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理想（3）（2 / 2）
“而且，您果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只是稍微认真了一下，居然就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了实质性影响，这份力量实在深不可测。”
“你过奖了，这只是我异能力的特殊之处罢了，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力量。”烛照说，“像我这样，有着各自特殊之处的异能力，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
“相反，我居然没有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异能力，惊扰到了米拉维奇女士和你的同伴们，反而说明我还不够成熟。”
米娜维奇知道，烛照刚才的行为看来是某种试探。或许是想看看如果他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自己是否会对他不利。
虽然作为名门望族，米娜维奇周围有许多保护者不足为奇。但这样会传达出对烛照警戒、不信任、图谋不轨等信息也是事实。
这时，米娜维奇示意服务员上餐，两人随即各自开始用餐，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不过，即便是用餐，烛照也没有脱下他的黑手套。
“您过谦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么可否继续刚才的话题？”米娜维奇说。
“嗯，请讲。”烛照说。
“阿尔伯特家族的历史比这个国家更悠久，更是建国的大功臣之一。我们的势力涉及政商军三界，遍布各行各业。如果你选择为我们效力，那么家族能够带给你的资助将超乎想象。
“我知道，您是一位年少有为的人才，曾在中央异能学院担任异能策略系、危机对策专业的一班副班长，还有剩下四个班级的代理班长，并且以学校第一的成绩毕业。
“我很清楚危机对策专业的班长一职，需要极其优秀的实践能力才能胜任，包括但不限于实战经验和生死战经验。能同时胜任四个班级的代理班长，您的能力想必毋庸置疑。
“而且，从建国起，这所学院就源源不断地为第一国度输送最顶尖的异能者人才。换言之，您在新一代中，已经是获得官方认证的最优秀者了。
“既然您已经拥有这样的能力，那如果再加上家族的支持，必然会如虎添翼。”
“你说的这些，我很有兴趣，能麻烦你详细讲一下吗？”烛照一边用餐，一边说。
“没问题。其实这是很好理解的事情，试想一下，您还年轻，不光有能力，而且还有大把的时间。
“时间就是最宝贵的财富，而家族最大的帮助，就是能够让你支配更多的时间。人脉、经济、权势，有了这些东西的支持，无论您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
“原来花费同样的时间，您可能只能帮助两个人。但现在只需要花费一半的时间，您就可以多帮助数十、甚至上百个人！
“而如果没有这些帮助，您就不得不靠自己从零开始。一点点建立人脉，一点点累积声望，中途也会遇见无法预测的意外和挫折，因此消耗掉人生中的大好年华。
“但有了家族的帮助，您可能在三十岁时就已经可以接任千星市奇异局的局长，甚至进入委员会也不是不可能。拥有了更高的地位，您就拥有了更多的权力和资源，能够影响到的人也就更多。到时候，想要帮助别人，对您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就算您有更高尚的追求，对这些世俗之物不感兴趣，掌握了时间，您也同样掌握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成本，无论想做什么都会容易很多。因为时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而家族正是能够帮助您掌握时间的力量。
“如果没有家族这样的帮助，一些你本该在二十五岁就能完成的事情，可能就要直到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都还在为此忙碌。
“由此可见，拥有家族的帮助，对您来说的提升将是巨大的。”
“你的时间论，我很赞同。”烛照停下了用餐的行为，“而且，你的态度我也很喜欢。你给予了我足够的尊重，足够的诚意，也向我展现了足够的实力。
“我很乐意接受你的提议，但很遗憾，我现在无法决定为阿尔伯特家族效力。”
“请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原因很简单，能够给我提供这些的，不止你们吧？”
“您是想要再多观察一下，其他势力的态度吗？”
“倒也不是。阿尔伯特已经是最有权势的奇人家族了，就算是那些和你们旗鼓相当的家族，也没必要为了我现在这样的一个无名小卒，和你们起冲突吧？
“既然如此，那些本就不如阿尔伯特家族的势力，自然也不会自找麻烦。就算我想要加入他们，他们也未必有胆量收下我。
“换言之，从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我未来就基本只剩下了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单干，要么加入你们。”
“您很明智，我越来越欣赏您了。”米娜维奇说。
“但是，这其中还存在着一个变数——那就是阿尔伯特家族的内部。”烛照话锋一转，“阿尔伯特家族的成员数量极多，光考虑姓氏，这个国家就有数十万的奇人姓阿尔伯特。而如果考虑血缘关系，说不定人数更多了。
“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也是你们繁荣的原因之一。只要家族的掌权者需要，你们甚至可以立刻组成一支军队。”
“这可是涉及叛国的敏感言论，希望您稍加注意。”米娜维奇提醒道。
“就把这些话当做是我对你的尊敬吧，我认为你值得我冒险谈论这些。”
“真是受宠若惊。”
“但同样，这也意味你们家族内部的竞争相当激烈。你们可能有着几十种，甚至上百种不同的派系。无论我加入哪一派系，都无法避免未来可能会和另外上百个派系同时发生敌对。
“你今天说的话都是事实，但那是阿尔伯特家族能够给我提供的。如果向我提供这些好处的是你和你代表的派系，那么我同样可以认为，其他派系也能做到这些事情。
“当然，请你不要误会，我无意用其他派系的事实来威胁你，或者说借此提高自己的身价，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足够坦诚。
“我加入你们，一方面意味着受到你们的支持；但同样也意味着，我将会面对，其他上百个和你们实力旗鼓相当的派系，以及他们所支持的对手。而这些对手的能力，完全有可能不在我之下。
“这可是……相当巨大的代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