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噩梦(1 / 1)
“正是我家开的,多谢姑娘的美意,明日还请姑娘前来观礼也希望萧家小馆的菜式能够让姑娘喜欢。”楚夕客气地说道,作为生意人,不能得罪任何一个可能是自己客人的人。
“姑娘当真要请我观礼?”没想到那女子竟然似是有些意外一样。
“明日是小店开业,不管是南来北往的还是旗云镇本地人士,只要是来我小店的都是小店的贵客,姑娘若是来自然是奉若上宾。”楚夕依然笑着回应。
素白的帷帽能够影影绰绰的看到对方的面容,楚夕觉得那双朦胧的眼睛,似乎是黑的发亮,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是要从自己身上看出什么来似的,楚夕没来由的一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日一定到访,天色已晚,姑娘衣衫单薄,还是早些回去吧,要是着了风寒可怎么是好,明日再会。”那女子说完,微微福礼,然后带着身边的人走了,楚夕还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之前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
“弟妹,怎么了?认识吗?”李氏她们跟了上来,见楚夕刚刚在跟人说话还有些好奇,旗云镇他们可以说的上是人生地不熟的,楚夕竟然有认识的人,这有点奇怪了。
“不认识,刚才我不小心撞到了人家,就多说了几句,其实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就见过了,只不过换了衣裳而已,是个挺通情达理的人。”楚夕觉得这四个字还是非常的中肯贴切的。
“哦,原来如此。”李氏也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人群之中已经看不到刚才跟楚夕说话的那个人了,李氏也没有纠结,大家继续往前走了。
而此时躲在一处店铺拐角处的青衣女子已经把帷帽掀开了,眸中闪过了一丝赤红,面容清隽,神情冷肃,“主子,该吃药了。”那个中年男子拿出来一个小瓷瓶,里头是猩红色的药丸,带着浓重的腥臭味,那人接过了药丸,忍住从心底里泛起的恶心,一口把药丸吞了下去。
她的喉咙滚动,高领的春衫之下,竟然能看到隐隐的喉结,捏紧的拳头也能看到骨节分明,用的力度极大,连骨节都有些发白了,他在隐忍,控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这人竟然是女扮男装,能够扮的如此之好,也是难得了。
如果楚夕见到他的话,一定也会非常惊讶的,这人就是萧熠寒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的林念白,此时的他,女子装扮,女子妆容,如果不是因为要服那猩红色的药丸,导致情绪波动太大的话,那一点点隐现的喉结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主子,您服药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才几天的时间而已,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就要加大药量了,您的身子,怕是要承受不住啊。”那中年男子非常的担心。
“无妨,我还撑得住。我们走吧,明日我们就离开,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呢。”林念白觉得自己在呼吸的时候都是一股血腥之气,为了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为了能够压制心里的魔鬼,林念白毫无选择,也没有任何的退路。
“主子,不然我们走吧,东域虽好,但是到底不是我们的地方,只要我们回去了,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的,不就是一个女子嘛,我们带着千军万马打回来,就是抢也要把她给抢回去,属下不忍心看着主子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啊。”中年男子忍不住说道。
“你不懂。”林念白看着楚夕消失的方向,说了一句你不懂,然后两步微微有些踉跄,消失在了巷子口,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楚夕也没有把遇到这个奇怪的女子当回事,找到了三个跑疯了的孩子,一个个的抓了回去,一行人买了一点喜欢的小玩意就回到了萧家小馆的后院休息了,养精蓄锐,明天就是第一个分店开张的大日子了,楚夕睡着了之前还在想着,明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慕名而来呢。
“夕儿,跟我走吧,做我的皇后,我会让你成为北胡最尊贵的女人,我只要你一个,她们都不过是玩具而已。”林念白深情的冲着楚夕伸出了手,他不是楚夕印象中的样子,而是一生皇帝的装扮,脚边还跪着一地的女子,有哭泣的也有哀嚎的,但是无一例外都用异常怨毒的眼神看着楚夕,想要从楚夕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一样。
“不,我不想做你的什么皇后,我要回去,我是萧熠寒的妻子。”楚夕往后退了两步,但是袖子被林念白给抓住了。
“他已经死了,被我的毒药给毒死了,你要看看他的尸体吗?来人啊,把萧熠寒的人头给朕拿上来。”林念白抓住楚夕的袖子不松手,很快就有人捧着一个盒子过来了。
楚夕不敢想心里面就是萧熠寒的人头,明明毒已经解了啊,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
“夕儿,来跟我一起打开看看,看过了你也就死心了,留下来吧,我的皇后。”然后林念白猛地把盒子的盖子打开了,楚夕见到里头果然是一个人头,还是死不瞑目的样子,确实是萧熠寒的。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楚夕觉得天塌地陷了一般,萧熠寒怎么会死呢,楚夕觉得自己的胸口憋住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再次后退,结果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她一个小心就踩空了,人整个就掉了下去……
“夕儿,夕儿,你醒醒,你怎么了?我就在这呢,没事了,没事了。”萧熠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夕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原来是个噩梦,再看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瞧瞧这一头的冷汗,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萧熠寒拿了帕子给楚夕擦汗,摸了摸她的后背,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赶紧把被子给她盖好了,又想去翻找新的衣裳给楚夕换下来,结果被楚夕一下子给抱住了,死死的抱住,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