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论头脑，姐姐差得远呢（2 / 2）

“嗯……我敬重长辈应该没什么不好的。”橘清雪有些迟疑地说。

“敬重长辈当然没错，可若长辈不敬重后背呢？”橘清显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姐姐的脑袋，“小雪啊，蠢人是不论年龄和性别的。年长男性反而应该古板不知变通，称为蠢人的概率比年轻人大多了。”

橘清雪脸蛋微微红了。

弟弟真可恶啊，怎么可以旁人面前摸自己的头……

桐生百合子眼神一亮。

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用有些怪怪的眼神看着橘清显：“继续说你对武士家族的看法？”

橘清显喝了一口茶润润喉，接着说：“武士家族所谓的‘家’，指的不是家族和或者家人，而是有着同一个姓氏的利益集团。男性是利益集团的主导者，是自己人，女性是利益集团的工具。”

“我不懂你说的事什么？”桐生百合子疑惑地问。

“用胜负输赢的价值观来看待事物，其实和以战争为前提的思维是一样的，世界上除了自己人外，别的全是敌人。”橘清显思考敏捷，言语清晰流畅，“武家形态出现那天起就确定了未来的发展路线，这是一种以自己的直系血亲作为顶点来扩大势力的肤浅欲望，除了直系男性后裔外，所有的家人都不过是用来保护自我，扩大自我的工具罢了。”

“你可真敢说啊……”桐生百合子惊讶地说道。

“事实就是这样的嘛，我对武家好感又不大，为什么要说好话？”橘清显笑了下，言辞变得更加犀利，“批上了一层华族的皮的后，每个人都还没放下手中的刀，却开始和世人谈儒学，谈道德，再加上些煞有其事的歪理。照我说，通通都是想捞个好名声而已，是男人为了守住既得利益而掰出来的诡辩。”

“呃……”

橘清雪渐渐不懂现在在讨论什么了。

但桐生百合子的眼神里，笑意却越来越浓，橘清显捕捉到了这一点变化。

……她难道不满父亲的安排？

他的小脑袋转动了下，试探性地说道：“在我看来，要家人放弃思考，强迫家人同自己的主张，是一种陋习，更是一种罪恶。”

“噢，也是……这我能理解。”橘清雪懵懵懂懂地跟着附和。

她从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对她呵护有加，更本就体会不了橘清显说的话有多深刻。然而在桐生百合子听起来，简直就是仙音灌耳，顿时对他生出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阿清，我问你……”她挪着屁股靠近橘清显，声音里带着丝丝亲切感，“你对爱情和婚姻有什么看法？”

来了！

橘清显内心一动。

立花淳和她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如立花夫妇口中的那般好，其中必有变数。橘清雪也明显察觉到了话题的导向性，一时间，看弟弟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崇拜感。

……呜呜，原来我连个小孩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