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明街的灾难(1 / 2)
一行人上了岸,立刻便发现了异常,原先倒塌的废墟似乎有一些复原了,还没有的也在一点点的修复着,痕迹暴露无遗。
众人对这种现象感到奇怪,难道这就是猎手瑞德刀带来的异变吗?
逢吉福斯没有上岸而是直接乘船离开了。
谢拉格虽然不知道猎手瑞德刀是什么,但第一时间就确定这是一个邪神,至于幕后的组织,谢拉格打算回到北枯约翰警察局后直接拍电报给高层,但现在他们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面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所有人都愣了下来,摩尔伯爵的儿子杰伦斯·摩尔似乎对这种现象十分好奇,想要伸手去摸一下,但被莉希拉住。
对待孩子,莉希倒是有一手,在船上先是连哄带抱安抚好了杰伦斯,让他对众人的戒备心暂时放了下来,相信他们是父亲找来的帮手。
但很快这种略显诡异但又异常祥和的人氛围被打破了,一个巨大的飞行生物从空中袭来,是一只有着两对翅膀的黑褐色秃鹫,不同的是,它有两个头,而且体型也比正常的大了两倍。
谢拉格尝试与其交流一下,但这只秃鹫什么都没说,似乎丧失了理智,继续向众人展开袭击,它在高空中展开四翼,挡住了太阳,不,或者说,太阳不见了,不!不是太阳不见了,是一团圆形的黑影正在蚕食着太阳,是日全食!
没人知道日全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首都的天文学家们为了证明日全食是怎么发生的不知死了多少位。
但现在日全食出现了,它的出现将遮掩住弗莱明街将发生的一切。
秃鹫没有停歇继续向下猛扑过去,莉希拉着杰伦斯的手在慌乱中躲进了那些复原的废墟里,外面的三人和一只猫则都做好了防御和反击的准备,秃鹫猛扑了过来,不过似乎两颗头出现了一些矛盾导致没能成功抓住没经过什么体能训练的丹斯忒尼。
丹斯忒尼四处张望起来,他先是望向查克曼和谢拉格,没有得到回应,丹斯忒尼面对这次袭击显得格外紧张,内心感到一阵彷徨,让他十分不安,他开始用目光寻找费尔汀,他看见费尔汀还呆在原地没有什么走动,仅仅只是看着众人,他发现了丹斯忒尼的眼神,费尔汀先是指着在天空中飞的秃鹫,随后用右手比了一个大拇指给他,告诉丹斯忒尼,他完全可以应付这次困难。
似乎是明白了费尔汀的意思,丹斯忒尼的自信增加了不少。
秃鹫再次袭来,这次两颗头确定了目标正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查克曼,查克曼似乎十分的困倦,但当秃鹫扑过来的时候,查克曼没有躲避而是迅速举起手上的手提箱挡下了这一击,一声闷响传来,秃鹫反应的很快没有来得及关自己的喙有没有因为这一次而撞歪,继续飞到了空中盘旋起来,一道大浪袭来,混浊的水淋了众人一身,又听见远处传来人的惨叫声,哀嚎不绝,马蹄声大作,越来越多的正常秃鹫向远方飞去,有股鱼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秃鹫的喙不仅歪了还流了血,但秃鹫似乎更加兴奋了,雨大肆的下着,秃鹫在雨中遮蔽自己的身影,三人分别打着伞又一只手拿着枪,不太好瞄准,九条命也十分符合性格的躲雨去了。
那片湖泊中,逢吉福斯·亨利坐在船上,没有打伞,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那么端坐着,低着头,他忽的望向可怖的湖面,一道闪电显现在其中,湖水开始沸腾,有水汽从下往上涌出,直至在湖泊中泛起鲜红的涟漪。
“果然失败了,仅仅是半成品的仪式都能达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完整的仪式会有多么令人恐惧的伟力,”逢吉福斯楠楠自语道,“多余的人们似乎又遇到了麻烦,那就看看魔术师愿不愿意帮他们了。”
逢吉福斯轻声念道:“独一无二的迷雾,举世瞩目的瑰宝,蛊惑人心的算计。”
“不被世俗伦理约束的灵魂,不被世间变化磨损的躯体,不被天灾人祸掩埋的微笑。”
“远古时期的魔鬼,生命成长的磨难,所有喜剧与悲剧的编造者。”
“口中的话语从来半真半假,心中的所想从未有过半点吐露。”
“您飘渺空虚,您毫无意义;您充实饱满,您无需在意。”
“自娱自乐的舞者,孤独傲慢的指挥,无人喝彩的丑角。”
“若要认清现实,只需等到大厦将倾之时;若要沉迷虚妄,只需静等谎言自圆其说。”
“恭迎您,惊艳世间万物的欺诈。”
溺死酒吧里,灯火通明,维克从酒桌上醒来,他感到脚跟一阵潮湿,往下一看,水早已摸过他的双脚,维克没有多少惊慌反倒像是预料到了一样,把桌上没有喝完的酒拿起来又喝了一口,之前打完牌之后,他便来到弗雷道尔开的酒吧里偷酒喝。
维克的耳边响起人们的惨叫声,巨大的黑影在屋子外面划过,太阳被黑暗取代,他透过酒吧的玻璃,看见了又一次降临在弗莱明街的灾难,这一次比往日更加猛烈。
是的,二十年来无论是洪水还是地震不过是红刀为了掩盖自身行为的障眼法,红刀不会在意无辜的人,因为至少他们能够选择死亡,维克望着窗外呼喊救命的人们,他们的眼中无不闪过惶恐,地下又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整个酒吧开始摇晃起来,很可怕,不是吗?酒吧内的吊灯在剧烈的摇晃下摔了下来,一些桌子和椅子也被掀飞,在地上磕的满身是伤,维克没有什么动作,仍然坐在那里,水位越来越高,风声带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来的垃圾砸破了玻璃,一个浪头便淹没了他,当浪花平静下来时,发现维克·杜不见了踪影。
“玩够了吧。”一个黑色短发,穿着一件黑色立领西装的男人说道,他的右手中还拖着一把扭曲的银剑,那把剑的尖端微微弯曲成闪电状,黑色的灰烬附着在剑身上,剑柄则为黑黄色,剑有男人身高的三分之二长,而且似乎十分沉重,因此男人只能是拖着这把剑。
“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仪式已经完成,你已无法阻止。”站在男人对面的是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老人,有着白色的短发和一大把的白胡子。
“这可和我杀不杀你可没有一点关系,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遇到白桦树。”男人似乎不想解释什么。
“废话少说,开始吧。”老人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
二人在一处倒塌的废墟中相遇,看似意外,实则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但胜负没有什么悬念,男人一剑刺穿了老人的身体,这并不让人意外,这场战斗的唯一代价就是让原本就破旧的废墟多了几道可怖的裂缝,洪水汹涌而来,洗去了男人衣服上的血渍,带走了老人的尸体,让其成为日后无人认领的受难者,但很明显老人没这个机会了,几只秃鹫扑了过来,啃食他的身体,甚至为了肥美的那一小部分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