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解救宫商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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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度旋转,黑夜才不管你原地转圈,转圈也等于零。
裤子云深感愧疚,实在没勇气再面对母夜叉。天下女人,都是情感的建筑,爱是唯一的钢筋。
她们的报复,更多的是委屈自己。好比前友生病,她却去吃药。
正如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可怜的母夜叉,我裤子云实在是不好轻易找上门,就让过去的一切淡淡的,多好。然而,我又不得不去找你,唯你,能救出宫商角。
一个无怨无悔,能把自己毕生修为毫无保留地传给我的人,我又怎么能选择无视。
无论如何,我得豁出去。
“叉叉姐——”
“我在找你——”
“我,我,我,是该死的裤子云——”
……
这些声音都源出裤子云的声带。
隐去嘴脸,动动喉舌,爱的原罪跟黑夜一样隐于表象。
没有回应。他再次加大喊声。
“叉叉姐——”
终于,母夜叉出现在面前,她举着灯笼。
叉着腰,叉着腿,叉着目光,叉着方天画戟。全是大马叉,就连呼吸和神色都叉来叉去。
几乎三年没再见面了,说没半点情感那是假话。裤子云脑海里翻滚起分别那天的画面。
那是个窈窕冷雨夜,那是个多愁落红天;
那是个泪眼迷蒙景,那是个无爱伤心地。
其实,那时的水上漂还没乘虚而入,母夜叉的初吻依然保鲜在裤子云吊儿郎当的世界。
爱与被爱都是上天赋予的权力与自由,都是幸福的。错就错在裤子稀里糊涂、母夜叉云半推半就。
错就错在,态度的
压
根
儿
不爱,可以压根儿说出来。
而不能用肉体的欲火来它个纸船明烛照天烧,从不压根儿,到去压根儿,呵呵,剩下的尽是痛与苦的压根儿。
裤子云最大的错误在于把水上漂“兜售”给她。这叫不负责任,这叫恬不知耻。
为此,裤子云郁闷过数次,阳光下,跟自己的影子单挑若干回合。
爱有箴言: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
“还在责怪我乌云压顶?云,请你抬头看着我。”
裤子云还真没勇气面对,想起分手的那个雨夜,裤子云也是在用这句话问她——责怪你乌云压顶,叉,请你抬头看着我。
说穿了,裤子云是在吃醋。毕竟水上漂在若干天的乌云压顶之后,情感的天平才开始倾斜,直到深入浅出、游刃有余……
母夜叉心如刀割,深感是自己的错。
裤子云消失之后,留下她独自在雨中。真是:
“雨淋着雨、水洗着水、风吹着风、恨涮着恨……”
那个雨夜,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
此刻,当裤子云抬头的那一刹,他的泪蛋蛋开始在飚。
灯火映照之下,母夜叉美丽的脸蛋也早已泪痕错乱,弯弯的长睫毛撑不起寂静。
“云儿……”
“叉叉……”
终于,两个人潜意识地跑向对方。
“怦”
额角各自产生出一个乌包。
短暂的驻足后,两个三年不见的人儿再次相拥,深情如此丝滑,无疑连接。
从自主可控,到不由自主与完全失控。呵呵,那是不存在的了。
乌云,
压顶。
已成为两个人此时心照不宣的美好回忆。
这真是为相知立心,为爱情立命,为情圣继人学,为万世开八卦……
…
2
夜叉洞。洞若观火。
观火者,红毛水上漂也。
三年不见,水上漂已大变模样,胖得接近爆炸,还满身红毛。要不是眸子里高光依旧警醒而又锋利,裤子云还真换认不出他。
他被一根长长的铁链从锁骨穿过,被拴在大洞左侧那个大型石钟乳柱上。
原来,这是母夜叉为惩罚他数次偷腥,盛怒之下才用链子把这个花花肠子死死地拴住。
让水上漂整日以母夜叉为圆心,以丈夫的自由在一丈之内为半径,画圈。
画圈也等于
零。
日久之后,水上漂在精气和激素的双重刺激下,这才生长出一身红毛。
由于母夜叉带着对裤子云的痛恨,索性夺去了红毛的衣服,认为毛发是本质上的遮羞,再穿衣物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唉。
洞若观火的红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裤子云和母夜叉,生怕他们死灰复燃、梅开二度。尽管红毛已变成可怜兮兮的样子,但对于爱情而言,谁说他会不自私呢。
红毛痛恨裤子云,这是肯定的。
认为是裤子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当年裤子云无情地反对他所出的馊主意,就不会遭遇乌云盖顶。不盖顶,就不会盖住他那风流倜傥的一生。
虽然母夜叉待他不薄,连深藏不露的奶嘴都归他首肯,但毕竟此生只能拥有她一人,质量上去了,但数量上呢。两相比较,还是吃了大亏,上了大当。
母夜叉相当顾及红毛的感受,跟裤子云恪守着一米长的社交距离。
“裤子,你看看,夜叉洞是不是比三年前大多了,这是我请不少人挖出来的。
你看看,这洞中的照明效果如何,全是利用天然灵石通过我的内力来发光的,平时还可以贮存光源呢。
你看看,我这些珊瑚树如何,这是我从一个神秘的地方弄来的,暂时不告诉你。
你看看,这个大洞的分区怎样:有客房、有茶室、有事厅、有琴舍、有书屋。”
这时,红毛在钟乳石那边大吼:
“母母姐,还有合欢床,您怎么不讲出来呀。”
显然,这是红毛在故意出她的洋相。
“去去去,闭上你的乌鸦嘴。”
红毛渐渐熄灭声响,绕着石钟乳转起圈圈。
裤子云见他实在可怜,便对母夜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