吐火舌的吞铁兽,手舞阴阳血滴子,迎战舟弃横。
朱雀和玄武二位金吾卫将军呢?
半月前,他们早已申请回京,被武则天召回。
再说,被裤子云讥笑为马户的二位将军压根也不愿意留在云台县。
疏于防范的贺府,不用舟弃横出手,便被弟子将对方临时组建的官兵打得七零八落。
东风破还在英勇地跟舟弃横缠斗,一阴一阳两顶血滴子在半空中疯狂旋转,呼啸而过,却也无济于事,反被舟弃横分身的幻术利用,收割了成片官兵的头颅。
当东风破再次放出巨型怪物吞铁兽去咬舟弃横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这头吞铁兽被舟弃横口念一阵咒语后,便乖乖地跪在他的面前,甚至庞大的身躯变得越来越渺小,最后竟然变成巴掌般大小的小宠物,被放在肩膀上。
原来,这吞铁兽毕竟舟弃横的女儿舟弃竖所养和所驯,出发前,女儿将咒语传授给他。
光头东风破还在懵逼,那光亮的头上便被舟弃横顺手牵来一条闪电,以根系作用毛笔,噗嗤噗嗤,便在东风破的光头上雕刻下四个正楷字:助纣为虐。
刻毕,头皮仍在冒烟。东风破痛得直抓脑门。
这时,舟弃横吹了一口仙气,一面铜镜便出现了。
“拿去照照自己吧,老夫今天看在女婿裤子云的情分上,不取你卿卿小命。”
“哼,我东风破信你个鬼,别得了便宜又占乖。”
“信不信由你,临行前,裤子云再三为你求情,定要老夫答应不要伤害你,他还说骨子里你并不是坏人。”
东风破将信将疑,且战且退。
知县方亦曲吓得更是不敢出门,也不敢再派官兵去营救舅舅贺离骚,他要做的便是将自己心爱的数位夫人藏好,毕竟人家这次又抬着大花轿来了。
贺离骚以为自己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六个夫人和爱女白送给了舟弃横,想放他一马,没料到对方是真要置他于死地,这肯定是裤子云要借岳父的手来搞死他。
越想越气,湖水中的他气得不断地打嗝,令露出水面的芦管窜出淡淡白气。
“哈哈哈,把气眼给我赌上。”已杀到北湖边的舟弃横发现湖水中有猫腻。
当几个弟子捂住两支芦管不久,憋不住气的贺离骚与大儿子贺天问不得不从湖水中冒出头来。
“哈哈哈,还真是两只缩头乌龟,看来今儿的晚餐老夫得备足作料。”
贺离骚的乌纱帽满是水滴,吓得直打哆嗦,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大,大仙,求求仙人饶我一条小命。”
舟弃横理了理红袍,捋了捋胡须:“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我,我错在不该阳奉阴违,继续跟你的金婿裤子云及其朋友花上霜等人过不去,我眼瞎,我该死。”
“你错在给老夫送来煤球,公开羞辱老夫再洗也是个脏东西。现在老夫得把煤球还给你,你要一直把它高高地悬挂在贺府的正大门上。”
“误会了,大仙即使给我百个脑袋,我也不敢跟你作对,我怎么会给大仙送煤球呢,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栽赃,这个人会不会是裤子云呢?”
“胡扯,难道老夫不会分析?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方亦曲?若是他,老夫马上把他全家剁了喂狗,让你再无靠山可言,老夫就等你一句话。”
此刻的贺离骚是哑巴吃黄梿——有苦说不出,他明白人家是故意来找茬的,为了保护外甥方亦曲,而不再申辩。
“老夫问你,身边跪下的人是谁?”
“是我的下人。”
“哦,既然是下人,徒弟们,那就先给老夫砍了。”
这时,贺天问惊叫:“大仙人,别,别听那老棒胡说八道,我,我是他的儿子贺天问。”
舟弃横笑逐颜开,他想玩个生死游戏。
“既然是父子,那就可以选择生死,老夫今天要你们二选一,必须死一个。”
父子俩面面相觑,最后,贺离骚迫切地说:“有子替父,大仙,你可以杀掉我儿贺天问。”
贺天问怒火中烧,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世上哪有父亲要儿子送死的,虎毒还不吃子呢,是不是,大仙,我的仙人。”
未曾开言先转腚,舟弃横犹豫起来:“该杀谁呢?”
“杀他!”
“杀他!”
父子俩一边大喊一边互撕,眨眼功夫,他们都成血人。
“暂停,老夫实难定托,故此将你们父子俩一起杀掉。”说罢,舟弃横转过身子,随手在空中一抓,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出现在手掌上。
这时,贺离骚央求道:“大仙,那就杀我吧,留下贺天问一条性命吧。”
贺天问傻了眼,半晌弱弱地说:“爹,每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三天三夜的纸钱,不,七天七夜,不不不,天天烧。”
舟弃横瞟了一眼贺天问,大笑:“哈哈哈,你这孝心真是感天动地,要是换着裤子云与老夫选择性受死,他一定会争着为老夫去死呢,这裤子云是不是太傻?”
一片沉默。
舟弃横示意弟子抬来七顶大花轿。
贺离骚感觉有戏,眼角的鱼尾纹开始变得欢快起来,诚恳地下话:“大,大仙,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我有七顶花轿,我刚好还剩七位夫人,能否用她们来换我和儿子的小命?”
贺天问抢话,万分激动:“大仙人,我爹的话很有道理,很有感染力。”
舟弃横淡淡地问:“呵,是吗,既然有道理我就采纳吧。好,七位夫人统统归我,只是这笔买卖有点......”
贺天问赶紧接话:“大仙,这笔买卖对仙人来说的确有点吃亏,毕竟这几位夫人都上了年纪,其中就包括我那老眼昏花的老娘。不过虽然吃亏,但我们也没别的非分要求。”
贺离骚虽在微笑,但心如刀绞,这下他的十几位夫人全被无缘无故地收编在他人的囊中了,这窝囊气恐怕只有他能勉强咽下。
儿子安慰道:“爹,女人就像可以换洗的衣服,过些天,儿子亲自为你重新挑选。”
“可,可是,儿啦,七位夫人中,就有你娘呀。”
“不提醒我也知道,反正娘又不是去送死,而是梅开二度,感受不一样的人生嘛,我如果是娘,早就跟你断绝关系了,谁叫你对我娘一直不冷不热的。”
舟弃横一听,拍起巴巴掌:“感动感动,不过我得把老夫人留下,不然会过不了爱婿裤子云那关的冷嘲热讽,这样吧,你们得给拿老夫人去换个年轻貌美、无婚姻史的。有如此女子可换吗?若没有,就将老夫人杀掉,以解放你们由想念所带来的痛苦。”
“有有有,我马上叫人去办。”贺天问说。
“谁?”贺离骚问。
贺天问小声说:“钱无用,年龄虽大,但人家有钱,保养好,皮肤水嫩光滑,能蒙混过关,又无婚史。”
贺天问急得抓耳挠腮,小声说:“不可呀儿子,若把她推送出去,我就撞死。”
贺天问犯难,不过灵光一闪,对舟弃横笑道:“大,大仙,我家还有个无婚史的美女,那简直是倾国倾城。”
“谁?老夫想立马见识一二。”
“杜娥!”贺天问爽快地回答。
此话一出,令贺离骚神色慌张异样。
“难道贺大人想金屋藏娇,而不想交出杜娥?”舟弃横有点生气,再次转腚。
“大,大仙,不是我不想交出杜娥,只是......”
“快说,老夫喜欢光明磊落、不藏着掖着、心直口快的人。”
一直长跪的贺离骚稳了稳水滴滴的乌纱帽,回答:“其实我跟大仙一样,都是光明磊落者,只是这杜娥前段时间被她的大伯杜台山剪去了乌黑的长发啦。”
舟弃横眼睛一亮,笑眯眯道:“这么说她是个光头哟,不过我喜欢。”
贺离骚接着叹息:“可,可是,前不久杜娥的门牙被拔去了两颗,说话都有点漏风,我还在为她物色好看的牙齿。”
舟弃横来了精神,笑容可掬:“是不是哟,为何要拔牙?难道不好看?”
贺离骚正欲解释,被贺天问抢过话:“大仙,是这样的,杜娥八字属虎,是个白虎妹,不拔牙不会给她带来好运,正符合成语叫虎口拔牙。”
贺天问生怕贺离骚把实情说出后会激怒舟弃横。
舟弃横一听,再次转腚,“哈哈哈,我喜欢无齿之徒,这叫另类风格,既犬马,又声色。妙哉妙哉妙哉!”
真实原因是:
杜娥的门牙太好看,贺天问把门牙硬拔了两颗下来,打算一颗赠给钱无用作为纪念物,另一颗已安给了自己的第四房太太的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