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想做纨绔（2 / 2）

“斜封官，那是什么官？”张妍儿疑惑看着李靖。

“就是不是正常渠道入职的官！”李靖解释道，斜封官，也被称作“墨敕斜封官“，是唐朝的非正式任命的官员，由于任命状是斜着从侧门交付中书省执行，且其上所书“敕“字用墨笔与中书省黄纸朱笔正封的敕命不一样，故得名。李靖也是从一些历史剧知道这样的任命，但是只是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也有这样的一模一样的任命方式，也由此看出自己这个老丈人能量不小，和这个朝廷上面也确实出现不少问题。

官职任命无论是古代现代，都是要力求遵循官制，而斜封官就是在绕过正常官制产生的一种一类，这是特权产物，而这样的东西一旦很容易产生，自然是就证明这套制度已经松动了，其结果就不言而喻。

“这又怎样，是官你就是可以进入仕途，不比做纨绔强啊？”张妍儿则是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想做纨绔！”李靖则是显得更加无所谓了。

“你·······烂泥糊不上墙！”张妍儿看着自己选的这个傻子相公，只能摇头。

虽然李靖毕生理想就是当一个逍遥的纨绔子弟，但是面对自己的老丈人的安排，也是只能老实接受了，不过他可是没打算好好干，按他他的计划，他上班第一天就开始摆烂，自己是一个斜封官，这样的官是被那些通过科举、察举制这样正常途径当官人所看不起的，尤其是在军中那些沙场宿将，肯定更加看不起他，那么他就顺坡下驴，到时候就可以以能力不足，滚蛋了。

定南军节度使大营，张京稳坐中军大帐，一众武将分列两班，李靖则是站立在张京身侧，其实依仗李靖现在的官职品级，他是可以和那些武将在一起，而不是像是主帅亲卫一般站在张京身边的，这明显是张京特意安排的，他很清楚李靖在军中没有威望，加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之前是一个傻子，却是担任司法参军这样的要职，自然是会有人不服刁难，现在这样安排就是在向其他人暗示自己对李靖的态度。

按照以往惯例，张京布置完今日军务之后，众将退去，只留下张京和李靖这对翁婿。

“李靖，来军中也有几日了，你有何见解？”张京问道。

“大人治军严明！”李靖显得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你小子，还想着做纨绔？”张京冷笑一声。

“是啊，我本来就是一个纨绔，干嘛不好好做下去？”李靖直言不讳。

“那你觉得这样过一生，能够照顾好妍儿？”张京言语间又多了几分严厉。

“那么我在这就能照顾好了，老丈人，你让我当你女婿，又把我弄这来，别告诉我你是全部为了你的女儿！”李靖这回也是干脆把话说开，本来这就不是他想要的，现在话赶话到这里了，倒是不如直接说明白，他虽然怕自己老丈人，但是也不相信张京舍得这么早让他女儿守寡。

“你果然是好的很利索，脑子比一般人还要好用！”张京脸上表情却是缓和了不少，“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就和你说明白了，我让你进入军中确实不只是为了妍儿，我儿鸿鹄现在还是年幼，眼下北方几个节度使渐渐要失去控制，如果出现变数，我难保不要上战场，而一旦我就要战死，虽然朝廷有先例可以由我儿承接节度使，但是鸿鹄终究年幼，在此高位，又何尝不是一种危险！”

“所以就把我弄进来，给我小舅子当个帮手？”李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可是我这样进来又能怎样，我一无军工，二武艺又不好，这些家伙谁会服我。”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毕竟只是一个偏远地界的节度使，没有那些王公宰辅本事大人脉广，剩下的只能靠你了！”张京轻叹了一声。

“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吧，你看看你那个手下，哪一个好对付，那个叫王静哲，天天仗着跟你跟得早，一天到外这个不服那个不服的，光调戏妇女的事情就没少干；还有那个叫牛莽的，就和一个蛮牛一样，每次看见我就嘲讽我是个花架子，鞭挞士卒为乐的事情那是隔三差五，要不是仗着是你原来的亲卫，敢这么狂，还有那个谁·····”李靖一连数落出好几人全是张京手下亲信宿将，丝毫没给张京面子。

李靖今天是豁出去了，最好能激怒张京直接让他滚蛋，这样他就好回去继续做自己的纨绔。

“呵呵呵，看来这些日子你倒是也没闲着的，全知道了，倒是对得起这个职位，可是你现在既然是知道了，那么是不是可以执法了？”张京语气很是平和，根本没有任何愤怒可言。

“执法？”李靖看着自己老丈人这个反常的状态，倒是大为意外，“怎么？你让我去执法，你不管了，不怕我搞坏了，到时候他们作乱吗？”

“那是你的事情，要是他们会作乱，那么我就只能用你去平息他们的怒气，鞭笞、水火棍你能承受那个？”张京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哪个也受不了！老丈人，当个节度使真委屈你了，你应该去朝堂上和那些王公大臣玩脑筋去”李靖说完就退出了大帐，就今天的对话，李靖是明白了，自己休想躺平了，自己执法出了问题，会被罚，要是一直不执法，那些家伙最后肯定会更加猖狂，最后一旦影响张京的威望，自己也逃不了一顿打。

而大帐之内，张京看着李靖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了，“李靖，希望你小子不要让我失望！”张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书信，上面清楚印着燕云节度使的火漆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