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祭坛（1 / 2）

混沌，虚无，空无一物……

这是李智一睁开眼睛后对眼前景象的评价。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迷茫恍惚的李智一给自己来了一个哲学三连。

记忆从脑海中浮现，他记起了自己是谁，也记起了自己的经历，当然，也记起了那一束令人绝望的光亮。

李智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们完好无损，他又检查起自己的身体，这副血肉之躯看起来并没有问题。但在这个诡异的不知名的地方，这个经历过毁灭性打击却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的身体，显然很有问题。

我死了？李智一不由得感到疑惑。在那样的攻击下，自己大抵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早已恶补过相关知识，在希望之都死去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自身思维体认为自己死去，思维接入者成为植物人，但在一定条件下有可能被唤醒。另一种则是思维体直接死去，也就是直接被打碎三魂七魄，完全没得救了。

但李智一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同于以上两种。他现在苏醒于一个混沌虚无的空间，眼前净是虚幻的迷雾，但他能够思考。有意识，能思考，这就已经和上述两种情况截然相反了。

“我死了，但还没完全死？”

这是李智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他知道自己的特殊，或许自己的身体正在自愈，但被那么粗的聚能光束淹没后真的还能恢复吗？至少李智一觉得不行。第一降临者都被人类的武器轰死了，他李鸡何德何能在硬抗聚能光炮肉身湮灭后还活过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空想无果，李智一决定向前走走。如果能搞明白现在自己所在地的情况，那么他自己的情况也就大概明了了。客观来讲，李智一觉得自己八成是死了，但平心而论，他觉得自己如果可以还是得活一下。

正常人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呢？活着不好吗？

李智一慢慢向前走去，“地面”很坚硬，但在李智一眼中，完全不存在“地面”这个东西，他自己是在虚空中行走。

昏暗压抑的环境中，李智一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这带给了他些许慰籍，脚步声和心跳声让他知道自己暂时还存在，还活着(或许)。

李智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确认时间是不可能的，而且此时此地，时间对李智一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感觉自己活着，也希望自己活着。但他感觉不到劳累，感觉不到口渴和饥饿，他就这样一直向前，直到看到远方的光亮。

是的，光亮！

“哈哈！光明！我就知道，总会有光明驱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