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力更生（1 / 2）
“今日快报：图佩斯先生失踪，霍伦斯工厂迁移计划受阻。鲁恩王国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国王亲自发表声明：难以忍受霍伦斯的特别。”
克里斯汀刚洗一个澡，就被以宾馆要重新装修为理由送到了霍伦斯大教堂里。
不出所料，克里斯汀知道这里不够安全，倒不如说被转移进霍伦斯大教堂正合她意，霍伦斯大教堂作为知识与智慧之神的圣殿自然有着防止非凡者入侵的能力，顺便保护一下她。
但是如果克里斯汀把如果赶出了脑袋，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
克里斯汀叹了一口气，教堂的居住房间大多简洁明了，而这里更是突出一个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连给男士用的刮胡刀都没有。唯一打开的一扇窗对着的是繁华的街道，即使有办法从这里爬到楼下，也避不开街道上的行人和警官。
她把床单拆卸下来，连着枕套和被套，比划了一圈，发现长度还是不够，自暴自弃得滚在床上。
窗外看去，远处被工会围住的政府很是显眼，工会群众手里举起的火把连成了一个圈，最激烈的时候已经过去，警察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已经听不到石头打碎玻璃的声音了。
也有可能是没有可以裂开的玻璃了。
她听闻过这次工会运动的原因，自从霍伦斯境内实行了一周四天工作制之后，图佩斯先生就一直在想办法把工厂迁出去，而这个意图被发现了，于是图佩斯先生直接玩起了失踪。
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渠道听说了图佩斯先生被政府保护起来了，于是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比起可怜图佩斯先生，她更想来个人可怜一下她。
在她愁眉苦脸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洞。
“诶？”
这地方怎么会有老鼠洞。
……
霍伦斯艺术馆，清晨4：
文森特看向门口的摆钟，确定了时间，凯瑟琳小姐一分不多一秒不差的在清晨四点来到了霍伦斯艺术馆。
没有叫自己的意思，直径走了进去。
文森特对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暗地里皱了皱眉头。昨晚他十一点多才下班，前天晚上更是一晚上没睡，困倦积累了不少。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表露出来，他板着一张面孔，持着档案，跟在凯瑟琳小姐后面，走进了霍伦斯艺术馆的大厅。
馆长已经等候多时了，那是一个瘦小的老头，有着很有艺术气息的浓密的黑色八字胡，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左手扶着一根圆头手杖，站在在黑白相间的菱形陶瓷地板上打着哈欠。
“哈啊……是凯瑟琳警官么，你们来了……抱歉啊，年纪大了，身子吃不消了。”
凯瑟琳看了一圈大厅，几位守卫把守在各个通道，除此之外这里没有值得注意的人，“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去接待室详细说吧。”
“抱歉……这里走。”
馆长打开进入休息室的门，凯瑟琳越过他，坐在米色的沙发上，翘起腿来。
文森特皱了皱眉，向开着门的馆长微微鞠躬致谢，收到一个回应的微笑后，站在了凯瑟琳的身后。
“那个被称作复眼的怪盗，之前经常偷窃本馆的文物是吧。”
文森特刚刚平缓下去的眉头又难以抑制得皱了起来，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失礼了。
“是的……”馆长先生有些羞愧得拿手帕擦着额头，说，“第一起，和复眼有关的盗窃案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你有留相关的资料么。”
“有的。”
凯瑟琳接过馆长递过来的一本档案，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第一次作案是在二十年前了……被偷窃的是一本极度珍贵的鸟类绘本，原本展示着这个绘本的玻璃柜里留下了一个三角形外框的，里面镶嵌着多个眼形装饰的饰品。”
“第二次则是在一个私人收藏家的家里，一座小型雕塑被盗走，留下了一张红色的三角形纸片。”
凯瑟琳翻看着档案，文森特不留痕迹得从她身后扫视着里面的资料。
复眼的作案手段不明，从来不发出什么预告函，偶尔偷一偷私人收藏家的珍品，偶尔偷一偷博物馆和艺术馆的私藏。只在霍伦斯境内作案，并且每次作案都约定俗成一样得留下一个三角形符号。
有的时候是一个高档的三角形艺术品，有的时候是一个三角形的报道复眼的剪报，有的时候甚至可能是切成三角形的酸黄瓜。
最重要的是，ta一直都没有被抓住。
凯瑟琳所在的第七特别调查小组早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关注到了这个名为复眼的怪盗，可是一是出于警力不足，各种事件让调查组分身乏术，二是因为一个不伤人不偷窃特殊物品的小偷没有多高的危险性。
总之，这个名为复眼的怪盗从来没有被给予多高的关注。
艺术馆的资料和调查组手上的并没有什么出入，因为一开始就没去费心调查，自然手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关于这个私人收藏家。”凯瑟琳指向第二张档案页中被盗走了一个小型雕像的收藏家，问道，“他的情况你有了解么。”
“哦……如果您说的是卢克先生的话，他已经不在霍伦斯境内了。”馆长摸着自己秀气的小胡子说，“如果我没有记错，他现在应该已经去往蒸汽之都莱拉克胡了。”
“……”凯瑟琳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带我们看一下这些展品失窃的地方吧。”
……
霍伦斯大教堂前的广场上，一个戴着近乎夸张的高顶礼帽的男人正扶着一棵树，笑眯眯得看着天空。
“先生！”
“嗯？”
他低下头去，一个男孩正仰头望着他，一脸严肃。
“先生您在干什么呢。”
“我啊，我在找线条的另一端。”他弯下腰，领口夸张领巾上的红色丝绸蝴蝶结很是显眼。
没人会在领巾上打领结吧。
“线条的另一端……先生在画画么。”男孩露出了有点不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