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套近乎、打浆糊,够喝一壶(1 / 2)
用过早点,贺离骚便去叫杜天问去人半梦圆把秋千索叫来。
杜天问很感激秋千索的救命之恩,屁颠屁颠地去了。
半梦圆。秋千索房间。
“秋叔叔,谢谢你昨天救我,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贤侄你叫贺天问吧,叔叔救你那是应该的。你知道豆娘和她的六个妹妹关押在何处吗?”
贺天问表情肃穆。
裤子云边递给他茶水边套近乎地说:“叔叔顺便问问,出于好奇,听说她们个个美若天仙,像是从画中摘下来的。”
贺天问来了精神:“哦,我也听说她们好看,但我还没见过她们,听说被我表哥换了牢房,有专人看守。”
“贤侄的表哥是谁,为何要如此关照犯人?”
“我表哥叫方亦曲,正是云台县的知县啦。我听我那老棒(爹报怨过,说什么方亦曲翅膀硬了,不认他这个舅舅了,居然还跟他抢这几个女子。我爹还说这些女子根本不是犯人,要说犯罪,只怪长得太美。”
“哦,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把她们放了呢?”
“不能放,听说表哥想把她们打磨出来,好进贡给朝廷。”
“哦,如此美女,贤侄居然没能看上一眼,岂不白活了。呵呵。难道贤侄想不出去看她们的办法?”
“秋叔叔若想看,我可以想办法的。”
“好。贤侄,你真的剥了一晚上的人皮吗?”
“嗯,在贺家,老棒就是皇帝,他比武则天狠得多,不瞒您说,前年老棒一天内亲手勒死了我的三个妹妹。”
“啥?”
“是的,没骗你。只因那三个妹妹不愿意被送往朝庭为妃。唉,不说老棒了,这次是他害了十三姨。叔叔,您以后说话做事也得小心才是,记住一点就行,他只喜欢听恭维话。”
“谢谢贤侄。”
“叔叔,我爹还抄录了一首诗,据说是豆娘所作,写得好,我从爹那里转抄过来。叔叔想看吗?”
“啥?贤侄,能马上给我吗?”
当裤子云接过帛绢一看,心如刀绞。不是诗,是当时的先锋文学——词,其文如下:
蝶恋花别
宇宙哀愁风绞雪。
阡陌无痕,远上苍上缺。
大地茫茫群鸟绝。
孤舟咬水佳人别。
泪眼朦胧梅热烈。
此去无声,
扔下清欢蝶。
情到深时天似铁。
九霄放痛烹明月。
裤子云默记于心,明白这是豆娘对他泣血的思念。唉,可怜的人儿,可恶的世道,美却成为原罪。
“叔叔,您怎么流泪了?”
“呵,是吗,感动,太感动了。”
简短的对话之后,他们便走出半梦圆。
不一会儿,裤子云呆傻萌地出在贺离骚眼前,工整地站着,奔拉着脑袋,十分可爱。
“老秋呀,用过早餐没有,昨天你够累吧?”
“贺大人,秋千索能为你办事,那是我祖上积德,那是我姓秋的荣耀呢。再累也值!”
贺离骚很感动:“老秋贤弟,今晚有什么活动,想跟我一起去散步吗?我有事想与你单独讨论。”
“好,到时我一定愿静心听你教诲。”
“贤弟,你的头痛好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请个云台县最好的郎中呢?等你病好了,你得把你的胞弟喊来作客。”
“谢谢贺大人,不必了,过不了几天就痊愈了。至于胞弟,游手好闲,一时半会可能联系不上他。”
“贤弟,钱无用是你喊来的吗,她是个孤傲的奇女子,我一般情况之下,都喊不动她呢。”
“不瞒贺大人,钱老板还真不是我能叫得动的,她也许是感动于你的威名,想借此狐假虎威罢了。很多人都想亲自去迎接你,他们说你虽不是父母官,但也胜似父母官呢。”
贺离骚更加满足,他用温暖的目光笼罩着裤子云,意兴阑珊。
“贤弟,半梦圆你住得习惯吗?有什么要求直接可给我提。”
“我秋千索一介武夫而已,岂敢在贺大人面前提要求,倒是贺大人有什么事情需我卖命,我秋千索愿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嘿,贤弟,我问问你,你觉得杜娥这女子怎样?”
“……什么怎么样?”
“哈哈哈,当然那方面啦。”
裤子云一下被问住,无从回答,想说自己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谁又信呢。想说那方面好与不好,都是对杜娥的天大侮辱。想不正面回答,也相当不妥,必会引起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怀疑。
想来想去,裤子云唯有笑而不答。
贺离骚如豆的目光弥漫着浓郁的阴邪之气,看了看不好意思作答裤子云的脸,接着大笑:“哈哈哈,老秋贤弟,你我都是男人,这有何不好开口的呢。
这个小娘们儿可把我害苦了,想吃她豆腐都不易,一直推三阻四,又故作半推半就。
我在想,她是不是心中一直忘不掉你呢,瞧你这身子骨,比年轻人硬朗又健硕,你是如何保养的哟,我看等有空了,咱们俩个一起玩双飞,如何?
在西湖,我是有机会从头到脚好好把玩她的,谁料不知从哪儿还冒出一个蒙面强盗。贤弟,你说这强盗为何只绑人而不抢东西呢?天下有这种不合逻辑的强盗吗?”
裤子云心想,自己不能再装沉默,贺离骚都在夸夸其谈女人,这说明真的已把自己当作兄弟。
铁哥们的条件:一起分过赃,一起扛过枪,一起睡过床。
若再不附和就会引起狐疑。
想到这里,裤子云陪笑:“贺大人,也许那些强盗做贼心虚,这个并不奇怪。”
贺离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乌纱帽那长长的两耳细颤。
他略微停顿,又不假思索地问:“老秋贤弟,你还没正面回答我,杜娥这女子那方面究竟怎样,我贺离骚阅尽天下春色,还从未碰到过如此软硬不吃的女子呢。”
裤子云这才明白落入虎口的杜娥,原来经历过多少煎熬,为了心中那份干净的爱而甘愿身处万般凶险之中,却还能恪守那份清澈,哪怕延迟一天一秒,那是何等的不易。
贺离骚心满意足地离开,临别时说:“我有个创意‘八女推磨’,今晚想跟你切磋切磋,有空吗?”
裤子云明白‘八女推磨’指的是什么,他求之不得借机见上豆娘一面,于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