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1 / 2)
就这开口第一幕,就让陈川不敢对夜宴报任何希望。
他知道这是裤子寄予打开国际市场的转型之作,也是他在冯氏喜剧之外的一次创新。
但问题是裤子的创新也太狠了,直奔着要人命的程度去了。
当然,可能这种创新是好的,是有先见之明的。
只是陈川没有文化底蕴、审美也不行,肤浅的他欣赏超脱眼下时代的风格。
剧情推进,通过画外音的阐述,让陈川了解到夜宴的时代背景与故事起因、
故事发生在唐朝之后的五代十国。
太子无鸾与婉儿本是一对青梅竹马。
后来婉儿被无鸾的父皇招入宫内,并册封立为新皇后。
被夺走的爱人加辈成为“母后”,让无法接受这一点的无鸾心灰意冷。
前往南方的吴越之地,寄情于歌舞音律之中。
数年后,皇帝暴毙,无鸾的叔父弑兄篡位自封历帝。
更是霸占艳丽的婉后,并派兵刺杀无鸾。
在门客与侍卫的护卫下,侥幸逃脱的无鸾回京。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爱恨情仇,尔虞我诈、朝廷倾轧。
最后所有主要人物全都死光光了。
夜宴的主要人物其实并不多,只有寥寥五六个。
张子怡饰演的婉后,葛大爷饰演的历帝,彦祖饰演的无鸾。
晓明饰演的殷隼,周公子饰演的青女,马精武饰演的殷太常。
婉后为了让历帝放过无鸾,甘心委身于历帝。
历帝面对已经赶回京城的无鸾,心中杀机汹涌却也只得按捺。
后来借着一次机会,命无鸾以太子身份前往邻国担任质子。
并且历帝嘱咐护卫无鸾的将士在途中将其杀死。
野心勃勃的婉后知晓历帝的计划,不甘心继续蝉联“皇后”位置,准备坐坐皇帝位子的她备好鸩酒,准备毒杀历帝。
为保万无一失,婉后还联合三朝元老殷太常与一方节度使殷隼,伺机刺杀历帝。
殷太常的女儿、殷隼的妹妹青女突兀的现身新皇与新后的“新婚大典”,并献上一曲“越人舞”。
历帝欢喜,将婉后给他准备的鸩酒赐给青女。
后者一饮而下,暴毙身亡。
然后历帝醒悟过来他亲自册封的“皇后”,竟然打算鸩杀他。
然后弑兄篡权,派兵刺杀侄子,将忤逆自己的大将军鞭笞而死的枭雄版,
在明知道婉后准备的酒里有剧毒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喝下,然后莫名其妙的死去。
死前的历帝更是留下一句感天动地的名言:你给的毒酒,我怎能不喝。
说好听点,这是大情种。
说难听点,这尼玛舔狗之王。
这里肯定是最离谱的,但不是唯一离谱的。
殷隼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妹妹青女喝下毒酒,而没有任何提醒与阻拦。
然后他记恨害死自己妹妹的婉后,举起匕首准备将其刺杀。
太子无鸾救人心切,单手夺白刃没夺住,被划伤。
背对着殷隼的婉后头也不回的一记勾脖杀,歘歘歘,殷隼领盒饭。
而无鸾因为划上手掌的匕首有毒,也跟着领了盒饭。
三公太傅殷太常当场没死,但很快就被发配宁古塔。
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到不了宁古塔就要死在半道上。
毕竟宁古塔可是位于眼下hlj牡丹江海林市,冬天温度可是能冻死狗的零下三、四十度。
至于婉后,对手、队友全都死光而轻而易举的躺赢,更是加冕成为女帝。
眼看着就要上演翻版武则天,结果在一个雪天里,被刺客用竹剑刺穿心脏。
至此,一场宫闱之争,以这种儿戏又郑重的方式落下帷幕。
儿戏是这些人简直莫名其妙。台下大臣们还没想好怎么站队呢,就全都死光了。
郑重是因为参与这场宫闱之争的咖位都很高。
皇帝、皇后,太子,三公太傅、节度使,最次最次也是太子未婚妻。
古往今来,或许唯有小煤山大捷可以与之媲美。
这就是夜宴的剧情梗概,不能说稀碎,但绝对算得上没有深度可以挖掘。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说,裤子最多被外界质疑没有讲好一个故事。
就像观众们指摘老谋子一样,执导电影的票房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不至于太多。
夜宴真正问题是在西化的道路上走的太远,让国内观众感觉莫名其妙,甚至是不适。
不是说某个节点或者片段给人的感觉。
而是从始至终贯穿整部剧的每一个环节,都在不断提醒告诉观众:我们是经典西方戏剧改编。
不够简练,甚至可以说是浮夸的袁式动作,谭盾的主题音乐,叶锦添营造的色调氛围。
故事情节、人物性格,甚至角色之间那鲜明的戏剧腔调都在反复强调这一点。
例如无鸾在皇宫内质问历帝:我父皇的灵魂就在这宫殿外···
还有历帝询问无鸾时说的:知道你不死,朕就会有这一天,可你真的就没死。
是复仇的欲望,帮你穿越了死亡之谷,还是你的忧郁,打动了女人,让他们的柔情维系着你的生命?或者百般算计不如一颗单纯的心。
如果不是,哥哥,是你的灵魂在冥冥之中保佑着你的儿子,要他用我的血来恢复你的荣光。
陈川就???
谁家正常人这么说话啊!!!
不说别人,就以陈川的感受而言,夜宴其实不如无极。
无极的问题是内核埋的太深,让普通观众根本无法理解个中深意。
给与“绝世大烂片”的标签也是理所应当的。
夜宴的问题是太肤浅,虽然过于西化让观众感觉不爽,但起码看的懂剧情。
至于过于西方化这一点,普通观众可能有这种感觉,却找不出具体的原因。
就像大觅眼下就有这种困惑。
观影后的大觅的手掌不断地摸索着自己纤细的胳膊。
蜷缩着身子的他打量着影厅四周的她小声吐槽道:“这冷气开的太足了,感觉要感冒。”
话音尚未落地,大觅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陈川当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大觅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