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二衡砸缸（2 / 2）

二人沉默了下来，各自看着自己碗里的肉。

饭罢，二衡抢着刷碗，李序也没谦让，走到了自己的床边，看了看角落自己冷遇了一天多的衣服，又研究了起来，想着先摸摸哪里有硬的东西，又翻了翻袖子里可能有的口袋，最后得到令李序惊讶的结果。

李序一共找到两张银票，和一枚玉佩，银票大面额的印有一千两，户部官票的字样，还有一堆字号与官印，小面额的是一百两，不是官票，上边印着着李氏银铺还有四个性状大小不一章，只有日期没有官票那么华丽。玉佩是一个环状的，有半个掌心大，羊乳色，对这门口的光看起来十分温润，李序的心情越来越畅快。

李序欲一蹦三尺，手舞足蹈的走出门要与二衡分享，但是刚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又转头回到床边上，把一千两银票折了几折与玉佩一起放入麻布囊袋里。一百两的捂在手里，等着二衡过来学字。

心里是那个乐呀，李序一想自己有钱了便情不自禁，一改清晨的失落与不甘。李序尽量压低自己的开心，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上，自己还不知道金钱的购买力，需要调研或者询问一波，才能放下心消费，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还有二衡的。李序暗暗点头，下定决心。

等了一小会，二衡就拉着李序在门侧指天画地，以树枝为笔，书写了令李序都感到中二的口诀：“遥遥云气，绕我心魂。紫气东来，祝我成神。”

李序把字音和句意相传，二衡的心更加坚定了，而李序也略有所悟，二人各自思量，直到李序肚子咕咕直叫，李序才从又一句金光转换黑白中反应过来。不急不缓地从袖子里抽出了银票，在二衡面前晃了晃，操着二大爷的口气神气的说：“二衡子，认得上面的字吗？以后跟你序哥混，一定饿不着你。”

现实的压迫感让李序一语吐出，然后不假思索地把银票递给了二衡，让他仔细瞧瞧。

“壹佰两，这么多，一两银子能换一千五百文铜钱呢，公子啊不，序哥儿，这是真的吗？”二衡呆了一会儿，连忙把银票还给李序，心想着这够自己好几辈子花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现在饿得不行了，快去搞点吃的吧。”李序也不管这银票有多少价值了，叫二衡不要声张后，折了几下就放入了腰间的囊袋里，温柔的抚摸了几下，跟上了二衡。

令李序惊讶的是，二衡所住之地并没有床，是一铺火炕，连通着火灶，火灶上面架着一口里外通黑的锅，李序才发现二衡让给自己那个屋子条件是真的好，这里怕是一烧火就烟雾环绕，晚上火炕还能睡吗？

二衡烧火的前推动一页铁片，看样子是封住了炕的进火口，又拉来了墙侧的另一处铁片，完美解决李序的担忧，令李序大为惊奇，人的智慧就是牛，无论古代还是现代。

二衡告诉李序，他小时候很高兴这个火炕修起来了，第一个在这睡，结果那晚潮湿无比，第二天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但是心里还是高兴。

饭后，李序看了看偏西的太阳，已经变大，光芒不再那么刺眼，心想这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嗯，吃了两顿饭。

回到屋子是一不小心绊了一下，竟不小心踢坏了门槛，李序心里纳闷，力气变大了吗，心中的喜意愈发浓郁，心里盘算着试试力气，出门一眼就瞄到了一边儿老实待着的水缸，真是瞌睡了就找到枕头，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抱起了这个缸，原地绕了一圈，又轻轻的放下，心情顿时更加畅快。

李序的欢呼把二衡吸引了进来，李序说自己能搬动这个水缸，让二衡也试试，二衡也想试试今日早上的结果，直接双手抱住，鼓足了力气也抬了起来，但是刚要放下缸就从二衡手里滑落，晃悠悠地倒向了李序。

李序下意识就是撑住，刚摸到缸，就瞥见二衡侧身歪了过来，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任缸坠地，只听到沉闷的落地声——缸裂了。

李序一把拉二衡起来，二人呆望着分家的水缸，一时安静下来。

二人收拾好狼藉，李序悠悠道：“李二衡砸缸。”对此事件做了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