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爱太自私（1 / 2）

认识默不久，是朋友川介绍的。

第一次见她是川叫我去的。我给川说，我不能再一个人漂浮的过日子，我需要个她。他说他尽量去物色。我对他淡淡的微笑。

那天晚上，很安静。默是川女友的朋友。我们在一家咖啡厅里，音乐有点低沉。她穿着褐色的长衣，白色的靴子。扎着马尾，睫毛很长。坐在我对面就像她名字一样，默。我喝着不加糖的咖啡，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川感觉这样的空气中，不该出现同一个场合。最后，他找了个借口和女友溜了出去。只剩下我和默。

安静笼罩我和她，或许都在想某个问题。或许都在想，该怎么结束这样的窒息。

我叫默。你呢。她的声音划破窒息。

我笑，我叫枫。

这样的开场让人发笑。或许，我本来就属于太会说话的人。长期处在低调的边缘，崩溃。

你的名字挺合适你。

是吗。

我笑。

出去走走，我不想呆在里面。

去哪儿。她问。

出去散散步。

秋天里，河边的芙蓉粉红的开着。河水失去了白天的颜色，发出黯然的浑浊味道。她和我一步一步，没有太多的语言。灯光也发出苍白的颜色，感觉那么的孤立。

我应该幽默，曾经有人说过，一个男人应该固定有自己的幽默。才能让女孩对你感觉好。

默，是吧。你家是这城市的吗。

是的。你呢。你不是吗。

我不是，我家在南方一个小城。那里一点也不美丽，不过英雄就出在那小城。

英雄？

曾经有一个用胸口挡子弹的。

知道，有时间能带我去看看他行不。

没问题。我笑。

我不停的数着手上的佛珠。空气凝聚了太多安静。

默的眼睛盯着我的手，眼神很奇怪。她问我很喜欢这些东西。我说我信仰佛教，它让一个人能在某个时间特别的安静。也可以在某个时间忘掉一点东西。她笑。

能告诉我你在这时间忘掉了什么。

忘掉了方向。

她笑，很淡的笑。方向？

是的。我每天都茫然的过着日子，工作也不能让我找到方向。

她继续笑着，还是很淡。

川说你是个好男人。所以，我答应他来见你。我只需要一个人好好的照顾着我，能对我好就可以。

受过伤？

她陷入沉思中，然后点头。她刚和男友分手，心里很乱。分手的原因就是男友的背叛。她样子很难过，眼泪几乎就要散发出它该有的味道。我轻轻的拍了下她，几句不必要的安慰。让她微笑，彷徨到极点的微笑。

我说在爱情里本来就不公平。爱的深是最疼的。想复原就只有寻，让另一个人取代，让时间冲淡。或者坚持不可能的信仰。

我很久没有和一个女孩这样的安静讨论着爱情的伤害。这些伤害让我害怕，我害怕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会变成难过的伤害。黑暗中她看不到我扭曲的表情。这也是我很久漂浮的原因。伤害。

送她回到家时已经午夜。

她在她家楼下抱了我一下，我想可能是她在找什么东西。她身上“望”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她叫我好好的照顾她，她会丢失以前的记忆。爱上我。然后要了我的电话，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我又回到自己空旷的屋子里。发生的事情是那么致命的突然。但是我心里依然暗藏着高兴，至少我开始了新的感情。放下了不必要的漂浮。

川给我打了电话，问我默怎么样？我笑着说挺好的。川叫我好好的对她，她是个好女孩。我说会的。然后又说了一些装饰的祝福。我很高兴，真的高兴。不带一点隐藏的微笑。

和默交往以后，我每天都会穿过整个城市。接她下班。她会挽着我的手走在秋意的大街上。然后去吃饭。她说这样很幸福，简单的幸福。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默然的微笑。原来每个人的幸福都只是自定的范围。我不知道幸福，不了解。但我知道它是很多种。

默还喜欢拉着我的小手指，她说修长的手指，很漂亮。我看过自己的小手指，不怎么漂亮。她会用她的小手指勾着我的，就像童真时代做的一种誓言。

爱我吗。她问。

爱。

不要骗我。

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然后她微笑。

日子过的很平淡。但我喜欢独自一个人抽着烟，想着默的样子。我想我该认真的爱着她，就算她忘不了曾经的伤害。我也会慢慢的让她复原。川说我和默的眼神相似，都带有某种幽蓝的伤感。

秋天的最后一次夕阳，在我和默的视线中消失。然后我送她回家。本来让她乘公车，但我们觉的还是一起。走。比较快乐。她家在市区，所以会走很久的路程。

她依然用小手指勾着我小手指，烙印着她想的那份誓言。

天总是不经意。下起了小雨。我们走在细细的雨滴中，说笑着。很浪漫的感觉。雨水撒在我们的身上，洗掉一天所染的尘埃。如此的冰凉。

在她家不远的广场我们停下了脚步，时间很晚。她让我就到这。她冰凉嘴唇接触我的脸。然后微笑的挥手。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雨滴中。如果路在长一点，我们还会继续走下去。

点燃烟，向回走去。

末班的三路，人少。几乎只剩下空气，夹着凉意。湿露的法梧桐叶飘落在车窗外。秋天结束。

输液管中的透明液体，一滴一滴到我的血液中。雨水的洗礼，让高烧缠绕着我。

是m送我到医院的。她是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她看着我可怜的样子，眼神有点难过。在公司m一向都照顾着我，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我看着m微笑，她轻轻的摇头。

你女朋友呢？

刚才给她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很忙。所以没有告诉她我在医院。

现在陪你的应该是她。m笑笑。

没办法，她也有自己的事情。

然后，m给我喂药。扶着我喝粥。我叫她拉着我的手，我说这样很安全。瞬间，我感觉到温暖和幸福。或者感动，淡淡的泪水流了出来。她没有看见。这刻我感觉我不属于默，我怀疑我对默的爱。

m以后，我一定取你。

好啊。她笑。

上班的时，我喜欢开着qq。以方便打发无聊的时间。

一天，我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留言：离开默，他是我的。请你自重。我为她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对着屏幕，傻傻的笑。我猜到留言的人是谁。我感觉他还是个孩子。毕竟威胁的语言只有孩子时代才说的出来。人大概都这样，没有经历就不会懂得珍惜。也许他现在很后悔，当初的背叛。

我给默说了留言的事。她的眼睛里仿佛闪动着什么，不是泪却那么透明，看不清楚。

枫。你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

默身上依然，散出“望”香水淡淡的味道。说真的，我不喜欢“望”的味道，让我感到窒息。可这种味道已经参透在默的肌肤，去不掉。就像她忘不了曾经一样。她说以前的影子依然留着，会是她致命的阴影。她怪苍天为什么不早早遇见我。她恨在qq上给我留言的人。这也许是爱的深恨的更深。

枫你一定要好好爱我，给我幸福。

我轻轻点头，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好好的爱着默。至少现在我爱着她，只是在这瞬间。因为我开始怀疑这份爱。有了怀疑，爱情的保证期就不会太久。默依然爱着他，虽然我是替代。她说她选择了我就不会后悔，因为选择我她会幸福。她流泪的眼睛空洞。湿湿的睫毛接触在我干涸的脸上，无法想象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