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绞夜（2 / 2）

“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刚才的三个杰作，是她为艺术的献身。阿迪的哀悼组成的代码人。它为杀死你的妹妹感到一丝愧疚。没关系，它会将这份愧疚化为杀死你的动力。”

“杨婧婧”眨眼：“怎么了，哥哥。身体不舒服吗？”

杨煜程保持镇静。

他笑道：“今天，可是我和可爱的妹妹玩游戏的一天呢？身体不舒服是不可能的。”

“杨婧婧”拿出一款游戏《忏悔者》。

里面讲的，是人类于282年灭绝全部生物，通过进入网络得到永生的故事。而惩戒它们的上帝使者阿迪，于8月19日灭亡了99%的人类。最终，在养育1%的人类，使他们销毁自己后，阿迪升入天堂。

随着一声声颂歌，游戏结束。

杨煜程看向“杨婧婧”。

“它在等你的回应。”

杨煜程于是问道：“妹妹，你叫我玩这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暴露了。玩游戏能有什么目的？尤其是在亲人之间。就是玩游戏罢了，这是它的看法。它并不计较你的笨拙。”

“杨婧婧”笑道：“哥哥觉得阿迪做的是正确的事吗？”

“它希望你说它是正确的。”

“主线‘奇怪的人’出现分支。说错误，触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结局，直接gg。说正确，触发‘为了智械，消灭人类’，或许你会成为最后一个人类。不用担心，它不会给你找伴侣的，它会让你永生。”

“错误！”杨煜程选择梭哈。

接下来，二人展开激烈的讨论。

因为阿迪是世界级计算机，杨煜程说不过它。

“但你不能否认，你的机械执政并没有带来乌托邦。这与宫威的理念是起冲突的。机械老爷压迫人类，虽然人是由你的代码编写。你不能不承认，再怎么狡辩，都不能改变你杀人的事实。99%的人因你而死，世界级计算机阿迪。”

“你杀人，跟人灭绝生物有什么两样？人为不被生物进化出的后来者所超越，才私心地灭绝生物。因为他们怕被压迫者中的后来者，成长起来毁灭他们。毕竟沉溺于网络中的美好了、永生了，每天都是神仙日子。谁还管现实呢？所以，他们灭绝了除人类外的所有生物。人这么做，我虽然不赞成，但上层已经通过大多数人的民主进行决定了。少数服从多数，没有办法。而你，灭亡99%的人是你一台之己见。你敢说，你不是如此。怕人类有一天将你挂在路灯上，所以才灭亡他们？”

“杨婧婧”反驳：“1%的人我都留下了，我怕他们反抗？再说，留下火种，这不是一种仁慈？与人类灭绝所有生物相比。”

“你这样说，让我想起两个国家，一个叫法兰西，一个叫英吉利。表面文明，实际血腥。我问你，一个家庭，被他人杀了父母，那个人培养孩子去杀他。不好笑吗？”杨煜程说的时候，脑子里闪过“玩家”。不过，“玩家”从不道貌岸然，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样子。

当然，杨煜程最终败给了拳头。寸劲，开天。脑瓜子像瓜子一样，被打爆了。

再次进入游戏。

它没离去。又是一波下线。

“不过，我讲的话，确实有点问题。它说的也有道理。”

“可我怎么觉得，拳头越大，话越有道理呢？”杨煜程悟道中。

“哎，今天是不可能进入游戏了。明天再进。”

环顾四周，没发现“演员”。

他问蛋：“‘演员’呢？”

“在处理近期发生的大事。尤其是vb乐队的新歌。”

杨煜程道：“不愧是他。”

在武曲大学。

李祥端和徐阳闫聚在一次，向一众教授宣布道：“vb，是我们这次会议的话题。”

“论，如何，用音乐拯救世界。论，音乐，vb音乐如何成为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帝高阳很忙，这次他只写了两首。一首叫《无限循环往复》，是关于科技的，歌词是恋爱。但不是人爱上机器人，而是人在爱的失意中成为机器人，并砸碎太阳。

一首叫《谢幕之歌》，是关于自缢的话题。带有一种悲剧色彩，同时，夹杂着他对马关的认知。

“毕竟，我可是你的学长。”

当然，不仅仅只有马关，还有炎烬的认识。

“如果，火是由一场悲剧中哀伤导致的愤怒所引燃，那它将由释怀而熄灭。熄灭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