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真与假（1 / 2）

焦黑的土地上，李智一怔怔地坐在地上，无论旁边的云沐晴如何呼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从空天母舰逃出来后，李智一带着云沐晴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风水宝地躲了起来，刚坐下来没多久，他的视野就被一股不可抗的巨力拉到了高空之上。他无法转移视角，也暂时失去了身体的操控权，只能默默地以上帝视角旁观了整场战斗。在此期间，没有人注意到他，就连希望之都的管理员刘四方也不例外。

他看到了来去自如，自始至终目的不明确，迷雾重重的护道者一行；看到了早有耳闻但从未近距离观察过的方文和上官独秀；看到了虽遭围攻但仍然成功逃走并重创上官独秀的第二降临者和连贯……

什么神仙对决？这是我该看的？这是我能看的？

“呵，确实。这本就不是你该看的！这里的一切，本就与你无关！”

突兀的声音传入耳中，说话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这句话说出时的咬牙切齿之感更是没有任何隐藏。

李智一尚未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虚无混沌，满是迷雾的地方。这里是他的意识深处！但这一次，他没有出现在那个祭坛的旁边。

在李智一眼前，除了混沌迷雾外，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那抱怨的声音的来源。

“你是窃贼！是强盗！你夺走了我的记忆，夺走了我的身体，以我的身份经历了这本该属于我的命运！”

对方的咆哮声逐间增大，李智一也终于通过那熟悉的声音，确认了眼前说话之人的身份。

他沉默着，仔细听着对方的言语，缓步向前。

两道身影逐间靠近，最终，他看清了他的脸，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意料之中，但在情理之外。

两个李智一四目相对，其一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另一个则是满脸的疑惑和迷茫，希望得到解答。

愤怒的李智一觉得多说无益，抬起手就是一拳，但这一拳还未打出，就被一只从虚无混沌中突然出现的手死死抓住。

“别急着动手嘛，这样是没有结果的，有些事情，得说清楚才有用。”熟悉的白色云纹道袍映入眼帘，连贯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个李智一中间，一副和事老做派。当然，也可能是来看乐子的。只不过，这个连贯身形虚幻，并非本体，而是个分神，是他偷偷留在李智一意识中的一点力量。

“你说我的记忆都是从你那里掠夺而来的？真的吗？”眼神空洞，陷入自我怀疑的李智一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他早已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相信。越是靠近这另一个自己，他的所有记忆都在逐间变得清晰，仿若就发生在昨天。不仅如此，他的记忆也有所改变。就比如第一降临者作乱时，他根本没有回轸水城，他的提议刚提出就被所长二叔驳回了，他本人也被直接关进了避难所的房间内。至于亲眼目睹父母被扭曲成怪物这些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大概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吧。李智一已经不想管这是不是连贯的新把戏了，他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