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身份可疑(1 / 2)
“这又会是什么‘宝物’?”尹勤心有余悸的迟疑起来。俯身去捡时,从里面跌出一方牛角印,细看那阴文字迹,像是刻着“萧张”二字。
尹勤上过学塾知道这是一块私印,只不知捡来对自己有何用处。抬手时看到自己的手背有一道红肿,想起刚才慌不择路时不慎把手甩在了一根木杆上。
“难怪觉得疼,撞得这么凶,害我手背肿的这么大,”尹勤口中吹着气,心头的气却未消,“方才遑急之中摆手撞到的木杆就是先前给自己定位的那根柱子了。”
这玩意儿从远处看像是一根柱子,走到近处不过就是一块高两丈,宽一尺许,厚仅一寸,完全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那种长木板,直直的杵在地上不知道有什么用。
“也不知当初是哪个缺德的家伙立的,让自己蒙受这无妄之灾,”尹勤气愤地道,“如此想来,当年宋国的那只兔子,也是情有可原啊!”
这时远远的听闻有人声传来,赶紧把鞶囊揣在手里握紧躲在一大丛灌木之后,稍微俯低了身子。通过谈话声音辨别,来的好像是两个人。
“方才还从河滩上传来呼喊声,特意绕道下了堤来,怎么却没了动静?”尹勤听出这个略带异地口音的抱怨声,是个年轻人,于是蹲下身来。
“且在这附近儿兜一圈,没什么事就继续赶路。”另一个人则声音沙哑,从语气判断,根本就对前来河滩查看漠不关心。
“看来是听岔了,还以为能和牧马丘的事有关呢!”先前那年轻的声音略带失落的说。
沙哑的声音明显年龄更大一些,嘲讽道:“你就这么想立功啊?两地之间还隔着十来里水路呢!哪能听着风就是雨呢?”
尹勤听到金属的挂钩碰撞到皮带上的玉坠时发出的“琅琅铛铛”声。
“还不是因为昨晚牧马丘那边的浓烟!”年轻的声音嘀咕道。
“这事确实玄乎,不过一早就有郡县的督盗贼、贼曹以及县尉遣人赶赴查看,估计到了晚间就有结果吧!”那沙哑的声音答道。
年轻的声音明显带着不信,抱怨道:“牧马丘的事,闹了两三个月了,都没有下文。”
这时候从灌木丛后传来了,在沙地上浇水时的“哗啦哗啦”声……
沙哑的声音明显对接着聊牧马丘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接话。打过一个哈欠后,换了个话题道:“‘封’,真是没想到啊!平旦出来,路上都有那么多人。”
尹勤心想:“原来年轻人的名字叫‘封’。”
这个阿封却没好气地答道:“郭书佐,你是家境富庶,平素不需鸡鸣起。可贩浆走卒、菜佣樵夫之流,一直以来不都是打四更鸡鸣起便在城外排队。要抢在早市里贩售第一轮鲜货吗?”
“原来年纪稍长的是一名书佐。”尹勤心道。
“不是指那些下走之人!”郭书佐的语气中明显的带有不屑,随即又抬高语调接着道,“是在感慨今日刺史府中的盛况!”激昂的话语中流露出的却是一股失落的情绪。
阿封这才领会其意,点头道:“原来郭书佐指的是接驾京师的使者一事啊!”
“关于迎驾使者这件事,现在州、郡、县内的官吏,可以说是无人不知,”郭书佐平静的说道,“州府上下,自邮人处接到皇帝玺书,从手谕中获悉朝廷将遣使者巡察益州诸郡之日起,便竭尽全力地开始了迎驾雒阳来使的筹备工作。”
“门下主簿为了装饰府中的建筑,甚至让人把雒县市面上的红缯绿绨都买光了。”阿封想起了富民闾里老媪少妪们的闲言碎语。
郭书佐略有得色的说:“不过整个雒县城,也就一百石以上的官吏有权知道朝廷使者的官职姓名,其他人大多不过奉命筹办准备、编排演练而已。”
“确实一路过来,沿途看到不少拨人马车驾,无论形象、气质都像是朝廷官吏,说不定就是专程前来拜谒京师使者的郡县官吏!”阿封心下默然。
郭书佐貌似也想到了一块儿,情绪忽而有些低落,酸道:“不过这位雒阳使者的玉面,即使我们的上官金从事也见不到!”
“如果没有今日的公差,别驾从事依然可以出席午宴吧?”阿封心下甚觉诧异,不过这句话没说出口,转而恭敬地问道:“郭书佐能否告知前来的京师使者是多大的官职吗?州中上下竟如此隆重对待?”
郭书佐:“听闻此次朝廷派来巡视地方的官员职位为谒者。”
阿封问:“谒者?”