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2)
江鱼双眼通红,急的如热锅上蚂蚁,她头发早就被抓的和毛线团一样,朱钗簪子也掉了,精致的妆容也哭花了,看样子十分狼狈,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骇人。
她瞪着通红的大眼睛,眼神坚定转头的看向湖面,那里漆黑一片,仆人也不出声一起站着,空气很安静没人说话,风吹过林间偶而树叶沙沙作响。
片刻之后转而慢慢收回了视线,神色也平静了不少。她淡淡的说:“回去休息吧!”语调平常甚至冷漠,没有了一点焦急和疯狂!
她反常的举动吓了家仆一跳,继而护送她回府。
江鱼表情冷淡漠关己,一路上一言不发,护院走在前面出了一身冷汗,背后似乎有些发凉。
一直到回府江父贴心安慰了她,而后她回房休息洗了个澡,便睡了。江父不安心怕他真出事了,又加派了人手连夜搜寻,仍旧一无所获。
江父心力交瘁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他年岁已高差点撅过去,他心想: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江鱼也不明白白天还和自己一起吃饭,晚上就不见了。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怎么可能办到呢?
日子一天天,江鱼一直不吃不喝李大夫也摇头,她日渐消瘦,两颊都凹进去了。
慢慢的精神恍惚,抓住送饭的丫鬟便问:“周野,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吓的丫鬟失声尖叫夺门而逃。
眼见情况不对,也请了法师道士,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日子过了半个月,江鱼郁结在心最后郁郁寡欢,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投井了!
扫地的佣人见到,腿都软了然后两眼一白昏了过去,直到下午才醒,慌慌张张去找江父!
江父如遭雷击霎时昏厥,最后江鱼的尸体被捞起来,泡了半天都发白了,江父不忍心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也想上吊但是为了她入土为安操办了葬礼,请了法师超度八抬大轿风光大葬!
江父时隔一个月也郁郁寡欢,得了一样的抑郁症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有吃药的原因也有发病是过于焦虑拉扯的。
最后几日,他遣散了家仆在房梁自尽了,好好的大户人家从此成了一代历史,成了附近居民闻风丧胆远近闻名的凶宅。
三个月之后,西山有两座坟坟前没有墓志铭,只有一些贡品,再几个月坟头草都长的老高了。
风一吹树叶跟着响,飘过栀子花香。一个身修长的男子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几年后有了新村庄,一名侠客打扮的男子路过,发现了这个荒宅,这里早已杂草丛生,门前杂草都有他一半高了。
他看了许久一个村民路过,好意提醒:“这房子闹鬼!”并示意不要多逗留,他谢绝了好意,随手抬起一个木板是个牌匾,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依稀能够分辨出“江”字,林竹叹了口气,心里有了答案自认倒霉,打起精神把杂乱的垃圾都弄干净。
忙了几天总算能住了,一个妇人手里挎了一篮子山樱桃。好奇的凑进来看,她神神秘秘的对着林竹低语:“这里闹鬼,你可要小心。”
林竹不信鬼怪,可是联想之前种田的人,也起了兴趣,好奇的问:“什么鬼呀?”
妇人自来熟,开始絮絮叨叨:“这里之前是一个江家很有钱……据说江大小姐的鬼魂一直没走,夜里有人偷东西,结果被吓死过”。
林竹无所谓的笑了笑,自己无家可归,有个女鬼还可以一起不会无聊。他送走了妇人,妇人给了几个桃子和葡萄给他,他夜里一边吃结果吃到一半睡着了。
山里蚊子也多,他被尿憋醒,重新躺下又被蚊子咬醒,身上被叮了很多包他气的破口大骂:“痒死了。”也没办法,只有忍着这鬼地方要采驱蚊的草要走几公里山路。
他全身上下十几个蚊子包,不停的挠一直到挠出了血,卡的指甲缝隙里都是看上去很不雅观。
一直忍到天亮,山里夜晚没那么热,他一早上山采药。
一年前自己被师兄捡到,带到松云山修炼,由于自己身体不好师兄和师傅对他格外上心,师傅把了脉语重心长的说:“气血亏空很严重,身体底子也不好!”
半月前,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他涉世未深,被骗光了钱财无路可走,人生地不熟无家可归。
他采了一些果子,半途下雨了雨水噼里啪啦打在叶子上,他折了一片荷叶裹住野果,不顾自己一路小跑。
到了半路实在走不动,躲在一个破旧的庙里。他浑身湿答答,拾了干柴架起了火堆。
不一会儿衣服干了,他重新套上,雨还没停他一时半刻无处可去,干脆昨晚也没睡好干脆补个回笼觉。
也许太累了,睡的特别沉。他醒了雨也停了,他拿上果子要走,他动作大了些野果也比较重牵扯到了肩膀。
一阵剧痛立即席卷了他全身,他疼的眼前一黑险些栽倒!!缓了口气儿,他肩膀没有好转,反而还变本加厉。
疼的他想骂人,他脸色惨白左手死死按着右肩,痛的呼吸都不规律。没一会儿就疼出一身冷汗,脸色也疼的一片青一片白。
林竹疼的不行,从怀里艰难的掏出一个药瓶,倒出几个吞下,吃下去一霎那脸色好看了点。
他深深的喘了口气,脸色还是很不好,说话都一点力气没有。全身都没力气他后退了几步,坚持不住沿着墙壁跌坐在地板,脸色白的骇人不停发抖一下冷一下热,他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