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达成合作意见（1 / 2）
方源暗道:“之前药乐的变化表面上来看是因为人，但归根结底，还是情绪的起伏。这该是正确的方向，可我几番贬低下来，她为什么还不发怒。”
“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会，我应该再加把火。搞清药乐状况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两人实力越往上走，交集就会越多，到时必定会发生真实搏杀情况，这是无可避免的。
其他不论，两人无论是魔女还是奇迹行者虽然没有晋升限制，可想想就能明白，其关键绝对是眼前的幽游白书。
低阶时还好，一旦到了后边，肯定会出现类似只有一人能够晋升的局面。
方源从未把神灵的留言当做儿戏或者放屁。哪怕药乐的情况已经与其所说不同。
他眼中忽地涌现一抹极度浓烈的狠厉，决定来上极其沉重的一击。
“在红星，就算是一瓶番茄酱都有它的原料和厂商，你没有。”
她终于扛不住，低声哭了起来，两只小手使劲抹着通红的眼睛。
药乐到现在都没发现，她这身体根本不会流泪。
“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太欺负人了！……”
“太欺负人了！”
……
她肩膀晃动，伤心到极点，哭到抽噎。
嗓音逐渐沙哑，干涩，仿佛咽下一把沙子。
渐渐，她声音又多出一股癫狂和恐怖，好似换了个人，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凛冽的杀机！
霎时间，纯白空间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你很好，敢这样羞辱我，跟我玩这种脑筋游戏。”
药乐漆黑如墨的眼眸折射冷酷的寒光，她直立身体，捋了把短发，在这小小的地方踱起步来。
“不过游戏开始了就不要停哦，这里的人你尽管杀，用不用我帮忙，呵呵。但是那，游戏是双向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哪一天，我到了你们的破烂红星，会是什么景象。”
“啊！七十亿人啊！就是七十亿份手无缚鸡之力的原材料！啧啧，想一下都受不了，多美好的生活。”
她微歪脑袋，满怀憧憬地看着方源。
似乎是在认真地畅想这件事情。
方源随意地笑着，突然问了一个与这些完全不相关的问题:“你多大了？”
嗯？
药乐一愣，“什么意思？！”
方源自顾自道:“是半个月吧。”
“半个月，就从一张白纸变成现在这副聪明睿智的样子，必须承认，你是个天才，我自愧不如。”他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地赞叹着。
真心自然是因为药乐的学习能力和进步速度，真的超乎常人想象。
假意则是方源知道其刚诞生时就具备很高智慧。不过这点并不重要。
药乐本是笑着，听到这话，脸色却陡然阴沉下来。
方源继续说道:“之前的贬低其实并非本意，纯粹是为了解开一些迷惑，刚才的话说的太过，实在抱歉。你要打要罚，我都接受。”
药乐难以置信。
她哆嗦着，“你，说这些干嘛？我刚才说了什么你没听到吗，我要杀光你们啊！啊！你是聋子吗！！”
“谁没发过脾气，何况我做的的确过分。”方源微笑道:“至于刚才问你的问题，其实是我取巧了。其实，是什么？为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样，重要的是一个人在他的一生中做了什么。结果，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其他狗屁不是。”
药乐抖的更加厉害，颤如筛糠。
她眼中迸发炽盛杀机，手臂青筋暴起，野兽般低吼一声，猛地扑向方源。
方源早有准备，就在药乐变得邪恶之时他便冒险将所有精神全部沉浸进来，身体凝实许多，但同时也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警觉。
方源缩在空间一角，双臂挡在身前，竭力减小受攻击面。
药乐力量不变，战力却远超之前，她招数狠辣，不拘于拳脚攻击，每一次出手都能从方源身上截取一段肢体。
幸亏不是血肉实体对战，否则方源万万撑不过一个回合。
随着身体减小，阵阵直击灵魂的疼痛袭来，但他面不改色，仅存的一只眼睛中反而荡漾笑意。
他艰难开口:“命运的安排真的特别奇妙，让两个世界以这种方式互相碰撞，说点你不知道的，就是前七天我那边你没看到的内容。”
“你口中该千刀万剐的红星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所努力的方向是拯救这个世界，驱逐魔兽，结束战争。”
“毋庸置疑，他们十分伟大。”
“所以，怀揣同样梦想你也是很棒的！”
这是方源从海天会中得到的信息，即便现实肯定不会完全如此，可也说不上作假。
“闭嘴啊！”药乐怒吼着，疯狂着，竭尽全力地攻击。
突然，药乐又停下攻击，气势一下收敛，中间毫无停滞完成转变，她眨几下眼，懊恼地拍打脑袋，“好像是这样的，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
“看来我就是不够聪明。”
她郁气全消，心情大好，瞥了眼伤痕累累的方源，淡淡开口道:“你这个人真是可恶，刚才那样骂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话虽如此，可她并未接着动手。
独眼、断臂、腹部掏空、只有一半脖子的方源心头暗骂:“可怕的精神疾病，人格分裂，也太极端了吧！一个傲娇蠢笨，另一个却是纯粹的嗜杀魔头，还好老子聪明，从细微处猜到找到解决方法。”
那凶神恶煞的药乐计量拙劣，明摆着就是要方源继续激怒刺激她，方源怎会上当。
方源猜不出药乐变化缘由，但他能以自身的见识对此做出解释。
他是这样理解的:
药乐有两个人格，一个代表魔性，冷血嗜杀，不讲道理。
另一个代表人性，对其他种族有着与魔性药乐一般的残忍，却对人类心怀仁慈。
两个药乐共通一份记忆，人性药乐在情绪极大愤怒或低落时魔性药乐出现。
魔性药乐受到人类友爱团结的信息或行为冲击时人性药乐登场。
这肯定不是事情的全部内核，但自己目前只能这样认为。
他长出一口气，代价付出的很大，但情况也比预想要好。
综上所述，只要自己让这个小丫头一直快快乐乐就无须担心她入魔。
这样的话，利用她的计划就可以简单许多。
药乐觉得无趣，转身就要钻入幽游白书中睡觉修炼。
方源叫住她。药乐问道:“怎么？还要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