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苏六(1 / 2)
诸尧感觉出自己走路有些不稳,站定后,控制身体稳定的往前走,不让别人看出他已经醉了。
这是一名酒鬼的倔强!
还好,看到的人不多,因为他在屠大等人身后,台上人的目光看不到他。
可是王家家奴却看得清楚,眼中放光,心中欣喜,总算可以给王丙师一个交待了,不至于太丢面子。
王家家奴看着稳定而徐徐走向中央的诸尧,各个都争着要上台与他比试,这样好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不仅是因为他喝醉了。
他们看诸尧的身形太过瘦削,给人的感觉是来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再加上喝醉,可能不用打,他就已经倒了,这对他们来说如同白送的一样。
最后王家选了实力中等的家奴出来对战,那人来到中央红圈。
屠大道:“小六你放心,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其他人也一同附和。
屠大的本意是威胁他们,如果敢对诸尧下狠手,他之后就对王家人下狠人。
可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如果王家人真的对诸尧下手轻了,就会让别人以为他们怕了屠大,这是王家万万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们为了面子,也不能轻饶了小六。
唐十心中无奈。
诸尧回头对屠大等人咧嘴一笑。
屠大等人脸上表情一僵,看得出他是真喝多了。
唐十却没有担心,刚刚他不想让小六参与到挑战中,不是认为小六实力不行,而只是单纯想履行初心——让小六来夜宴吃饱,长长见识,毕竟他下午让小六消耗了不少能量。
在下午对苏六训练时,他就发现苏六身上无力,知道他是饿的,不过也没管,还是狠狠的训练,没想到小六完成的很好。
基本是教过一遍就能会,而且还能用到实战中,天赋着实不错。
而且小六可是能开五石弓的人,力量比屠大还强。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被他那瘦削的体型欺骗了。
彭九看着上去的是诸尧,心想有你小子好受的,心中期盼他被狠狠揍一顿。
不为别的,等苏六回来时,他可以嘲笑一番。
诸尧在红圈内站的很稳,看着对手。
王家家奴看他一副镇定样子,心道你哪来的自信?
王家家奴开口道:“你现在认输,我可以不伤害你。”
他说这话也是迫不得已,目的是想给王家找回点面子。
刚刚他们被迫选了不到十五的诸尧,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合规矩,但也不好看。他现在表现出不想伤害对方意愿,可以稍稍表现些王家的大度。
以后这事被传开时,也有找回面子的说处。
诸尧此时有点迷糊,开口道:“你不想打了?这就对了,不打就没事了。”
王家家奴一听,什么话,狗屁不通。再一看他状态,也就能理解了,他已经醉的神智不清,还是提前出手打倒他,再晚,他自己倒地上就麻烦了。
也不再费话,直接冲向诸尧,飞起一脚。这样的飞脚本是练武者大忌,因为出脚后,身已离地,空中没有机会变招,对有经验的人来说,那就是活靶子。
可是他想帅气的将诸尧一脚踹下台去,又欺他在醉中,觉得不会有问题,所以就使了这么一个昏招。
怪只怪他练武只有半年,对敌时还抱有侥幸和轻敌心理。
诸尧见他飞腿而来,只一侧身,让了过去,左手轻轻一拳打在那人腹部。
那人直飞的身体立刻打横,斜飞出去。
诸尧对紫衣弟子问道:“开始了嘛?”
紫衣弟子在红圈外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好奇心一直在他身上,想要看他什么时候醉倒。
可刚刚一招就将对手打飞,大大出乎他意料。
当诸尧问他‘开始了’时,心想这是什么问题?
早都开始了!只不过家奴间的打斗,与主家们的比试不同,不需要他喊开始的。
“开始了。”紫衣弟子还是回一句。
诸尧‘哦’了一声,走向从地上刚刚爬起的家奴。
那家奴没受什么伤,只是觉得很没面子。见诸尧走来,这回不敢大意,摆好拳架,认真应对,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见诸尧直直走来,运力照他肚子就是一拳,诸尧没挡,直接抓向他的脖子。
那家奴本想躲开,结果还是被诸尧抓住,直接提了起来。
家奴心中惊慌,双手死死抓住诸尧的手,双腿也在空中乱踢。
诸尧就这样将他举着,慢慢走到红圈边缘,然后将那家奴放下。
王家家奴出圈,诸尧胜。
一名婢女上台,做她该做的事。
台上的郑上炎和池秋风二人,看到如此简单粗暴的比试,内心也是一笑。
李淼对他爹道:“这人与其他家奴不同。”
李家家主有意考教儿子道:“哦!说来听听。”
李淼道:“家奴对战时往往充满戾气,可是他却没有,虽然他竭力控制,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醉了,可他还是控制力道不去伤人,这样的心性很难得。”
李家家主笑道:“比武较技犹如生死搏杀,他这样做是因为他的实力强过对手太多,至于他如此做的目的,你安知他不是想为其家主搏得宽仁识礼的名声,又或者是瞧不上那些家奴,不屑全力出手。”
“这……”李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要过早下结论,往下看吧。”李家主提醒儿子。
“是。”
脸上失去血色的家奴羞愧的走下台。
婢女给了诸尧一枚血气丹,诸尧看着手中的血气丹,心中是犹豫的,站在那里看着血气丹发呆。
所有人奇怪,他在看什么。
只片刻,他躬身将丹药献给刘思恩。走向刘思恩的过程中,脸色涨红。
躬身走向刘思恩的过程中,诸尧内心并不平静,他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他有着独立人格和自尊,虽知道自己是普通人,但却不曾做过如此卑躬屈膝之事。
他刚刚犹豫就是在想要不要尊严。
最后,他做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了。别人只当是顺理成章,他却是内心受到煎熬。
他真切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家奴身份。
原世界的尊严让他想要转身离去,想打破这些破不合理的规矩,可生存的压力又让他不得不做内心不愿做之事,为活着而苟且。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真到面临选择时,诸尧体会出说这话的人是真正伟大之人,因为他内心忽然明白个事实,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抛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