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金平府假佛乱真 三阳开泰福未至(上)(1 / 2)
第七回:金平府假佛乱真三阳开泰福未至(上
又不知走了几天几夜,所带的盘缠也接近告罄,吃了一顿又饿了一顿。
就在这时,又见一座城池,三藏禅师还未发话,那净坛使者八戒真的是个饿性子,早已安耐不住抢先问道:“前面又是什么处所?”
斗战佛一边扯着呆子的耳朵,一边示意师傅询问,无奈之下,三藏禅师唐三藏只能问道:“此又是什么处所?”
斗战佛这才松开呆子的耳朵,因为扯久的缘故,呆子不断的揉着耳朵,且不说那呆子又说什么凶狠恶语,只见那斗战佛真个有本事,也不跑到近处看,只是运用那八九玄功法其一的火眼金睛,定睛而看,不消时说道:“是座城池,但城上却有些异样,你道是何等不同,原是那城没有半桅杆的旗子,尚不明白是西邦诸国的那一附属,待走近了再问。”
等到走到近处,关隘也没有值班的兵,那呆子又到处转着看,见那两边茶(坊(酒肆作坊喧哗之声,不绝于耳,米市油房更是十分热闹,而其中街道有好事者,纷纷争相抢和去看,见那三藏禅师好个俊男模样,眼下又有几个女菩萨暗送秋波,三藏禅师只是一味的吃斋念佛,不料又有几男围绕期间。
你道是吉还是凶,正可谓是色中所凶,但并没有无恙,元是一些地皮无赖之辈,起了几分歹意,想要将唐僧掳去,卖于富贵小姐府中作控鹤一职,享受那荣华富贵,以及鱼水之欢,正是一箭双雕之意。
正欲要上前,突见那净坛使者好生嘴长,罗汉和尚脸似煤炭的黑,又见那行者尖牙利嘴之辈,好生凶恶,只是不敢近前而问,但又怕被别人抢了,都拥拥簇簇的争看。
功德佛三藏禅师暗捏着一把汗,惟恐他们惹祸,让他们低着头走,而那功德佛又扯了一经文的包裹,裹着脸只顾走着,果然围观的人也都散了七八成。
又走过几条巷口,还不到城,忽见有一座山门,门上有“慈云寺”三字,而且疑似那鎏金字体所镶上的,你道这寺庙有何神奇之处,听我继续说下去。
又道:“此处略进去歇歇马,行一个斋如何?”
师徒几人本就是饥肠辘辘的,颤巍巍的走到庙宇前,但又念起佛教礼数,强打精神进了去,你道那庙宇内景是何等?且看《西游释厄传》有言:
珍楼壮丽,宝座峥嵘。
佛阁高云外,僧房静月中。
丹霞缥缈浮屠挺,碧树阴森轮藏清。
真净土,假龙宫,大雄殿上紫云笼。
两廊不绝闲人戏,一塔常开有客登。
后又有那大唐中叶的诗人对此事赞不绝口题诗数首,独有名为《游小洞庭湖》尤好,诗曰:
湖山上头别有湖,芰荷香气占仙都。
夜含星斗分乾象,晓映雷云作画图。
风动绿蘋天上浪,鸟栖寒照月中乌。
若非神物多灵迹,争得长年冬不枯。
且不说众师徒有没有饿得头晕目眩,且说这繁华景象,突然听闻那方丈金钟敲响,你道这金钟是个什么来头?
元是金钟鸣时,必定有远客迎来,又有其那特殊的寓意,你道是什么寓意,其一声是原来不敬重的盗匪之徒,后又希望去世之时灭于十八重地狱的各界疾苦,于是皈依佛教,那钟声多半摇摇欲坠不堪入耳,若是无悟性之人,需要听三次方可醒悟,但那有慧根之人,初次听就明白;
且不说第二声是为何等人所敲,直看那师徒四人晃了晃脑袋,那敲打钟声的僧侣,看得真切,于是又敲其二声。
二声钟响是为那商贾之人所敲打,正所谓还需要佛靠金装,人靠马鞍;那金装正是那香火钱所化,这里恐参透了天机,浪人折寿,故不多言。
又见那师徒四人摇头,那僧侣才慌慌忙忙去才请那寺庙的主持,你才那主持长得何等模样,古诗有云: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正在闹得难见难分之时,忽看到廊下走出一个和尚,对着师徒四人就是叩头大拜,先是对唐僧作礼道:“老师从何而来,欲往何去?”
那三藏禅师先是还了礼,又是低声嘱咐其他一番人,“弟子乃是西牛贺洲那世尊如来佛弟子点化而成,携吾佛三藏经书之数,东去传经,自离灵山一来,日月交替已经一月有余,欲望那东土中华之人,点明那愚民成就一番伟业。”
那和尚听闻此等鸿志,倒身就是行那拜见君王之礼,慌得唐僧搀起道:“弟子如何受得起方丈这般行此大礼?”。
那和尚合掌道:“我这里向善的人,看经念佛,都指望修到你中华地托生。才见老师丰采衣冠,果然是前生修到的,方得此受用,故当下拜。”
三藏禅师这才明白,于是也不打那僧家的妄语,直言道:“弟子想是借一斋免于饥饿之苦。”那和尚也不由分说的带着三藏禅师,拜了佛像,三藏禅师也招呼了徒弟过来,使眼色,纷纷而来。
元那师徒几人就在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却是背着脸,世人没有望见何等凶险的模样,牵着马,守着担,立在一处,和尚不曾在心。
忽的闻三藏禅师叫徒弟,他三人方才转面,那和尚见了,慌得叫:“爷爷呀!你高徒如何恁般丑样?”
那和尚更是吓得俯首就拜,三藏禅师笑道:“惶恐!惶恐!我弟子乃行脚僧,有何受用!若院主在此闲养自在,才是享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