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另辟梦想的蹊径（2 / 2）
“老友记，你买过保险吗？”
“当然年年都买呀。”
“你是如何选择保险公司的产品的？”
“我的中学同学里就有好几个保险从业员，他们经常打电话来向我推销新的保险产品，如果刚好有我需要的产品，我就买一份，不需要就不买。”
“除了从中学同学手里购买保险之外，你还会从别的途径购买保险产品吗？”
“也会买别的保险公司的产品，例如：我的信箱里经常有不同保险公司的宣传品，最近我就帮我家阿姨又购买了一份劳工保险和医疗保险。”
“这就是最基本的推销方法，保险从业员会把宣传品塞进住户的信箱，住户看了觉得有需要就会主动打电话去约见保险从业员。因此，保险从业员把派传单叫做‘洗楼’、‘扫街’，这是大数定律，他们知道每送出1份宣传品一定会有几单生意的。”
于是，我把自己的计划跟老友仔细详谈，一直谈到手机发烫才说“晚安”，其实也可以说“早安”了，因为天已微亮。
7点整，我照样洗漱干净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以免家人担心。吃完早餐我说：“爹地，妈咪，阿姨，今天我约了老友安安一起去indoushopping。”我不知该如何翻译这个词，就直接用英语来表达。
阿姨问妈咪：“堂先生，阿巧说要去干什么？”
“阿巧说约了朋友一起去逛商店饱眼福，目的不是买东西，只是留意一下商店里的活动。”
“出去玩玩挺好的，不要整天一个人对着电脑。阿巧，回来吃晚饭吧。”
“好的，谢谢阿姨。”
我和安安，穿着运动服，走了九龙半岛的主要商业街，又走了港岛区的整条轩尼诗道，双腿都走酸了。
我们每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聊，不知不觉就走进一家卖护肤品、化妆品、洗发露、沐浴露、女性内衣、女性睡衣等女人产品的“红粉商店”。突然店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烦躁的呵斥声：“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解释一下，这一笔又是什么糊涂账？是谁叫你这么干的？”
“是经理指示我这样做的，我一个打工的，哪里敢自己做主？”店长轻声解释道。
“我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是我给你发工资的还是她给你发薪水的？”
“经理经常来店里下命令的，我们是领份工资的小职员，哪里敢问这么多？”
“气死我了。你把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拷贝给我。”
“是，老板。”
第六感告诉我“这是我的潜在顾客”，我马上在收银台旁边取了一张宣传品快速浏览一下，发现这家店共有4家分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苏门答腊岛的ill一家，那些山民到活火山口去背矿石的情景深深地鼓励着我的勇气，等到那个脾气失控的男人离开店铺时，我拉上安安马上追了上去：“老板，我知道你的烦恼是什么，我们两个能在一周之内帮你解决问题，保证你到年底就转亏为盈，而且保证你把公司的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这个男人的面部表情从不屑慢慢变为嘴角细微一笑：“你们不会是骗子吧？”
“老板，你这样认为我不觉得奇怪。问题的关键是我知道你出钱创办的公司内有老鼠洞，钱都慢慢漏光了，你很气愤。我们能帮助你把老鼠抓起来，而且巧妙地把老鼠赶走。”
他的表情在逐渐变化，从不屑变成感兴趣：“你们总不会是吃饱了撑的自找麻烦吧？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我们是按照效率来收费的。如果我们在几天之内就帮你解决了问题，说明我们手段高明，技术过硬；如果我们半年也无法帮你解决问题，说明我们低能，那就不该收费，我们也就无法在这个顾问公司行业立足，我们就该夹着尾巴走人。”
“有道理，行，你报个价来。”
我的会计师和精算师的大脑高速运转，计算出这家拥有4个分店的公司一天大概会有多少营业额，一个月大概会赚多少钱，一年大概会有多少利润。
我很自信地告诉他：“如果问题在一个星期内解决，收费是1万元，如果是6天之内就解决，收费是15万元，每减少一天就多收5万元。也就是说，如果2天之内就帮老板把问题解决了，收费是35万元，如果1天就解决问题，收费是4万元。效率很重要，早一日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就等于早一日开始为自己盈利。”
“行。咱们可以签一个合同。”
“好，咱们明天上午9点钟找个地方签约。今天咱们都回去思考一下合同条款。”
“一言为定，我是江生，咱们互相留一个电话号码。”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叮嘱道，“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绝对保密。”
接着，我和崔敏安马上去湾仔香港政府办公大楼做了一个商业登记，只花了3千多元登记费，公司名称是“半边天投资与管理顾问公司”，登记地址是我在香港大学附近的一套住房，原先是想买来投资升值的，担心租客把房子弄脏，一直丢空着，刚好用来做商业登记地址，无需另外去租地方了。
让我们俩感到吃惊的是办理商业登记的人里有很多都是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我问其中一个男生：“你很厉害呀，这么年轻就自己创办公司了？”
“没办法呀，亚洲金融风暴以后工作很难找。我是学文科的，除了教书就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
“哪所大学毕业的？”
“香港大学。”
“咱们是校友。我今年也失业了，我这把年纪的人更难找到工作了，只能靠自己创业了。”
“港大这几年有很多午间讲座是教毕业生如何创业的。我听了深受启发，千军万马找工作，大家都去挤过海隧道，还不如自己给自己铺设一条独木桥，说不定还更容易找到饭吃。”
“很有创见。”我给他举起一个大拇指。
“你想做什么样的公司？”
“我以前在商界打工，现在打算做商业顾问公司。你呢？”
“我和几个同学一起想创办一所‘个人发展学校’，除了有小学一年级到中学五年级的中英数等十科考试科目的补习课程之外，还有普通话课程、面试技巧培训课程、寒假暑假野外定向训练课程、军训课程、中国武术课程、中国书法课程等等。”
“哇，非常有创意！很多新颖的课程呢。”
“我想，平时主要还是考试课程为主，寒假暑假才能开设兴趣课程。”
“很有逻辑，祝你们成功，加油！”
“校友姐姐，你们也加油！”
我把安安带回家吃晚饭。在餐桌上我们讲了今天的所见所闻，大家的心情都轻松起来：“太好了，祝你们一炮打响。”
安安说：“阿姨，你做的饭菜真好吃啊！如果我们这一炮打了一颗哑弹，我就跟阿姨去开餐馆，肯定食客如云。”
“啐，看你说的，我一个煮饭婆能做什么大事？”
安安看着我爸妈说：“伯父，伯母，今天吃过阿姨做的饭菜，以后我会千方百计到这里来蹭饭吃的。”
爸爸妈妈乐呵呵地说：“随时都欢迎你来，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年纪大了变得喜欢热闹起来，家里笑声响亮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阿姨，下次我来给你当下手，跟你学几招厨艺，说不定将来还可以派上用场。阿姨，我学几招开个快餐店，能赚到饭吃就够了。”
阿姨听了也忍不住乐呵呵的。
晚上我跟安安一起起草了一个合约。当晚，安安就跟我搭铺，感觉时光又倒流到童年。我们期待着明天的第一炮。明天能一切如愿吗？千万不要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呀。欲知后事如何，明天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